考試結束之後,最重要的就是選填志願的部分。妳很緊張,但倒不如說是迷惑。
在考試前,也只是想著要拿個好成績拿個好成績以此為目標不斷努力下去,即使累了煩了膩了都還是重新拿起筆看起書。可是一旦考完試這個目標也隨之消失之後妳卻整個人更加惶恐不安。
看著家人拿著志願的選填興致昂昂的討論,聽著朋友們說著自己的分數大概落在哪想要怎麼辦,妳竟然發現自己無法有同樣的話題去參與。並不是不想啊。只是妳根本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為此妳納悶了好幾天,整個人除了上課的時間之外就是關在房間裡躺在床上發著呆。啊、應該也不算是發呆。倒不如說妳是在回顧。回顧自己國中的生活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快樂的難過得全都複習一次。
曾經是那麼多人聚集在自己身旁,而今大家也都要跟著分開,其實妳並不憂傷這一點,只是難免覺得不捨和難受。
國中時期,也許救世會有那麼多胡思亂想的煩惱。國一的懵懂新鮮對於什麼都是拚了勁的做即使做到後來滿身是傷頭破血流也都笑著說是取個經驗,可是國二後卻變得更加迷惑對於以前深信不疑的事情而感到懷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只是一個過渡期嗎?
疲憊於每天的生活,對於朋友與同學間的界線甚至於怎麼樣子的好才算是好模糊了界限,開始注重起自己該是怎樣的地位在他人眼裡是個怎麼樣子的人害怕著被歸類到哪個寂寞的地帶,這真的都只是過渡嗎?
這個樣子的懷疑著,到後來國三了也只是想著只要考得上學校就好讓繁重的課業壓力壓榨自己的時間讓自己忙得根本沒有心思在去思考那些事情。漸漸的也就覺得麻痺了,感覺什麼的不就只是這樣嗎?忍忍就好,一下就過。是這麼想的。
一直有個誰也不知道的興趣。喜歡以文字建築出來的世界,在那裏面自己要如何放肆如何像個小孩子一樣都可以。也認識了很多網路上同樣有著共同志向的朋友,好高興啊,有時候,身邊的朋友也質問著自己的反常,可是真的並不是不講,只是說不出口。
只是在身旁的朋友面前,張不開口,最後只徒留了淚水。反而對著螢幕前其實根本沒有見過面的人有了種莫名的安全感,說什麼都可以的。沒關係的。
日子是這樣子的過著。直到國三後基測放榜。
妳的分數讓妳可以任填市區內的學校。家長忙著跟你討論他們的期望,師長對妳說妳的可能,但這一些其實都並不是妳想要聽的話。只是想要聽見一句辛苦了有我在而已。
國中時期,青少年時期,心思總是細膩的到讓人驚訝的地步。在長大之前,從小孩子變成了該要面對現實逐漸認清可能與不可能,對不起,可是這個時候的我們,就是一個這樣子敏感的人。
畢業的日期因故而提前了,胸口上別上了畢業生的代表妳不禁一愣原來這道這個時候了,鳳凰花開的時候舊的離開新的來。只是記憶裡模模糊糊的出現著剛進入到國中時的自己。
妳拿了畢業證書看著收拾了的會場,覺得有那麼點窒息那麼點疼痛。就只是眼淚嘩啦嘩啦地忽然流下而已。
有個人就站在你旁邊對妳詢問著狀況,妳說我只是想要跟個小孩一樣而已。那個人輕輕一笑也沒辦法實現妳的話。
這世界上那麼多個不可能。可是那個人卻說也有那麼多個有可能。他問妳有沒有志願,妳搖搖頭說就這麼順著他人意願吧。那人聳聳肩抿著笑只說那麼妳就繼續這樣下去吧,這樣直到高中後妳還是不懂自己。
妳懵了的看著他,開開合合的唇什麼也都無法反駁。那人說:「在考試前的一百天我跟妳差不多也是個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幹嘛的人,可是後來我找到了自己就先照著自己不反抗可以接受的路走吧,雖然不是很喜歡,可是至少可以讓我得到優越感可以讓我在學習的同時露出微笑。我們現在還小什麼也都做不了可是卻又會覺得大人非得我們什麼都做,那這樣的話倒不如就做自己可以做的吧。這樣子誰也不愧對於誰。」
一個人的話並沒有那麼偉大也不是神仙有著靈藥。只是聽了那句話之外妳卻覺得有點高興也許是因為找到了這麼一個人這麼嚴厲的對自己這樣子訓斥著。也許妳等的就是這樣。儘管知道笑著搭上眼淚是多麼難看,妳還是這麼做並且說著:「我知道的。」
一個人的看開也許就只是一瞬間什麼都可以剩什麼都可以留,端看自己如何抉擇。妳捫心自問對著自己反覆的思考,妳想現階段的自己能做的只有能做到的。
也許這個結並不是妳想像中的死結,只是需要有個人幫妳輕輕的一拉而已。
妳填了一個自己不排斥的學校可以接受的科系,家人和朋友雖然驚訝可卻也沒有反對。也許是因為這是妳露出的那麼幸福的微笑感染了他們。
是阿。這個時期的妳們。處於青少年時期尤其在國中階段的妳們,有著孩子的幻想大人的殘酷,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有著那麼多那麼多的難過淚水和快樂笑容。過渡期的時候就讓它繼續吧,只要想開了一切就都會好轉的。也許是因為現實面層不曾體會才會覺得那麼讓人痛苦,想要做的也不過是自己能做到的。有好多好多問題,好多好多夢想。
而在那之後,都會海闊天空的。
因為怕會忘記還是先發了︿︿
最重要的還是要祝壽星隱翼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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