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放晴了。
陽台上玫瑰新開,
招粉蝶來訪。
我想,這是個好日子。
「如果這樣的話,我不如回老地方去,好過覺得每天特來餵幾隻老鼠」的念頭真是強烈。
趁著放假日,
一點一點,把東西整理回來,
忽然覺得,
能為這些事認真掛心真是奢侈。
外面那些吃飽了撐著的還在找,
自己整理那些「曾經」
看著有點訝異,
原來,為躲避這些人換了七個地方。
七個。
那是幾個月的休閑時間,
一路心情起伏迭宕,全部交付文字......
這些人一日日看著這些心情,
從來沒有心軟罷手的一刻。
主要是那些人有我的電話號碼,
到處可以找得到我,
至於這個地方有誰有可能願意用休閒時間,到處「追踪」,做身家調查,
我的簡單歸納法能得出的結論大概只能是「那些有病的人」。
「專家們」給我的建議是:
報警,
想辦法更換ip位置,
然後,「消失」一陣子。
我實在不是個很聽話的人......
人性之常,
所說的「情」是怎麼回事呢?
例如你餵狗,
牠不會一邊索食、一邊踐踏食物、一邊反過頭來咬你一口。
一般情況下,不必說「愛」說「情」,
你就比較樂於把些東西去拿餵狗。
最可怕是台上作戲作慣了台下忘了怎麼走路過日子,
神智清明地把每個人都當成唱戲的。
為了擺脫那些圍著你唱歌跳舞、撒花潑糞的奇異小丑,
讓我們逃向外太空吧。
想唱的一首歌是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快樂......
那對鴛鴦愛得夠專心,
我就得自由。
是個玩的地方,
我還是覺得,各玩各的是至高無上的大理想,
「不與之並立」是摻雜了個人好惡的小理想,
如果打定主意「不與之並存」我看死的只好是我了。
東晉‧王康琚的〈反招隱詩〉
小隱隱陵藪,大隱隱朝市。
伯夷竄首陽,老聃伏柱史。
昔在太平時,亦有巢居子。
今雖盛明世,能無中林士?
我自㤔從來不是能夠離群索居旳人,
只好選擇當那個大的。
更何況,
你怎能隨隨便便輸給檯面下幾隻老鼠?
所在之處,任何一個角落......
我從不曾有哪一時肯刻意降低智商以求快樂,
驀地想起誰誰高呼「不做藝術家,要做藝術品」
聽起來像個慌慌張張的口號。
我覺得人一向首先是「他本身是什麼」,
其次才是「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在沒擺脫這幾個人的「追踪」之前,
暫時就在這兒了,
讀寫,畫畫,拾掇瑣碎意念。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為任何人的想像負責,
如果你在這人的地方真看見什麼特別虛偽、可恥的事,
麻煩告訴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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