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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靈魂－閱讀《天才詩人－海子》　文／斷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作者／海子

 

從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詩人海子本名查海生，正當最青春年華的二十五歲那年，臥軌自殺而亡。從現代人的觀點來看，個人認為海子應是在愛情上的不如意，與現實生活的雙重壓力之下，導致憂鬱症病發各種幻聽與幻覺的出現，在無法舒解與沒有即時治療的情況之下，無法承受之下選擇自殺。當時的醫療沒有現代發達，目前的社會生活工作、學業種種壓力，無法入睡等，普遍有憂鬱症的傾向，已屬正常，只要適當的藥物控制，讓情緒起伏不致於太大，通常都可以正常的生活。

 

可惜這樣一位天才－海子，十五歲就考上北京大學法律系。貧窮的農村出生，背負著全家人的希望。書中從海子的出生、成長、求學、愛情、詩歌及友情，如同說故事般的敘述海子二十五載的青春歲月，從文字與詩歌中可感受到存在他的生命之中孤獨的靈魂，及急欲掙脫現實生活的壓力及苦惱，寄情燃燒生命於詩歌的創作，然終究無法自拔逃不開命運的折磨，最後放下一切尋求自我解脫了結短暫的此生，亦留下動人的詩歌作品，讓後世感受作品所散發出來動人的樂章。

 

海子的好友西川的一句話令人無限的感觸：「這個渴望飛翔的人註定要死於大地，但是誰能肯定海子的死不是另一種飛翔。」

這本書最令我錯愕與憾動我的心是當我讀到「海子死後的第六十五天，一九八九年五月三十一日十三時三十一分，海子的好友駱一禾終因急於整理他的「傻弟弟」海子的詩集而突發性腦溢血在北京天壇醫院隨海子而去」。我為兩人之間的情誼不捨與動容，人生得一知已死而無憾。

 

〈單翅鳥〉　　　　　　　　　　作者：海子

 

單翅鳥為何要飛呢

為什麼

頭朝著天地

躺著許多束樸的光線

 

菩提，菩提想起

石頭

 

那麼多被天空磨平的面孔

都很陌生

堆積著世界的一半

摸摸周圍

你就會揀起一塊

砸碎另一塊

 

單翅鳥為什麼要飛呢

我為什麼

喝下自己的影子

揪著頭髮作為翅膀

離開

 

也不知天黑了沒有

穿過自己的手掌比穿過別人的牆壁還難

單翅鳥

為什麼要飛呢

 

肥胖的花朵

噴出水

我瞇著眼睛離開

居住了很久的心和世界

 

你們都不醒來

我為什麼

為什麼要飛呢

 

 

單翅鳥就如同海子，想在現實生活中尋找飛行的力量，在孤獨的生命中獨自奮鬥。最終失去了力量。

 

除了本書之外，另外我還買了厚厚的一大本書《海子詩全集》（一千多頁），借用封面上的一段文字，總結詩人海子的一生。「最純粹的詩人－海子，以赤子之心，向生命奪取詩篇；用王子之血，為遠方奉獻太陽。照亮生命不可或缺的青春　浪漫　高遠　理想　熾熱　密度」

 

我有三次受難：流浪、愛情、生存

我有三種幸福：詩歌、王位、太陽

　　　　　　　　　　　　　　　──海子

 

註：如果詩人的生命是孤獨，終其一生的航向又該是在何方？自問之。斷章201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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