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太中太 / 夢遊。全
※本篇私設:異能──愛麗絲夢遊仙境
發動時機:洞悉人內心情感,吸入兩個對彼此抱有好感的人進入其空間,成為「愛麗絲」與「白兔」。
解除方式:「人間失格」對異能操縱者施放;「愛麗絲」對「白兔」說出「喜歡」或「愛」。
※架空背景:骸骨之城戰役後的那些時光
(請無視原劇其實太宰又丟下中也跑回去)
※引用部分《愛麗絲夢遊仙境》劇情
※OOC(角色個性偏差)嚴重,閱讀還請留意。
※本文為2018年CWT49 太中太灑糖合本《Marry?Merry!》內容,已經主催告知可釋出後公開。
──愛麗絲追著白兔,然後掉進了洞裡。
──愛麗絲追著白兔,然後心甘情願掉進了洞裡。
因為,「白兔」在的地方,就是「他」該去的所在。
太宰治摔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麻藥剛消退的後背因為撞擊而隱隱作痛,背後微濕的觸感讓他甚至覺得,大概傷口又開始滲血了──然而那不是他在意的地方。
就在剛剛,他追著一隻兔子來到了這裡──一隻長得像中原中也的兔子。或者該說,除了有兔子耳朵以外,其餘地方都跟他認識的中原中也沒有兩樣。
他是下意識就追著過來了,也沒管為什麼搭檔頭上有雙兔耳、也沒管為什麼搭檔往樹洞裡跳,只是下意識覺得該跟。
……如果做什麼事情都能只憑直覺大概會輕鬆很多吧。大概就像是,敦下意識就會覺得有他在就很可靠,雖然大概國木田並不會這麼覺得。
揚起唇角,他拍拍屁股站起身,看向那扇過小如狗門的唯一出口,再看向桌面,一張白紙寫著:請喝果汁吧。
雖然那杯果汁裡懸浮的物體有些詭異,但連有毒的蘋果他都吃過了,區區一杯奇怪的果汁大概也沒有什麼,而且那看起來也是讓他離開這個地方的唯一道具。
果汁雖然是橘色的,味道卻是清涼的薄荷味,伴隨著身體逐漸騰起異樣的灼熱感,太宰治的視線逐漸不與桌面平視,而是僅能看見地板及桌底。
「還真的是愛麗絲夢遊仙境啊。」他低笑,用縮小的身軀穿過門,朝著兔子離開的方向繼續前進。
※
白兔帶著懷錶趕往目的地。
「白兔」帶著懷錶趕往目的地。
有人說,太宰治就在那裡。所以,身為搭檔應該要趕快趕過去,就像那年龍頭鬥爭時一般、就像他們還是搭檔時的每一次。
就算知道那個人不會有事、就算每次都希望被整到的人是太宰,然而他還是搭檔,有搭檔在的地方就該有搭檔;有太宰治在的地方大概也該要有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醒來就多了兔子耳朵在頭上,更不明白為什麼手裡的懷錶一打開,掉出了一個只寫著太宰治三個字的紙條。
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個樹洞,他想都沒想就跳了進去,墜落的同時他想起,《愛麗絲夢遊仙境》裡,兔子抓著懷錶趕著往目的地赴約,那麼「太宰治」,也就相對而言是他的目的地吧?
思及此他忍不住笑了,笑太宰治總是到哪都陰魂不散、笑自己居然下意識就照著可能的邏輯去行動──就像太宰治一直以來做的。只是,他跟太宰治最大的不同,大概是那個人總是在看透一切的前提下行動的,而他不是。
「居然要前往叛徒所在的目的地嗎,我也真是病了。」嘴上這麼說,他仍然沒有停下腳步,沿著眼前所能見到的所有前進。
如果這裡真的是愛麗絲做夢的那一個夢境,那麼他也就當作自己是在作夢吧──在夢裡,所有想說的話都可以說、想貫徹的事情也都去做,因為夢不會出賣自己,而他可以宣洩情緒。
※
太宰治進到了一大片草地裡,草地中央有一大片湖泊,再在更前方有一扇門矗立在湖泊前方。他必須穿過湖泊才能夠通過那扇門。
環顧四周,光是叢生的草對縮小身體的他而言就極為巨大,更別說是那片湖泊。雖然他眼前直接有一條小路能夠抵達,但他明白若沒有辦法變回原本的身軀,大概只會淹死在湖泊裡。
雖然自殺成功一直都是他的願望,然而沒有美女的陪伴之下,以及在一個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就這樣子死掉,感覺這並不是一個良好的自殺時機。
所以他開始沿著那條路走,邊走邊撥開身周蔓延的草,猜測總有一處會讓他發現什麼──就像愛麗絲總能發現讓自己身體適時縮小或放大的東西一般。
最後,他在最靠近湖邊的右手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蛋糕,蛋糕上裝飾著一個帽子形狀的巧克力,模樣就跟中原中也頭上那頂相同。
「橘色的飲料、沒品味帽子樣子的巧克力,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他直接將蛋糕整個吃下,巧克力在嘴裡綻出的濃烈氣味,讓他想起了那個人永遠強烈的存在感。
不曉得是異能使用時總是太會破壞,抑或是橘髮太顯眼,太宰治只曉得,哪怕穿著一身黑,他也總是能夠一瞬就看見那個人存在。就像剛才他追著他進到這裡一樣,明明路上還有其他人,視線卻先跟隨了橘髮的青年。
在踏入湖面之際,身體已然恢復到原本的大小,而那湖面實際極淺,故他極為容易的便涉水而過。水花濺起的同時他忽然想,如果是那個比自己要矮的傢伙,不曉得會不會不小心就淹在裡面?
所以他在打開門之前回過頭,原以為只會看到恢復平靜的湖面,卻見到一抹身影真的在水裡掙扎──是剛才跑在他前頭的兔子中也。
好笑的蹲下身,他輕鬆的一使力便將人拖回岸邊,解救了對方可能淹死的危機。
「啊──得救了得救了……太宰?」雙臂撐在草地上,中原中也仰頭嚷著,視線觸及站在身後盯著他看的黑髮青年,一瞬間卻是愣了。
攤開手裡原本捉住的紙條,字因浸水而暈開,然而他還是能夠確定,上面確實寫的是「太宰治」,而不是他自己的錯覺。
但如果以愛麗絲做的夢而言,他不認為這裡應該是目的地。他應該得找到紅心皇后、應該看到很多的紙牌兵。他總感覺,那個地方才該是能見到太宰治的終點。就像稍早之前到骸骨之城時一樣,到了被告知的目的地才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中也為什麼在這裡呢?而且還像落水狗一般狼狽呢。」太宰治雙手撐腰,眼神戲謔的看向他。
雖然太宰治自己也很訝異,為什麼明明該是愛麗絲追逐著兔子,最後卻反而像是兔子追著他在跑呢?
「……太宰你先捏我一下。」中原中也沒反駁太宰治那句充滿惡意的嘲弄,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想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作夢。
「啊……好痛痛痛,太宰你可以輕一點嗎,我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夢而已,你有必要扯那麼大力嗎?」
「既然我捏得到中也而且中也也覺得痛,那大概這裡就不是夢了吧。」絲毫不感抱歉地,太宰治只是鬆開了手,聳聳肩對著中原中也道。
「不是夢的話,難不成是異能形成的空間嗎?」望著前頭的門,中原中也續道,「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陪主人玩下去嗎?」
「是呢中也,我的異能現在是幫不上忙的唷。」太宰治邊說邊甩了甩手。
「囉嗦,沒用的人就先乖乖跟上,不要添麻煩就好。」
中原中也沒忘記那人不久前才是一個需要他人幫忙的大麻煩。
「不過,到底為什麼要拉我們進來呢──而且也不是按著《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情節走,這樣感覺攻略上麻煩很多。」太宰治跟在中原中也身後進了門,嘴裡還碎念著。
他沒說出口的還有對於剛才吃下去的兩樣東西的猜測,他不能確定那是否是刻意或是湊巧,橘色的飲料和與中原中也相同的帽子款式,那巧合的吻合讓他忍不住皺眉。
所有一切就好像,是主人刻意邀請他們兩個進來似的。
進了門後出現的是一整片花園,他們眼前有三個紙牌僕人們正將白色的玫瑰漆上紅色。
「你們為什麼要把玫瑰漆成紅色的呢?」太宰治學著愛麗絲的問句朝紙牌人們問。
「因為女王最討厭白玫瑰,她快通過這裡了。如果被她發現有白玫瑰,我們就會被砍頭。」
「又跟《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劇情一樣了呢,中也。」太宰治笑著望向搭檔,對方壓低了帽緣,使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麼了嗎中也?」見對方遲遲不說話,太宰治很是困惑。
「如果照著劇情走的話,太宰你最後會醒過來,而我還是裡面的人物吧?」愛麗絲最後從夢裡醒過來,白兔是她夢裡的人物。
「……不是,我們剛剛不是確認了,這裡是異能空間而不是夢。所以,我們應該是要先找到控制這個空間的異能者──」然後發動能力,就可以一起離開這個空間。
「我騙你的。」中原中也抬頭望著太宰治,臉上揚起了笑,「不這麼做的話太宰就不會跟著我走了吧,每一次都是我被太宰你欺負,總該要有輪到我這麼做的一天了吧?」
「愛麗絲追著兔子,然後掉進了洞裡。」太宰治沒有反駁,而是忽然念出了眾人對《愛麗絲夢遊仙境》這本童話故事裡最為熟悉的那段註解,他伸手扯住中原中也的手,續道:「所以中也,無論這是夢還是異能創造出來的空間,我都是追著你進來的,因此無論如何都必須由你帶我出去。是夢的話你就跟在骸骨之城的時候一樣揍醒我、是異能空間的話,你就帶我找到異能者。」
他知道中原中也在說謊,無論是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抑或是那不可能是偽裝的驚呼、甚至是他自己最真實感受到的痛感──他不認為這只是夢。他想,大概是因為中原中也害怕是他帶他走不出這個空間,所以想讓他相信他終究會醒來,甚至相信連他眼前的他都只是夢製造出來的存在,所以滯留於原地是應該。
但是不可以。
是夢的話,他們應該要一起醒來;是異能空間的話,他們應該要一起出去。
……就算已經不是「搭檔」,雙黑依舊在必要之際該同進退。
壓低帽緣,中原中也開口,卻不願讓太宰治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什麼事情你都能看透,作為搭檔,欺騙你的我感覺反而失格啊。」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夢,然而這並不是夢,而是連你我都沒有看過的異能所創造出來的空間。就算我相信你的能力,然而若我們沒有找到異能者,你根本無法發動能力。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一下我的謊話,這樣我犧牲了不就沒有關係了嗎?」
因為是夢啊,所以任何東西的消散都不是真正消散,只要你能夠這麼認為就可以了。
所以,他可以為了讓太宰治出去,而試圖用自己的能力強行破壞整個空間──只要他能夠好好的。就像是太宰治明明身處在與他不同的地方,中原中也依舊能知道太宰治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我說中也,說謊功夫不行,連偷哭也遮不好,這樣真的不行喔。」
太宰治邊說邊伸手替明明試圖用帽子遮掩窘況卻還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中原中也擦掉滑落的眼淚,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
「……你這叛徒才沒資格對我說教。」
為什麼哭呢?太宰治曉得自己知道為什麼,所以沒有問出口。
雙黑之所以能夠搭配起來,其實並不只是因為唯有他的異能能防止中原中也暴走。
而是因為彼此都在乎彼此,哪怕他總是喜歡捉弄橘髮的青年,而中原中也自己也總是看不慣太宰治的樣子,可是越是如此才越是在乎、越是希望對方都能夠好好的。
「就算出不去也沒關係,反正啊,有中也跟我一起嘛。」太宰治張開雙臂圈住了比他嬌小的中原中也,想用擁抱來表示些什麼──大概是想說:不要擔心,吧。
「……誰想要跟你一起啊,你這叛徒。」
明明在乎卻總是口是心非,是他們。
※
「倒是,為什麼我們現在得坐在這裡看別人處刑?」無聊的打起哈欠,太宰治偏頭便將整顆頭的重量倒在坐在自己身邊的中原中也肩上,直接地將對方的肩膀當成自己的枕頭,闔上眼睛假寐的同時,亦朝對方拋出了問句。
就像剛才沒掙脫太宰治的擁抱一般,中原中也沒阻止太宰治過分的動作,只是放任他睡在自己身上。
「我想大概也該出來了吧,異能的操縱者。」
「好無聊──這種時候如果死掉的話也不是自殺成功,而且旁邊的人是中也不是美女感覺就不太對勁。」太宰治明明聽到他說的話了,回的卻是毫無瓜葛且如同往常一般亂來而嘲諷滿點的語句。
「剛剛說要一起出去的人不知道是誰。」
「是我啊,不過愛麗絲不就是跟著兔子走的嗎?」他伸長手玩起中原中也腦袋上的兔子耳朵,來回地凹折與鬆放,在發現兔子耳朵會恢復原狀時更若孩子一般的輕輕哇了一聲,「兔子在哪裡愛麗絲就得去哪裡,不、不對,是會去那裡。」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會這麼理解《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人大概也只有你這傢伙了,不過這種感覺並不討厭。」
「中也是指不討厭我跟著你走嗎?好啊,那以後我就不客氣的天天去中也家賴著了。」
刻意曲解對方的話彷彿是一種習慣,太宰治總是樂在其中。
「如果我們能順利出去的話。」中原中也先給了一個前提,「也不是不可以。」後面一句則算是默許了太宰治的過度解讀。
因為某種程度上太宰治也算是沒解讀錯誤,只是同樣彆扭的他們大概誰也不會真正把關乎於心底最深處情感的那一個詞彙給說出來吧。
但也因為情感終究無法只用那一個字概括。
「中也今天感覺特別好說話呢。」
他們無視了紅心王后對紅心騎士的審判,就彷彿那個世界與他們無關。大概也是因為,太宰治終究並非故事裡那個正義感濃厚的愛麗絲,而中原中也亦不是趕著審判的那隻白兔。
從頭到尾,他們趕往的,就只是有對方在的地方。
「我反而覺得太宰你今天特別奇怪……有事沒事就往我身上爬。」不過同樣不討厭。雖然這「不討厭」的感受很荒謬,但似乎一直以來他對於太宰治所抱持的情感都是這樣子的──言不由衷的喜歡。
「因為兔子很可愛,想摸。」
「啊?」中原中也一時間沒意會過來,皺眉看向語出驚人的那人,「太宰你什麼時候喜歡兔──」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一瞬間愣住。
「從以前就喜歡了啊。」太宰治因為閉著眼,沒瞧見中原中也臉上的表情,嘴巴倒是難得坦白。
那世界卻在太宰治說完那句話後突然消融,還原成原本世界的模樣。如果不是靠在中原中也身上的觸感還在,或許太宰治真會認為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任何經歷都只不過是他的夢遊。
但就算是夢也很好,因為愛麗絲最後找到了兔子、兔子也找到了愛麗絲。
睜開眼,青年紅透的臉及耳朵映在鳶色的眸裡,太宰治一瞬忍俊不禁,「我還以為兔子只有眼睛是紅色的呢。」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在中原中也反駁之前續道,「差點忘記了,兔子發動異能的時候也是紅的……不過顏色好像不太一樣呢?」
中原中也再怎麼遲鈍,也曉得太宰治是拐著彎在笑他臉紅,從齒間迸出「切」的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摸頭頂上的兔耳是否還在,手卻被太宰治一把捉住。
「太宰你又想幹嘛?」
「噓。」他伸手抵住中原中也的嘴,示意噤聲。
「兔子兔子,愛麗絲追著兔子,可是愛麗絲知道為什麼要追著兔子跑嗎?」童稚的嗓音在靜謐裡響起。
殘破的廢墟裡,不遠處,一抹身著藍色服裝、白色圍裙和連褲襪,以及黑色瑪麗珍鞋的嬌小身影,眼神空洞的呢喃著。
「愛している、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
(我愛你、我喜歡你)
「因為愛麗絲喜歡兔子,所以追著兔子進到了洞裡。」
「喜歡……喜歡……愛麗絲喜歡兔子。」
女孩失焦的視線忽然間對上他們,她歪了歪頭,問:「『愛麗絲』對『兔子』說『喜歡』,所以,『愛麗絲』喜歡『兔子』嗎?」
她在問,掉進她異能空間裡成為「愛麗絲」的太宰治對成為「白兔」的中原中也說了喜歡,是因為太宰治喜歡中原中也嗎?
也是在問,是愛麗絲喜歡白兔嗎?
「愛麗絲喜歡兔子,所以才會追著兔子跑,往任何兔子會在的地方去。」太宰治沒有猶豫的朝女孩答。
雖然分屬港口黑幫與偵探社,但終究他還是會追往中原中也在的地方去,雙黑之名並不會因為他脫離了港口黑幫而散去。
「是這樣子啊……謝謝你,大哥哥。」女孩提著裙襬鞠了個躬,就又消失在廢墟裡頭,如同她的來與去都宛如夢遊,突如其來亦突如其去。更像她所創造出來的異能空間,所有的經歷都只像場夢的遊蕩。
「喂喂,所以,就只是一個想尋求答案的異能者嗎?」中原中也其實沒能明白太宰治與女孩的對話,唯一理解的大概只有身分的對應。
他是白兔、太宰是愛麗絲,所以,太宰──
「不,純粹是一個深信著愛麗絲喜歡白兔的女孩罷了,就像我相信愛麗絲會去到任何白兔在的地方,她相信愛麗絲喜歡著白兔,就只是這樣。」
但其實他們的答案本質上相似。
「你相信?」太宰治似乎挺難得相信些什麼才是,應該說在中原中也眼裡,那個人大概比較相信自殺跟美女。
「中也不相信嗎?我覺得好難過喔,心臟從裡面開始痛到外面了。」太宰治邊說邊佯裝疼痛的摀住心臟。
「那你就在這邊痛死好了。」擺擺手,中原中也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在你痛死之前先跟你說一下,我勉強算是接受你喜歡兔子這件事,雖然我是第一次聽說。」
──言下之意是,我接受「你喜歡我」,這件事。
太宰治聞言先是露出一個宛如得逞了什麼的詭異笑容,但當然背對著他的中原中也不會看見。接著他三步併作兩步的衝向前撲抱住比自己矮了許多的橘髮青年,快樂的在對方身上蹭了幾下,說道:「那就麻煩兔子順便帶我回去你的窩了,這點距離兔子應該不會覺得遠吧?」
「太宰你給我從我身上下來,我什麼時候說要帶你回去了啊──?」
「剛剛啊。」
太宰治指的是那一句「也不是不可以」的允諾。
瞬間無語的中原中也只能認命的揹……或著是拖著實際上比自己高大許多的太宰治,在忍耐住揍飛對方的衝動之下,步履闌珊的往回住處的路上走去。
晨光熹微,世界所映出的那重疊身影,被鍍上一層只屬於他們的溫暖金光。而恍然望去,那光明明淺薄卻會使人不由得心生羨慕。
誰都無法取代彼此的存在、誰都無法取代曾對彼此說過的無數言語,那些曾經一起經歷,無論夢境現實,都非可忘的夢遊。
「謝謝你,一直都在。」
當風呢喃,遞延到耳裡的,是句包裹了更多深層心思的表面感謝。
卻知道無須言明,便都已經聽清。
FIN
後記:時隔多日都要忘記有這篇的存在了,超黑歷史的我的媽 (抱頭)這篇是我第一篇嘗試的太中太,也是我目前最雷最黑的一次設定(平常看過我寫其他篇,不管是不是文野,應該都能明白我是很少會設逾越本篇太多的私設的人),不過一部分原因也是當初必須先給構想,然後我給了愛麗絲夢遊──嗯,自己挖了坑然後差點填不下去,可以說私設異能算是當初在最下下策的狀況下誕生的。於是,我在此還是要先感謝所有看完這篇的人。以及,當初購買了合本跟還是願意把這麼雷的作品收到合本的主催太太。(時至今日只覺昨日自己更雷(爆會在這時候公開主要是收到主催信件的關係,想想我當初應該沒有自己說過不會公開吧(吧(欸其餘無論是全員向的《暗光》還是芥敦無料《宛如流星》,都確定不會公開在網路上,剩下想知道詳細可以去看我的噗浪(順便工商(X)淩雨的噗浪。拉回原題。雖然設定很雷,但我自己是依舊蠻喜歡這次書寫出的情感的,可能對大部分人來說這篇根本稱不上什麼灑糖,但我一直很想要寫雙黑這組即使互嗆但還是彼此默默把對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並且很溫柔的守候那份只予對方的溫暖。也許沒有表達的很好,但我也盡力了(那時候寫這篇是前稿寫一半砍掉又重來,雖然還是寫得很卡也很糟,甚至私設異能整個超硬凹,可是不後悔寫出這篇,只後悔沒設定的更好吧)
轉貼當時剛販售時在場次後曾經自己提及的一些心路
↓(是直接轉貼噗浪原本的內容喔)
其實我是很討厭崩角但always崩的人(但我真的盡力了QQ)
這次原本只是想延伸一下DA的劇情來寫,但不知怎的寫的時候發現我的主題設定會有到底是在夢境還是在異能空間的問題。
其實我原本是比較想走夢境設定的,因為自創異能真的……很違背我的原則&不擅長的我一定會崩壞……
但重點就是我的下筆跟思考無法合理化夢境這個設定,所以後來還是拉了一個愛麗絲出來當作異能空間的設定……
幹其實我寫出來的時候真的覺得我一定會是合本裡面最雷包最難看的一篇,但我真的改過稿子之後還是只能那樣子收束所以……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無能,寫那篇的時候真的懷疑過自己真的是文手嗎大概不是吧。嗯。
其實拉愛麗絲出來的時候還會糾結到森鷗外身邊那隻……
入文豪坑不算久的我其實很多劇情都還沒有補足,雖然知道森鷗外身邊那位愛麗絲的起源跟我想抓的愛麗絲是不同存在所以應該沒有衝突的可能,但其實用的時候還是很糾結超糾結……
(森鷗外身邊那位是他作品《舞姬》裡面的,而我用的則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愛麗絲)
好,反正我整篇都在思考合理性所以頭很痛,另外還有不想設定成異能空間的原因在於:太宰的異能發動的原則。
太宰的異能在我認知上應該是接觸本體才有作用,所以設定成異能空間的話,「怎麼解除」,就是一個大麻煩。
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誤解的部分但總之我就是努力的在合理跟不合理間找平衡點……所以才會一直砍稿改稿,直到正式交稿前,我還是有修改我稿子的最後面 OTZ
另外,要不要完全走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情節,又是我痛苦的點。
其實照理說應該是要的,但去查了一下詳細內容會發現跟我想表達的你追我跑不是那麼樣的吻合。
後來解決方式(?)其實是想到拆野拆替老師的《第九號愛麗絲》裡面蛀書蟲引發的那個忘記叫惡夢還啥的……
總之我是想到那個就想說,好吧我就不要完全照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安排而是走我自己的安排,但還是稍微套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套路在進行的這樣。
我其實很難接受自己的腦洞不合理所以就會一直思考,但一直以來沒嘗試過那麼跳脫的設定所以變成給自己找麻煩。
再加上,其實我是刀運用的比糖好的人,所以其實想過為什麼自己要跳這麼一個奇怪的坑呢明明就不太會寫。
雖然結果看起來不算太甜但我盡力了,想表達的大概就是其實他們總是會關注著彼此的舉措,然後其實不曾忘記過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甚至也都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大概是這種感覺,所以讓那一切經歷如夢卻非夢遊。
因為後記不能說太多話所以我又照例官腔了嗯嗯,如果有機會看到這噗的人,如果很討厭那篇或真的有喜歡那篇的人,都能因為我的廢話稍微理解為什麼我這麼書寫。
雖然後記說過感謝也一直都在感謝,但還是要再說謝謝主催太太給的機會跟謝謝任何可能買了本子的人,就算沒有人看到我也還是要說。
雖然我一直相信著作者已死,讓讀者自由去解讀文本。
然而同時也覺得適度的解釋跟說明是必要的。大概是因為我覺得這樣或許能夠彌補一些作者跟讀者認知上面的落差,但當然我知道蠻多人討厭看長篇後記,所以就隨緣吧。
希望我當年冗贅但更符合當下思考的陳述能讓大家理解我不是真的要當雷包 (幹
總之,再次感謝各位看到這邊,如果有時間有機會,也許還會把噗浪上比較長的創作貼過來的~!(現在都在噗浪上偶爾發段子)
淩雨
2019 / 5 /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