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自認自己變強了啦,可是我的身體好像不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現在我完全下不了床……為什麼!昨天打得沒有很激烈啊!肌肉痛得跟爬山一樣是哪招!我的身體有沒有這麼破啊!
「皇雀君?」「史蒂夫先生──我又不能動了──」真的辛苦他了,我好像聽到他嘆氣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他站在門口看著我:「我有些事情得去公司那完成,可能要蠻久的,所以我不能讓妳待在這。」
……這個腹黑男!我的臉皺成一團,努力用手肘撐起身體,翻轉一圈後我就不行了,但史蒂夫先生面帶微笑的靠在門框邊看我受苦,我大概理解為什麼K‧K大姊會討厭史蒂夫先生了。
他就這麼打算看著我直到起身嗎?
「皇雀君,這樣下去我會遲到的。」「史蒂夫先生……」「妳到那邊好好休息吧,但是這事關城市裡的上百萬條命啊,再耗時間的話會變成怎樣我可不曉得喔。」這個人好過分!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給他添麻煩還講這種話!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下床、洗漱換衣,好不容易扶著牆壁走到門口,我覺得我的眼淚已經要噴出來了,沒錯,用噴的。
「想做還是做得到嘛,走吧。」如果我能流出血淚的話,一定停不下來。
我癱在沙發上跟雷歐他們玩遊戲機,身體難得痛成這樣,連動都覺得很困難,幸好遊戲腦的運作只要動手指就好。
「妳這個小鬼還蠻擅長玩遊戲的嘛。」札布先生你不要跟小孩計較啊,我不過就是連續五次打贏你而已,以和為貴啊。
「札布先生也很厲害……」「客套話只讓人覺得更火大!」「『難看死了。』」傑特先生與雷歐同時精準吐槽。
其實他們並不是總待在這裡的,像札布先生和雷歐、珍小姐、K‧K大姊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和其他工作,所以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常常在這裡集合的畫面非常珍貴。
傑特先生和札布先生好像有其他工作,雷歐要去買午餐順便跟朋友見面,我一個人窩在沙發喝吉貝爾特先生給我的奶茶和簡單茶點,這好像是很貴的限量品,吉貝爾特先生真厲害啊。
克勞斯先生從辦公桌後起身朝這邊走過來,我還以為他是想喝紅茶,結果他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批頭就說:「我想跟妳聊個天。」
……那你的起手式有點奇怪喔。
「嗯……克勞斯先生想聊什麼?」他好像根本沒思考這個問題,愣了兩秒才說:「都可以,但主要,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妳能力的事。」他是在顧慮我嗎?不過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啊,基本上我的能力根本就沒屁用啊,尤其是在這個根本沒有妖怪和惡魔概念的城市。
「可是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這樣沒關係嗎?」「沒關係,妳只要說妳知道的就好了。」要從哪開始說起啊……克勞斯先生不是會嚼舌根的人,而且這個城市沒有那些有的沒的,我應該可以全部跟他說,但如果從道義上來講,這些事我應該先對史蒂夫先生說才對,因為他是我名義上的暫時監護人兼師傅啊。
要說嗎?
……到底要怎麼說呢?我真的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嗎?如果因為說了那些假設性的事,害萊布拉的人被捲進來,那我到底該不該說?不該說吧?仔細想想路西斐爾都能直接找上萊布拉了,我直接說出來不會有事嗎?不然就只說聖女的事就好,其他的就別說了吧?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一點都不特別,既不聰明也沒有特殊天賦……是一直到學校的活動執行前,我以為自己可以平安的畢業。」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很多很多的黑歷史。
「每年的一年級新生都會被隨機選出一位,被全校學生通緝,只要能平安度過那天就是通緝生的勝利,這個傳統是從獵巫衍生出來的,是為了讓人們記得當時的迫害和痛苦。」我仔細斟酌字詞,對於克勞斯先生來說這些都很好懂,畢竟他很聰明。
「學校最早創立的原因,好像就是為了保護真正有魔力的人,那些人被稱做魔導士。」我嘆了口氣,現在想想,被選上的原因是不是隨機還很難說,沒準是真的找有魔力的學生下手,但那不是我現在必須思考的問題。
「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覺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的,只是我不想承認,我能看見非人類的生物,類似靈魂的存在,但我看不見人類的靈魂,只有非人類的惡靈、妖怪、惡魔,我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不過似乎隨著力量增強,我也逐漸能看見一些人類的靈魂,不過和真正的陰陽眼相比還是太嫩了,我沒有一護那麼厲害。
「我被他們保護著,是他們告訴我『聖女』究竟對他們有什麼意義,非人的他們都有的本能就是掠奪和變強,他們都想殺我,但只要一起殺心又會因為碰觸我而受傷。」至今為止,我仍然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保護我,但是如果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吧。
「聖女對他們而言,是食物也是補品,不管是血肉還是靈魂,甚至只是一滴血……只要受傷,我的身體就會被那些生物撕碎。」結界的作用只能防外不能防內,所以我真的很感謝腹黑眼鏡,達摩克利斯之劍從各方面來說救了我一命。
「我遇到了身為半人半妖怪的奇妙幽靈和生前是黑手黨首領的人類精神體,他們兩個教會我使用力量,也是他們讓我得到非常重要的東西。」我吸了下鼻水,克勞斯先生沒有打斷我,他很認真的在聽,這讓我覺得很溫暖。
「『聖女』是擁有特殊體質的人類,比普通人更吸引非人生物,是非常罕見的……至今為止我也算是體會很多,碰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遇到很多無法替代的生命。」但我並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人。
「雖然力量強大,但我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就像是把水龍頭轉到最底都不關起來一直往外流,結果反而給很多人添了麻煩。」一想到戴斯樂嫌棄我的表情就久久不能釋懷啊。
「我能夠看見別人的記憶,但是能看見的僅只於他人希望我知道的,那些記憶是本人的,所以身體的痛楚和當時的心情,我都知道。」我嘆了口氣,喝奶茶解渴後,總覺得眼睛有些發痠。
「說實在的,我並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麼,可是我想……對於需要我的他們而言,我的存在絕對不僅僅只是補品而已。」他們說過我很重要。
所以我,絕對不能死。
「聽起來,妳經歷了很多無法想像的事呢。」說出來嚇死人,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當下哪來那個膽子和心臟去給人家亂。
「抱歉,似乎說得有點多。」「沒關係,說出來總比自己忍著好。」……好溫柔的人啊。
「我總覺得自己都被那些傢伙欺負。」「妳在這裡不會被欺負。」……啥?我瞪大眼睛看著克勞斯先生,還以為他是在撩我,不過冷靜想想那不太可能,嗯,反正他都這樣講了。
我睡了個午覺醒來,傑特先生正在看報紙,只有他坐在沙發上,其他人都不在,他抬眼發現我清醒就把手上的報紙隨意的放在一旁:「沒作夢吧?」
「沒有……傑特先生,我好像麻煩你了。」看著我睡覺還沒辦法離開很無聊吧?……這樣說好像不太對,要是會說夢話可能還有點可看度,不過傑特先生沒這麼閒吧?
「妳不用介意,因為我也沒事,妳要吃東西嗎?」他給了我一個紙袋,我輕輕打開,裡面包著一個漢堡和飲料,你們就這麼喜歡去速食店買東西啊?身體健康沒問題嗎?不過肚子餓的時候哪會管這麼多,我立刻啃了起來。
話說史蒂夫先生好像真的沒有要回家,看樣子真的要幹大事的節奏。
不過這樣說來我要睡哪?
「妳睡我房間。」這樣沒問題嗎?傑特先生……啊,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傑特先生是睡在水缸裡面,他的水缸大概有三四公尺高,旁邊就放著一張休息用的沙發床,我今天就睡那邊。
我開了視訊後開始乖乖上課,目前好像沒出什麼狀況,可是這樣好像我在就會出事一樣,讓人覺得有點不爽,他們不搞成一團亂反而讓我有種他們平常惹麻煩是在整我的感覺。
「為什麼小雀好像很累的樣子啊?」我實在無法回答黃瀨這個問題,如果我說我每天都在被操練你信嗎?
對我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反正我只要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三天,史蒂夫先生不眠不休的工作了三天,在這期間我的訓練就交給K‧K大姊,幾乎都是射擊打靶的練習,克勞斯先生似乎有意讓我學習搏擊,不過他還在考慮的樣子,可能是覺得讓我受傷不太好吧?
傑特先生在第一天還不太習慣,第二天似乎就接受我在沙發床上睡覺的事,有些時候還會跟我閒聊一些事情。
「傑特先生的家人是什麼樣的人呢?」他似乎面有難色,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話說我已經能判斷傑特先生的臉色了,這種技能訓練出來到底有什麼用呢?
「很普通……不,或許不普通吧,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握緊了手中的馬克杯,低下了頭不讓我看他的表情,只能從有些沙啞的聲音判斷他的情緒變化。
「……是很難過的事?」「不,要是沒有那段經歷,我應該也不會在這裡。」聽他的語氣似乎很慶幸自己能夠到這裡來,雖然這個城市有些古怪,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包容傑特先生這種外貌與眾不同的人。
「妳要和我一起出門一趟嗎?當作散步。」「好。」有傑特先生在應該沒問題,他拿著一個皮箱,調整了一下呼吸器後就帶著我出門了,順便幫史蒂夫先生,還有他的工作夥伴買午餐吧。
傑特先生跟我到了一座有噴泉的公園,這裡似乎被稱作中央,跟札布先生不同,傑特先生會極力避免和別人起衝突,就算不小心被摸走錢財,也能用血術偷偷把錢拿回來。
他把皮箱打開,裡面裝著滿滿的紙張,都是沙漏形狀的,傑特先生用血術表演,讓那些紙張像是蝴蝶般在空中飛舞,因為這裡人多,當然會有人向他扔零錢,而且每個人都對他的表演充滿好評。
原來他用這種方式在賺錢啊,萊布拉的活動資金好像是由某些金主提供的,畢竟是負責拯救世界的,但這個城市要說有法嗎?其實也沒有,就算有警察在,大多數人也很容易死在這裡的。
這邊大部分的騷動是由鎮暴機器人平息的,幾乎沒看過非人的警察,很多交易都是發生在陰暗的小巷,而更多時候是直接在街上造成騷動亂成一團。
「皇雀小姐,妳要不要唱歌?」這麼突然?你是沒招可放了想叫我撐場是不是?我很貴喔。
反正之後也不會再來這個城市了,我不曉得會在這裡待多久,不過就算這樣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在大街上唱歌,那是多麼考驗恥力的事。
「不用了,太羞恥了。」「……不用擔心,在這個城市,不管是什麼事,隔天就都不重要了。」你這種說法好像我明天就會死掉一樣真可怕。
等我們回到萊布拉的大樓時,似乎發生了一些狀況,附近的街道出現騷動聲,之後回到原本的大樓,一打開門卻發現裡面的空間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什麼情況?
傑特先生開始解釋起這個原理,但是因為太複雜了我就簡單的說,這棟大樓就相當於是霍●的城堡那樣,出口跟入口都不止有一個。
克勞斯先生讓其他人去別的入口查看,史蒂夫先生則留在這邊待命,他一臉疲倦,好不容易工作到了尾聲,他們在這之前花了很多心力追查那票打算召喚災厄的集團,我不太懂,不過好像是只要叫來災厄,碰觸到的東西都會崩解。
「史蒂夫先生,這個給你。」我拿出剛才買的薑茶給他,史蒂夫先生勉強微笑:「啊,謝謝妳,這是什麼?」「薑茶,對身體還不錯,想說可以恢復疲勞,而且不傷胃。」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
過了不久,札布先生他們回來了,他頭上還有兩隻魚咬著,害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隨之而來一個穿著連身工作服,身上背著巨大儀器的人,似乎是幫忙開鎖的,他稍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簡單的說,萊布拉大樓現在是保全系統完全啟動的狀態,人進不去也出不來,要是隨便靠近說不定會被看不見的屏障給撕裂從此消失之類的。
「咦?珍小姐!」我眼角剛好瞄到有個黑色物體朝這邊靠近,那是穿著黑色套裝的珍小姐,她還什麼都不曉得,要是這樣靠近她會受傷!
史蒂夫先生立刻打電話給她,下一秒她就碰到了屏障,大樓外層出現了像網子一樣的紅色電流以及巨大的十字架,珍小姐的身體下半部消失了,她從半空中往下墜落,札布先生和傑特先生立刻用血術做出一張網子接住了她。
「珍小姐!」被拉上來的珍小姐,臉上有些擦傷,我給了她衛生紙:「妳還好嗎?」
「反射性的稀釋存在避開了傷害嗎?」「真讓人討厭啊──這傢伙。」「我聽見了。」還能鬥嘴應該是沒事啦。珍小姐用衛生紙擦拭臉上的血跡,她似乎看到大樓裡面的情況了,一臉凝重的說明。
雖然聽起來很像開玩笑,不過裡面現在好像是被直徑超過一公尺的蟲子給占領了,在短短的時間內侵入、繁殖並獲取智能打開了保全系統,面對這麼扯的情況,史蒂夫先生只說了一句:「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這就是這個城市的寫照,每天都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久而久之就會覺得什麼事都不奇怪,相較之下我所遇到的麻煩好像都是小事。
時間緊迫。
史蒂夫先生追查的集團,據他推測今日就會行動,上一次發生同樣的騷動是十五天前的事,那個時候我還沒來,所以對這個不太清楚,開鎖的男人說大概要花三個小時才能解鎖,但是裡面的電腦還在繼續運算,而且似乎沒有時間了。
因為那個巨大的災厄,已經能看見他的輪廓。
「災厄存在已經被召喚出來了!」那個生物非常巨大,幾乎把天空給覆蓋起來,肉紅色的形體就像一個巨大的嬰兒,
從他伸長的指尖碰觸到的大樓避雷針,就像是從內崩毀般變成了碎塊消散。
等等,為什麼我看的到?照理來說,我的眼睛不可能看的到,像雷歐那樣的神之義眼非常特別,可是我為什麼看的到?
這樣說來……大樓外面的分布,我也看的到,這是什麼情況?
史蒂夫先生的電話響了起來,似乎是K‧K大姊打電話過來,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不行──啊!」瀕臨崩潰的史蒂夫先生神情越發憔悴,我實在不忍跟他說我的眼睛出了變化。
接著克勞斯先生也接起了一通電話,好像是從大樓裡打來的,不過我得說克勞斯先生完全沒有談判的本領,一口氣回絕人家的要求,你這樣人家會森七七的。
大樓外面的光網變得比之前更複雜,連十字架都變多了,這是最高級別的警戒狀態,史蒂夫先生好像快暈倒了,克勞斯先生似乎有辦法,拍了下史蒂夫先生的肩膀。
然後他說了一句小偷的名言:「自古以來,就有被拒於門外就要從二樓進入的老規矩。」不,並沒有這種事情,你不要瞎掰好嗎。
他打算讓雷歐用神之義眼駭入眼睛,背著雷歐爬上大樓入侵裡面。
網子舖得密密麻麻,一個疏忽就完了,不過這難不倒克勞斯先生,他爬上去了,像攀岩一樣,只是這比攀岩還危險不只百倍啊。
他們果然是用命在保護這個城市。
善後結束,史蒂夫先生一副隨時會倒的樣子回到了家,真虧他能撐到走上樓來,一打開門,他就直接倒在玄關,我趕緊接住他並把他扛在背上:「史蒂夫先生!」
好重!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重!我該慶幸壓在我身上的不是克勞斯先生,不然我應該會直接死掉,我努力把他拉到客廳,讓他躺在沙發上,那杯薑茶不知不覺被他喝完,似乎讓他更加嗜睡,簡直就跟吃了感冒藥的副作用一樣。
我解開他的領帶,從房間裡拿出薄毯幫他蓋上,我幫他弄個吃的好了,簡單的粥放一點有營養的料,他醒了就可以吃。
維德特小姐不在嗎?我四處張望,她好像已經打掃完,應該是出去買東西,我看向史蒂夫先生的臉,他的下巴冒出些鬍渣,眼下的青色有些可怕。
真的很拼命,他真的很拼命……史蒂夫先生,雖然有時候很可怕,但真的是很溫柔的人。
或許我的眼睛只是暫時出問題而已,所以現在先不要麻煩他,讓他好好休息吧,等我回到日本後,眼睛一定會沒事。
或許我只是不想承認,自己對於身體的變化感到害怕,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要怎麼安心下來呢……我要怎麼說服自己,我還是個正常人?
這個答案,我得花一輩子去找。
但我相信正常的定義,沒幾個人說得清。
「這個城市有魔法是嗎?」我記得昨天在解除大樓警報的時候有提到術式什麼的,所以就問了。
「外界的說法更偏向魔術師吧,因為學習術式要看天賦。」原來如此,他們沒有魔力的概念,但知道有些人能用魔法。
「魔術師跟魔法師不一樣?」「一般人會搞混也是當然的,魔術師用術式使用的魔法會比較固定,術式沒辦法改變,而魔法師是可以改寫術式的,他們使用的咒語或是召喚陣不一樣。」也就是說一個能改一個不能改對吧?
「大樓的警報系統就是採用術式的陣法,魔術師的數量比魔法師還多,在這個城市裡,魔術師大部分都是從事研究工作的。」那魔法師呢?研究材料嗎?
「血術算是魔術的一種嗎?」「不算,血術在運用的時候不需要術式,跟魔術的原理不一樣,血術本身有很多分支流派,魔術只分隸屬組織,沒有發展不同流派的做法。」這樣啊,也就是說就算都是用魔術的,也不一定能當朋友就對了。
「大家的流派都不一樣是嗎?」「是啊,因為用途不同,克勞斯的血術除了戰鬥就是作封印用途,像札布和傑特他們是同門派的不同分支,札布是火而傑特是風,我的跟他們又不太一樣。」他把早餐端給我,今天是培根蛋和燕麥土司,配上一杯鮮榨果汁。
「妳想學魔術嗎?」「那個可以學喔?」「看天賦囉。」那就算了,要看天賦得我絕對不行,光是要記梅菲斯特要我背起來的梵文就夠我受的了,話說回來,史蒂夫先生看得懂嗎?不,應該不可能吧。
……史蒂夫先生睡了一覺後精神好到不可思議,我就祈禱他今天別太過分的操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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