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隔天 總會留下什麼？ 留下什麼， 我們就變成怎樣的大人..... ──電影【藍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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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陸，最好的開場白，先從遞上一根煙開始。

 

相信愛抽煙的台灣朋友們，來到大陸，就好像來到天堂一樣。

因為這裡沒有「二手煙」的觀念，管他什麼地方，只要爺高興，愛怎麼抽隨你抽，而且沒有人會管你。

不吸煙的人，在這裡，根本沒有人權可言。

有些台灣人換了地方，就換了腦袋，忘了「尊重」是怎麼寫的。

因為太方便了。

 

父親在我小學的時候就戒煙了，我算是在一個沒有煙味污染的環境下長大。

楊女婿跟韋女婿，一個不抽煙，一個則很守規矩，我從沒見他在家裏抽煙。

 

來大陸工作後，租屋處和辦公室，是少數不受煙味染指的淨地。

(我們老總的辦公室例外，雖然他不抽煙，但他沒辦法拒絕客戶抽煙。)

我很不喜歡去餐館吃飯，因為往往吃一頓飯下來，也等於吸了五根以上的煙了。

難得去KTV唱歌，回家聲音都會啞掉，不是唱啞的，而是喉嚨卡太多煙了。

 

我們前老闆M先生，是個煙不離手的大菸槍。

明明公司有規定抽煙的地方，但他完全不受限。

他曾高談他的「愛女」宣言，我不但不感動，而且很想叫他去死。

他說他在台灣時，因為女兒不喜歡他抽煙，每次抽煙，總是要躲到附近的公園去。

而對於同樣是別人的女兒、同樣也不喜歡煙味的我，他可沒有同理心，總是大剌剌地抽了起來。

後來，他的女兒到大陸學中醫，面臨跟我同樣的煙味荼毒。

是否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呢？

 

我的前同事Steven先生，也是大菸槍。

只要壓力一來，他就會卯起來抽煙；到機場，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吸煙室。

沒有煙，他沒辦法思考。

有一年，台北總公司來了幾位PM、RD參觀，午宴上，因為有其他女性在場，Steven問了一句話，差點讓我嘴巴裏的菜噴出來。身為他的同事，也是唯一的女性台幹，不管我提醒過他幾次，他可從不曾這麼禮貌地徵詢過我。

那句話是什麼呢？

他說：「介意我抽根煙嗎？」

喵的咧，是否太矯情？ 凸

 

在大陸，有煙，好辦事。

我們公司其中一項大開支，就是煙。

每次出貨，司機都要過來總務這邊領煙，一趟車就要3~6包煙。

因為要打點對方倉庫、開叉車等相關人員，讓他們能夠勤快地幫你卸貨。

剛開始我不懂，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呀。太擺爛了吧。

後來知道，是我太天真。

因為，這似乎是所有廠的通病，上面的人根本不管，連知名的大廠也是如此。

有的廠沒有叉車，必須靠人工搬運，還要給工錢，請他們的人幫忙卸貨。

所謂小鬼難纏，先不管上面的大頭，如果不想被卡，想順利把事做好，就得先擺平下面的人。

這也太累人了吧。

記得當初我一臉不以為然，負責安排出貨的人員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譏我不通世事。

 

所以我討厭面對人嘛，人際關係是我至今仍然參不透也學不來的人生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