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電腦工程師無奈的語氣......
是標準的專業對非專業的安撫與告誡:你就不要再亂整了。
聽起來像是:你不妨安心。
趨光性。
向光的那一側是“面",相反的一側是背,
所以,陽台某些的植物是有臉的。
有時,會以一種惡作劇的心情,
把陽台上那幾盆海棠一下轉向,
如同一個強制的指令:轉過來。面向我。
滿足於那種早在意料之中的訝異:原來背著我的那一側如此葉茂花繁。
然後,一個星期時間,
看著她們以一種不能察覺的神秘方式及速度,
一日一點,努力地轉返,
回到能以最大面積承接陽光的可能性上去。
因為那種“運動”進行如此緩慢執著,
我每這樣做總為那惡意感到輕微愧疚,
為某人的私心白白耗掉的那些能量。
最終,
最美的角度依然不是給我看的。
想著畫畫的事......
萬物有時,在矇眛無心時,不開竅也許不是件壞事。
那可以避免過早腐敗的青春,以及......
關於水彩,
我應該略過更多細節。
讀畢柯裕棻的“洪荒三疊”,
意象關於些被打翻的抽屜。
整個山谷都是回音,
記憶片斷如水上浮光聯翩紛至,
錯置散亂,不可以理性收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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