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寧空 世界旦夕更迭，天空日月在我們眼前更替，恍然似的曳出了我們斑駁走過的跡印

26愛的鼓勵 2訂閱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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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每次的失去都化作一顆苦澀的檸檬，

我希望我的檸檬能夠很苦。

苦到讓我忘記失去的痛苦。


※

　　『既然兩者都一樣，那就當一個好人吧。』

　　「……織田作。」

　　『人是為拯救自己而生存。』

　　「安吾不會來了。」

　　玻璃杯與桌面撞擊，杯內圓冰上下浮動，喀啦的聲響在靜謐裡顯得那麼清晰。

　　你一個人坐在同樣的位置上，左邊跟右邊的空蕩一如往常，卻不應該是最初的樣子。

　　可是，那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

　　嚥入喉中的嗆辣沒有對你的味覺造成任何刺激，一如你不曾變過的雲淡風輕──你只是微笑。如果那個人還能看見的話，大概依舊不會對此有什麼反應吧？

　　那種感覺有點疏離，有些時候甚至像是你自己刻意去與他對話；那種感覺卻又有點親密，哪怕他總是不冷不淡的回答你的話，卻沒有一次對你沉默。

　　你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總是吃讓自己不敢恭維的辣咖哩、照顧著一群絲毫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最有趣也最奇怪的大概是，他不殺人。

　　明明同樣身在黑幫，你們手染的血腥卻諷刺地成為了對比。

　　你好像，還能聽見槍聲不歇跟鮮紅滴落，蔓延在身邊、耳邊，甚至是腦海裡。硝煙味、血腥味，都還實在的躺在與他相關的那份記憶當中。

　　言えずに隠してた昏い過去も

　　說不出口而埋藏心底的晦暗曾經

　　あなたがいなきゃ永遠に昏いまま

　　若沒了你就只能永遠地黯淡無光

　　「如果加了一片檸檬片會不一樣嗎？」你戳著杯裡的冰塊，不完全平整的鑿面觸在指尖，冰涼沿著指頭滲透進心裡。

　　「檸檬片、檸檬片……老闆！給我來一片檸檬片，越苦的越好哦！」頭輕垂之後又揚起，你接著說：「第一個被檸檬苦死的人，這種死法感覺特別有意思。你說──」

　　你說對吧？織田作。

　　不是因為說不出口所以沒把話給說完，而僅是因為老闆的話打斷了你。

　　「檸檬是酸，不是苦。」他順手在杯緣插了片檸檬，淡黃鑲在透明旁邊，透過果肉僅能看見模糊難辨的一片朦朧。

　　「酸死跟苦死感覺都挺不賴的，沒想到今天一次知道了兩種自殺方法，啊，不過還缺美女與我一起殉情。」手指點了點右太陽穴，你偏了偏頭，發現自己似乎缺了點什麼。

　　但你還是咬了口檸檬，澀味發散在嘴裡，和酒的苦味混在一起。

　　「今天大概會是我自殺成功的一天哦。」滿意的吞下那複雜的味道，你凝視著另一杯從沒被動過的酒，另一隻手伸出去戳那同樣漂浮著的冰球。喀啦，喀啦。有一點像子彈上膛的聲音、也有點像某些有跟的鞋在地面敲擊的聲音，清脆響亮。

　　你用力的把冰球向下壓，然後一瞬間放鬆開來。

　　喀啦。

　　酒在你放開之前就漫了出來，深色沿著透明滑落，勾勒出一條濕潤。

　　同時間，透明也沿著深色滑落。那大概是不小心沒吞嚥完全的檸檬汁液。

　　而不是眼淚。

　　「嘛，不過，織田作，沒有美女一起殉情的話，今天感覺似乎也不是好日子啊。」

　　把自殺掛在嘴邊是你的慣性，就像他沒有改變過的原則是不殺人。

　　只是，你還一樣時不時嚷著自殺，不殺人的人卻違背了那樣的原則，甚至可以說是違背了他自己的想望。

　　「因為，你也不會來了嘛。」自殺嘛，感覺還是要多了誰見證比較有意思？

　　你會記得的。

　　無論是近乎撕裂喉嚨的吶喊，還是那一句「我都知道啊」，又或者是那張唯一而最後的合照。所有，你都會記得。

　　因為你，是記得他說的話，才這麼繼續活著的──成為了好人、成為了救人的一方，讓自己活的好過一點。

　　暗闇であなたの背をなぞった

　　我在黑暗中描摹你的背影

　　その輪郭を鮮明に覚えている

　　記憶中你的輪廓無比鮮明

　　酒吧外頭的燈箱招牌燈明滅的閃了幾下，最末還是堅持下來而持續亮著。你推開門的同時回過頭──那似乎是你在這裡不曾做過的動作。

　　或許，在其他地方也是差不多的吧。

　　褐色桌面上靜置的兩杯酒從這個方向望過去竟是擺在同一條直線上，然後你想起後來你又要老闆在另一杯酒上也插一片檸檬，說要試試哪一片比較能苦死人，越苦越能殺死人啊。大概是這種感覺。

　　可是你端詳了那長的其實跟自己的檸檬片差不多的那一片很久之後，只是伸出指尖蘸了點味道來試，而沒有真正咬下任何一口。

　　「你的為什麼就是甜的啊，檸檬不是苦就是酸不是嗎──果然不行啊。」

　　你在試圖讓一切變得相同的同時發現，其實一切終究無法相同。

　　就算他的樣子始終在心裡清晰無比，但那始終是在黑暗裡而能看的清楚的身影。

　　你知道，是他把你往不一樣的世界推去。就算你曾經對敦表示「如果沒有那位朋友，我現在可能還待在黑幫裡殺人」，是開玩笑的。

　　但那大概，並不是玩笑話。

　　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如今你也仍然是引領我的光

　　老闆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彷彿沒看見你已經離開，也沒有對你荒謬的叫了兩杯酒卻只喝了不到一杯做任何表示。或許是習慣了，也或許是那本來就與他無關。

　　是因為你跟他總是坐在這裡談話，所以才讓這個地方連結上了意義。檸檬片也是如此，大抵是酸抵過了苦，可最苦的是回憶，是它加劇了澀意。

　　卻也是回憶，讓你在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檸檬片上，品到了甜味。

　　就算，那其實都是錯覺與個人感受交錯下的不真實結果，但──

　　要是每次的失去都化作一顆苦澀的檸檬，你大概會希望自己的檸檬能夠很苦。

　　苦到能讓你自殺成功、苦到──

　　苦到讓你忘記失去的痛苦。

　　FIN

 後記：

　　同人書寫大崩壞成就GET！我彷彿除了黑籃跟閃11之外的同人都不會寫了，雖然前兩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是在FB筆名帳上朋友曾經在三月時提的一個小活動，原意是要用最上面那段：「要是每次的失去都化作一顆苦澀的檸檬，我希望我的檸檬能夠很苦。苦到讓我忘記失去的痛苦。」來寫一篇五百字左右的短文，雖然我原本想以原創寫，但因為涉及了死亡，我莫名就想試試太織。（私心就說）

　　雖然很不滿意，但依舊是一次嘗試，因為我覺得用「我」或用「太宰治」這樣的口吻來寫，好像莫名有些彆扭，所以選擇用第二人稱來寫了，也因此稍微改了一下該引用的句子。

　　這邊大致上捏了動畫二季跟劇場版DEAD APPLE的內容。後者基本上是關於太宰對敦的說的那句話，以及最一開始太宰自己坐著喝酒那邊算是從劇場版的意象延伸的XD

　　因為一直很想用米津玄師的這首歌來寫寫稿，卻一直忘記跟沒靈感，現在大致上意思意思的嘗試了一篇，之前說要搬論壇的活動文也因為忙碌搬到一半，接著會找時間慢慢一篇一篇發出來的！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試試看雙黑跟再寫看看太織，雖然我開始覺得自己同人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