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開始重看了棋魂這部動漫,一下子就又沉迷於其中。
尤其是被塔矢亮跟阿光這對萌得簡直要鑽入地心WW
慢慢來、慢慢寫。保證所有的文都會有個結局。只是再來因為畢業後要面臨工作的問題,所以我會在這一兩個月的假期內多寫一點的!
《第一章》
暖呼呼的陽光在天空翻起了魚肚寧靜的道路漸冒出聲息的時刻也比日上三竿的公雞來得勤快一些,卻像無得破門的小偷,晚了好幾個時辰才從縫隙中溜進近藤家的房間,照亮室內一片的昏暗。
此刻鬧鐘已經響起第三次,近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皮,又閉上,蹭回棉被裡。動作持續好幾次以表了主人的懶散,然而,距離約定好的時間也已經不留情地過去半個小時了。
完了。這下鐵定得挨罵!近藤意識到這個可怕的預感很接近,於是在拉緊了神經的情況下匆匆忙忙下床,期間一個沒留意踩到地上的衣服差點跌個狗吃屎,但來不及想到怠慢,光是和谷那張兇巴巴的臉就足以摒除一切的慢吞吞,除了加緊腳步把邋里邋遢的自己打理好外再無其他。
下樓時,聽見亂得毫無章法的腳步聲,知子莫如母,近藤的媽媽從廚房探出一半的頭輕聲道:「哎!阿光!你看看你,動作能不能輕一點,樓梯都要被你給踩破了!」近藤蹲在玄關綁好鞋帶,媽媽的聲音掠過耳畔邊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雲輕,模糊地應聲後便道別出門趕往車站的方向。
慶幸的是家離車站並沒有多遠的距離,用快跑的十幾分鐘就到,近藤遠遠看見和谷和伊角站在站牌旁的陰涼處。
和谷一臉臭得跟什麼似的,額頭上有著一層薄薄的汗珠,正拿起手機貼向耳邊。同時沒過幾秒當近藤跑到他們面前時,和谷手一頓又將手機拿了下來。很明顯準備打電話過去的對象就是近藤。
「對不起!我遲到了!昨天睡太晚了……才會睡過頭……」近藤一副老實的向兩人道歉。無論是什麼事情,如果自己做錯了,那就得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這一點十分重要。
「你這小子總算來了。」和谷橫近藤一眼,近藤先道歉的舉動,讓他高漲的怒火冷得跟吐不出煙灰的火山,發也發作不起來,所以沒有對近藤再進一步的責罵。伊角在旁邊不溫不火的出聲詢問:「近藤,那你吃了嗎?」
「啊?……還沒。反正也不餓,晚點餓了再買吧。」近藤擺擺手,伊角看了一下手錶,和谷著急地推推伊角的手臂,對近藤說道:「剛好公車來了,快走吧。森下老師的研究會已經開始了。」
和谷說得沒錯,當三個人抬起頭果然ㄧ致看見公車朝著這裡平穩的行駛過來。三個人前前後後的上了車,到了車子上,近藤轉回原本看著窗外的頭,低聲問和谷:「你說,森下老師找我們是因為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不過……」和谷惡趣味的笑起來:「說不定是要檢討你在跟伊藤三段的比賽中下的那場棋,要我說,那盤棋你簡直是太粗心了。」
近藤紅起耳根,和谷的話就像一根針,準確刺在他命根上,讓他有種動彈不得的錯覺。隨著和谷的話浮現出在他眼前的是那盤整整差距三目半的棋,還有更之前的,這些時日以來混亂的棋路。
他當然很清楚,更比誰都明白。往往在輸掉之後去到棋會所時塔矢亮那傢伙甚至不惜覆盤來批論自己ㄧ步錯步步錯的嚴重錯誤。那傢伙是非常堅持讓自己清楚自己錯在哪的,甚至樂此不疲。
連自己都覺得和谷說的是真的這麼一回事了。
「和谷你別嚇他。近藤,老師找我們去是要讓我們去下指導棋的。」就在近藤近乎是一臉相信的頹廢表情時,伊角在旁邊看不下去,出聲為近藤解釋。
近藤愣了愣,當他看見和谷得逞的笑臉,心想著這人果然是記仇的,然而,就是這個活力而惡趣的樣子最入不了眼。近藤氣呼呼往和谷的腳上一拐,直到聽見呼痛的聲音才舒氣地笑起來。
「近藤你這臭小子!」
「怎麼樣!」
「你的腳!」
「我的腳在這!」
「你們都小聲點!還有你們吵的內容能不能有素質一些!」
吵吵鬧鬧的直到公車到站,近藤跟和谷這對歡喜冤家因為幼稚的爭吵而氣得臉都雙雙是紅的。伊角覺得自己像是帶了兩個小孩出來似的只能無奈搖頭。
來到研究會裡頭,裡面的幾個棋士都是熟面孔。森下老師正在人圍起的中央和人做著指導棋的動作。
啪、啪,棋子以非常肯定的姿態直降在棋盤上的畫面,無論看過幾次,都是非常賞心悅目的畫面,一瞬間就抓住近藤他們這些棋士的目光。
三個人默默的加入了圍觀學習的人當中,見習的機會,可貴且珍惜。這一盤棋講完時也不算花費太長時間,半個小時左右,比起一般的檢討已經縮短很多。
「近藤,你過來。」一下子就被指名過去,當森下老師將銳利的目光掃過身上,近藤的雞皮疙瘩都立正站好。
近藤心裡開始盤算著森下老師一般不會這樣單獨找著自己,從當上職業棋士前抑或之後,通常都是直接與和谷他們一起講的,從棋中把發生的錯誤都一一指點出來。
「你啊,棋藝我是不用太過擔心的。可是最近的表現……」森下老師皺著一雙兇狠狠的眉頭,目光炯炯的就像要在近藤身上開出一個窟窿:「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
「……。」近藤僵硬的眨眨眼睛。和谷在一旁也用著困惑的目光觀察著他。不、不只是他。一雙雙在他身上鎖定的眼睛,似也想要藉由森下老師的問話得知什麼。
近藤想:最近的確以比賽的機率來講,三場裡就會輸兩場……這頻率太高了,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
「去年的這個時候,你也是出了狀況。」森下淡淡的說道,手上的扇子在腿上敲了又敲。
一旁的棋士在旁邊擠眉弄眼,跟著補腔說道:「是啊,雖然說現此還不至於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再這樣下去對你還是不好的。」
近藤雖然沒有拜入森下的門下弟子,但是畢竟也可以算是自己教過來的學生,從這一點上,森下還是覺得自己是應該要關心幾句。
去年的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也就是……
近藤光剛成為職業棋士的那個時候。
近藤覺得大抵是跪坐的姿勢太久了,腳底板已經開始密密麻麻地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但是明明都已經習慣這個姿勢這麼久,比賽上少說也都是這個姿勢撐上好幾個小時。
說不定,會覺得如此不適就只是心理因素罷了。看,他又在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了。
「我會趕緊調整過來的。」短暫的沉默過後,近藤用著少年獨有的清亮嗓音說道。
語氣很輕,很緩。可是如果在其中更加仔細地琢磨,就會發現到絲絲聲中的微弱。
時間還不夠長,短短十二個月,短短的三百多個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了?都沒辦法肯定。只知道,這些日子都還不夠長。
該做的該明白的都已經刻骨銘心地在回憶延至帶出的每一步棋中,總有一天也會變成過眼雲煙,成為那些細談起來時帶著笑的敘述,但都是可能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在那之前,時間還不夠長。
「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相信你是知道怎麼做的。」森下停頓片刻,他再如何探詢,眼前的少年也不過是同樣的模樣,仍有些青澀的臉龐帶著堅毅,那些曾與跟他站在同樣的高度的人同樣有的錯覺的精湛,當是自己修煉不夠才會造成。
他喊來了幾個人,讓近藤他們開始進行今天的另一個目的,也就下一盤指導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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