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限於工具的表達都不自由。
在這種“駕馭工具”的企圖中,
其實人怎麼可能放棄征服或達成目的的野心呢。
我每想起德希達,
他探索一種人:單語主義者。
那天飯後午休的小公園裡,
幾個同事聊天,談及“母語”,
我忽然想起侯孝賢的“戲夢人生”,
說:他們用台語朗誦唐詩,讀“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那裡面只有我看過那部電影,只有我不是台語人,
語氣只是熟同事聊天的語氣,
陳述未完,幾個人竟不由自主地同聲讚嘆,
那時真覺得被一種很美的共識和氛圍包圍著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們都相信只要天資好、夠用功,
人可以在某一程度內排除偏見、跨越文化隔閡,
欣賞、鑑別、開發任何一種語言及文字的美......
但很無奈的差別是,即使你再熟,
每個人都只能有一種母語,
那就是人的思想在腦子裡形成時所使用的那種語言。
因為,最初的那個男人、那個女人,
一次只能以一種語言向你說話。
從來都是如此。
這種語言是從出生時就註定了的,
而那裡面一切形成都早於你,
這即是德希達在“單語情境”中說的:
“我只使用一種語言,但這種語言不是我的。”
天氣好得突然,
使人覺得抬頭看不見海島專屬的藍天是一種奇怪的缺憾。
在此之前,
除了少數知情者外,
沒有人真正能夠想像,
所有的成因早就暗地裡漸漸累積,
只等某個條件齊備的時刻,
就以一種決然的姿態擺脫陰霾。
對於不特別熱愛運動的城居者而言,
所謂“戶外生活”
比較是小規模的......
由心、眼、敏感的意識,
帶動感官和想像時時輕颺的
微風的旅程。
回到靜中,
於水泥牆阻隔的斗室內,
思及“那個世界”,
就如植物趨光,
成為一種永恆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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