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踏上十年前流連蹁躚的中部之土,這十餘年來,我做什麼不做什麼,即便未曾再有機會歸返中域之城,我整個人情感與意志總是在那,再怎樣,總是喜歡上待處過台中這座城市的男子,擁有這座城邦的狂野與溫文。我自來喜歡騎重機玩藝術遊走邊緣的男子,那般地不顧性命的熱情與不妥協態度,每每讓我驚訝且愛上,一個愛情的存在標誌,身心全部投入,因為太過稀罕了。
然說來荒謬的是,人生發展常朝相反路徑而去。妳希望野性男子,這際遇偏偏不給妳。祂要妳寧靜,要妳停泊,甚至安頓。
離開東海後,這十年我直欲與鍾愛對象同遊該地,卻一直沒有這樣的男子出現,因之這十年,我不曾回去東海。我總認為,台中這城市該與情人同去。
離開東海結束那段感情後,再也沒有完整。
後來遇到的男子總說,妳只要累了,就會離開我。我怎麼樣都不相信,我一直不是這種人,沒有累這回事,只要是喜歡的人事物,我沒有不全力奔赴。除非對方背對離去,除非是機緣錯失。
因為只有與他人的機緣是我無法努力的。所以我面對人的問題通常很簡單,Yes或No,人生應該簡單些,拒絕過一次說過NO一個皺眉一個眼神,我就不會再自討無趣,也或許出自於我厭倦社交。
永不會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永遠只有瞭解的歡喜,哪會累,再也遇不上像我這樣喜歡你的女子。十四年前,我常這樣對他說。
結果我因太過喜歡這樣的男子,被自己的欲望擊垮,把自己捲入掙扎的邊緣,為了愛情際遇的不可求,最後,我活在一個到處都有死亡陰影之地。我的一生大都處在感情的波動裡,我戀家,戀的倒非只是一個具體的窩,更多是一個精神的源頭,人生安頓的核心所在。
昨日初初與朋友驅車前往,我對沒感覺的對象總能輕鬆以待,不似面對鍾情者外冷內熱手足無措,可是,這城市還是該跟傾情者來的,這裡是愛慾,也是離愁。我不該跟一個尋常不過的朋友來的,與尋常人同遊讓這城市索然無味,就像與不契合的人去觀展觀影。
原來,這十年,我一次又一次地自我辨証愛情:我再也沒遇見過愛情。
我仍該等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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