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寧空 世界旦夕更迭，天空日月在我們眼前更替，恍然似的曳出了我們斑駁走過的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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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BL，CP為敦芥，芥敦成分亦有。雷者請善用右上小Ｘ。

※OOC（Out   Of   Character）角色個性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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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野）敦芥 / 你擁抱了我的殘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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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喀嚓一聲從中間斷裂了。

……為什麼會有從中間斷裂的感覺呢？大概是因為自己也像是跟著被劈裂了。

雖然還好端端站著，裡卻再也不是一塊。


在行走間身上剝落碎片，在還沒抵至終點就已滿身缺口。那殘缺被眼裡無盡的黑色覆蓋，像過度描繪的毛筆字跡，硬是在缺口裡填上類似的顏色，然後，若無其事當作它生來完整。


哪怕只是謊。




※

刺目的顏色從裂縫洩漏，扎了他的身也眩了他的眼。

痛感從外也從內迸發，是細密的、搔癢一般的疼，可壓抑不住，甚至難耐。

「芥川。」

喊他的聲音變得破碎不堪，不曉得是因為他的意識模糊了認知，抑或是痛楚分裂了語音。

而原來是抗拒接受事實，才會有宛如被分割一般的疼痛。

殺人的時候沒有覺得痛，但卻在排斥中像是要殺了自己──才發現原來那樣會痛。

不是沒有血淚，只是習慣當作並不存在。

但是，還是會疼的。


他想起他無數次朝接近的人虎說這句話：

『你不需要多管閒事。』

咳嗽著、在麻癢不適感間他總極順暢的吐出這句話、或是與此相類似的推拒話語。

與費茲傑羅那戰的並肩、與澀澤龍彥一戰的扶持，都只是目標一致前提的不得不。

多管閒事大抵是屬於對方的專利，而從不會是他驅使自己的理由。


只是也許在那之中，彼此有些什麼像齒輪一樣咬上了，磕絆著彼此輪轉，從而他多了對中島敦的容許，而中島敦於他有了更大的包容。

「你還好嗎芥川！」

中島敦的聲音依舊渺渺如煙，聽得不很清晰，但芥川知道他在喊他。

勉勉強強的勾起嘴角，他莫名想笑。

明明見了就想砍了彼此──卻還是會擔心彼此的安危，這麼荒謬的戲碼偏偏在自己身上搬演，他怎能不覺得想笑？

咳了咳，身上的疼痛沒有緩解，彼時他才察覺，令他不適的並不只是心理上抗拒那道光，而更是因為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

連想移動都疼的齜牙咧嘴，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芥川龍之介變得如此狼狽？

大概是從缺口再也不是欲蓋彌彰的那個樣子時開始的吧。


作為生命象徵的血在身周蔓延，可除了痛感之外他沒有對血消散在身邊有太實質的感受。可能是一直以來見多了血綻在眼裡的樣子，也習慣了那種場景跟味道，所以他才覺得一切在眼前不違和。

哪怕將丟了性命的是自己，也唯有那每次都不同的痛楚能令他清晰知覺。

有時候，是連同過往一起刨挖開的劇痛；有時候，是僅止於表的擦痕；有時候，是貫穿今昔甚至否決未來的打擊。好比彈痕跟傷痕每每落於身體不同位置，每一次切於心的傷害也分散在不同地域，因而沒有習慣、所以才總還會感受得到痛。

蒙蔽了全身的，是血的顏色和無盡的闃黑，任何一點亮光都像針螫。

任何一個動作，都能扯出必須咬牙才能捱過的撕裂。

無論於心還是於身，都是如此。

心是黑的、全身都是黑的，在黑色裡面游移得太久，久到根本忘記白色是什麼。

不小心從黑暗接觸到光亮時，那霎那的驚愕大概像貓咪的瞳孔在光暗間的遽變，更像是人類生理本能無法抗拒習慣黑暗時照射入眸的瞬間光亮──覺得好痛、就只覺得好痛、痛到想要無視。

是中島敦讓他發現這件事，可同時卻也荒謬的察覺，在抗拒之間他同樣渴望著──渴望著那份光。或許更正確地說是羨慕。

畢竟自己終究不站在陽光之下。

即使白日行走於橫濱，世界的覆蓋卻依舊是漫漫荒邈的森冷孤寂。

中島敦令他厭惡，因為羨慕他擁有的、更因他不能明白他擁有卻不珍惜。

──更是因為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某個汲汲營營如己的影子。

拚了命為了貫徹某個信念，就連命都可以不要。

那是，他們荒謬至極的相似。


「......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聲音輕得連自己都要聽不見。

怎麼可能會相像。

而該是迥異到彼此扞格，於是才會一見到面就對彼此張牙舞爪。




※

中島敦怎麼喊都沒聽見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慌張之下他竟也不曉得該從何找起。

偌大的廢墟裡堆滿了太多阻隔視線的物品，坍塌的樑柱、散亂的紙張、木頭、磚塊，而在牆壁間又被破開了一個大洞，能見到更深處還有其餘空間。

......

他楞然盯著那似乎可以隱約描出人形的大型窟窿，紫金的眸光搖曳一瞬，情緒差點就要溢出──可他只是，拚盡全力的又大喊一次：「芥川！你在裡面嗎！聽到的話，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到底憑什麼要救他呢？

喉嚨扯出吶喊的字句時，他隱約這麼想著。或許根本而言這是他踏入這裡之前，就一直盤踞著的困惑。

港口黑幫跟武裝偵探社，敵對的姿態，在非協力同謀的合作情況下──憑什麼要拯救一個敵方的要員？

可當太宰治要他這麼做時，中島敦卻沒想過要反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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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以為我會乖乖更新嗎？當然不XD（欸）

雖然這篇沒有寫完，但是是會填完的那種坑，愚人節嘛......玩全空白太沒意思，後來想想還是把原本的段落修整後放上來。

乍看之下跟之前在噗浪更新的一樣，實則有加筆跟調整段落。


總之，沒有誠意的祝大家愚人節快樂～而這篇未來會不會補完也要看我有沒有打算出成小料，如果有印製這篇就只會放「試閱」到這邊，如果沒印就會偷偷更新完。


好久沒在這邊更新文章，我記得上一次愚人節我是乖乖發文的XD（雖然也隔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