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Prelude
＃02 說故事的人，人的故事
彷彿令人無法喘息，緩慢且又蒼老的聲音所傳遞的故事，一切都來的令人不敢正視。沒有人願意打斷他的話，靜靜地絣氣寧神。
他稍做了個停頓，似乎察覺這一切對我們來說太過突然嗎？還是他接下來要說的，是更驚人的事實？他的煙早已熄滅，他卻不急著再點著，好像更急著將一切告知我們似地，披風裡的那頭又靜靜地傳來嘆息聲。
「人的故事，總是令人覺得悲哀的。」
「這或許是人類，一開始就存在的錯誤也說不定…」
亞爾特回來了，卻沒有驚動大家，站在營火外圍，好像也感到這位神秘客接下來要說的是更為重要的事。那名男子，不久又繼續開口說道，只是在這之前，他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介意的話…
「…雖然一切，都來的太遲了點…」
◆
往艾爾摩王國、亞丁王國的北方路途中，主要也是唯一的一條通路正通往象牙塔，這是一個自古以來研究魔法的地方。在象牙塔工作的法師們努力著想發掘、研究，並且改良古代巨人的魔法。塔裏這些學者的魔法造詣是最為出色的，他們在王國中的權勢一度可以與艾爾摩皇帝媲美。
在這之中，巴列斯是最強大的法師 同時也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之一。他深深地著迷于巨人的魔法，幾乎獲取了它們全部的力量。
然而，這種力量是一種不適合人類的詛咒力量。得到力量之後的巴列斯的稱霸的野心和渴望急劇膨脹。出於驚恐，王國和象牙塔的法師們聯合起來想消滅巴列斯。但是巴列斯卻擁有異乎尋常的黑暗力量。最終，象牙塔的法師們發動了被禁止的黑魔法。儘管成功地壓制了巴列斯的能量，也僅僅足以將其封印在塔下的地牢中。雖然封印由騎士和法師們看守，巴列斯還是破壞了封印逃了出來。他逃往地獄島，恢復他的力量以繼續他征服大地的野心。
困住巴列斯的黑魔法有另一個持續的效果，這個地區的南部，也就是現在的古魯丁，變成了一片荒蕪。許多人類在魔法發動的時候死去。艾爾摩亞丁王國把責任加在巴列斯頭上，並宣稱：
『巴列斯是人類中的魔鬼。』
與此同時，一個巨變發生在西南邊的精靈之森。對大陸的控制權輸給了人類之後，精靈們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他們忘卻了統治大地的野心，漸漸滿足于在森林裏平靜的生活。
有一群被稱作褐色精靈的，並不滿意精靈的安於現狀。天生的野心，使得他們堅持要繼續與人類的戰爭—即使不得不使用被禁止的黑魔法。
然而，這個觀點遭到其他精靈的堅決反對。
就在這時，一個人類法師出現在褐色精靈中。走近他們的領袖，說道：
「褐色精靈之王，您渴求力量。不過那懦弱的樹精靈和他們的支持者卻害怕您獲得您應得的力量。他們只擔心您是否會傷害他們，或者因為激怒人類而帶來更大的災難。就是這種軟弱的想法造成了目前精靈一族的懦弱。」
褐色精靈領袖謹慎地回答：
「你是誰，人類法師。你來愚弄我們的目的何在？」
「我的名字叫德斯佩里恩，僅僅是個法師。不過，我擁有你所需要的力量，我可以幫你滿足野心。」
「當然，你得給我我所要的作為回報。」
「你所要的，會是什麼？」
「你的青春，不朽生命的秘密。」德思佩里恩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也許我精通魔法， 我畢竟是個人類，我的壽命不足百年。那麼，褐色精靈之王。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們可以互相幫助對方得到所渴望的！」
德斯佩里恩所擁有的黑魔法的力量引誘著棕色精靈。他們接受了他的主張，在他指導下學會了黑魔法。德斯佩里恩也得到了青春不朽的秘訣，滿意地離開了森林。
得知這一情況，精靈們驅逐了背叛殷海撒而追隨格蘭肯的褐色精靈。精靈間的戰爭爆發，褐色精靈正像德斯佩里恩策劃的那樣。使用了一個致命的咒語來消滅樹精靈。然而樹精靈在臨死前，詛咒了褐色精靈。詛咒毀滅了褐色精靈的森林，他們也變成了黑暗的種族。
就這樣，褐色精靈被稱作黑暗精靈。
艾爾摩瑞丁的黃金時代，是在艾爾摩瑞丁國建立後的一千年左右。是巴溫大帝的王朝。藉著出色的號召力和領導才能。巴溫建立了王國歷史上最強大的軍隊。這支軍隊把在艾爾摩北部擁有強大勢力的獸人趕進了黑森林，也就是後來所稱的獸人王國。
另外，巴溫的軍隊還率先對佩里歐斯王國發動多次攻擊。最後，佔領了格勒西亞的南部。後來幾年，巴溫對征服失去了興趣。而開始用軍隊建造一座升入雲端的精致高塔。
「我的名字給大陸每個角落帶來恐慌，千萬條生命的生死掌握在我手。我的力量是絕對的！但我不能忍受我的力量只能擁有幾十年…不，我要從神那裏獲得永恒的生命以永遠統治我的王國！」
巴溫設計的華麗高塔花費了三十年才建成。他打算藉著高塔爬到神的住所以獲得永生的奧秘，當他在登塔的時候，神注意到了他的計劃，給予他以下回應：
「低劣的人類之子，本身也是低劣的人類；你膽敢弄髒我們的住所，只為了區區一個永生！你沒有從巨人的教訓中學到什麼嗎？很好，如果不朽的生命真的是你所要的。我們答應你的請求。不過，你將永不能離開你的高塔！」
因為遭到神譴，巴溫被永遠困在了高塔的頂端。國王的神秘消失，使得一個圍繞王座的激烈的競爭在皇室成員裏爆發。許多貴族也抓住這個機會聲明他們獲得王權的權利，而整個王國因此陷入內亂中。建造高塔消耗的勞力物力已經削弱了這個王國。
隨之而來的動亂，為了空缺的王座所作的明爭暗鬥，則完全擊潰了它。曾輝煌一時，在大陸上統治了超過一千年的艾爾摩瑞丁王國迅速瓦解。
僅僅二十年後，王國只剩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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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用一頓飯和溫暖換來的故事，朝著不愉快的方向繼續發展。
我們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故事。然而我們聽了就被吸引住了，不能張望，不能移動，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力量把我們釘在座位上一樣。
男子彷佛無視我們的存在。他從腳邊收集乾燥的樹枝，投進奄奄一息的營火裏。快要熄滅的火焰，又重新熊熊燃燒起來。
這個男子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繼續說著：
「我的故事快要到尾聲了，接下來是個大家所熟悉的故事。有關至今仍然存在的人類間權力爭鬥的，這就是關於艾爾摩瑞丁王朝崩潰後的大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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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摩瑞丁的隕落確實減緩了佩里歐斯的衰亡。不過不能阻止從格勒西亞蔓延到南部的瘟疫，以及從北面席捲而來的驟冷。就像之前的艾爾摩登，佩里歐斯消失在蓋滿灰塵的歷史長卷中。
在這些鼎盛一時的王國消亡以後，這片土地捲入可怕的動蕩中。黑暗的時代也喚起了對大瘟疫帶來的後果的記憶，人類貴族之間為了地位，權力互相爭鬥，有些甚至把土地讓給其他種族來換取兵力。
獸人們因此抓住了這個契機，獲得了一個落腳點，繁衍著他們的力量。軍隊經過重整以後 獸人們再一次開始了他們統治大陸的戰役。他們的軍隊確實強大，不久他們就出現在艾爾摩的北部地區。不過獸人貴族和低階獸人之間的衝突也多少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精靈們只顧著和他們的黑暗同胞無休止地戰鬥，矮人則根本不是狂暴的獸人軍隊的敵手輕易地被攻克。
這時，一個突出的人類派別出現，也就是後來的艾爾摩王國。外界接受了他們宣稱是艾爾摩瑞丁王朝的直系後裔這種說法，沒人在乎是真是假。
人們只看到他們的實力和強硬的態度。艾爾摩的軍團和獸人部隊發生了多次大規模的激戰。戰爭持續了很多年，雙方都損失慘重。雙方旗鼓相當，儘管人類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獸人軍團的驚人力量使之成為一個可怕的敵人。無論如何，獸人最後還是被徹底打敗了。再一次被趕回他們自己的土地上，休養生息。而少數幸存的矮人則被放逐到遠離人類大陸的脊骨山脈深處。
依靠削減後的軍隊，艾爾摩軍團終於得到整片北部陸地的控制權。並試圖將南部也插上艾爾摩的旗幟。但事與願違，南部王國中最強大的歐瑞，憑藉自己強大的法師和訓練有素的戰士擊潰了侵略者。艾爾摩無法抵擋一支全心全意保衛領土的軍隊。
其餘的南部諸國在歐瑞的保護下旺盛發展起來，並開始試圖建立一個國家。這些王國間保持互相的平衡，越來越強盛。
經歷了持續幾代人的戰爭，擺脫了混亂局面後，格勒西亞成為第一個嘗試統一的國家。
一個叫帕里斯的人，憑藉他的軍隊的超凡戰鬥力給他的人民帶去榮耀。在多次戰鬥中取勝，並把領土命名為貝希姆。帕里斯奠定他的傳奇形象是在和殘暴的奎瑟高地戰士對抗的時候。在和奎瑟最強壯的武士—托爾一次死鬥中，帕里斯贏了決定性的一擊。傳奇就從之前從未失敗過而現在受傷的托爾感歎中出現。
「你真的是人類嗎？那麼強壯、那麼迅捷！」
帕里斯站在敵人面前，環顧戰場，回答到：
「我夢寐以求來統一這片土地。來自北方的勇猛武士，用你的忠誠向我宣誓。然後我們一起攻克一切障礙！」
就這樣，帕里斯率領白鷹騎士團、風之騎士團和新加盟的高地戰士們穿越格勒西亞，贏了不少戰役。貝希姆的土地擴大了五倍。而帕里斯也發動了對抗皇室的起義，並對王座虎視耽耽。
與此同時，南部也充滿騷動。多數是受了動蕩的格勒西亞和艾爾摩的傳聞的影響。一個很有號召力的領袖人物出現了。
他叫拉烏爾。
他策劃著招募一支自己的軍隊，他是一個充滿激情的演講者，他用語言打敗他的反對者，而不是武力。
他最常說的演講會是這樣：
「大地的支配者們，你們沒有看見邊界那邊發生的事嗎？就在我做這個演講的時候，可怕的敵人正向我們攻來，艾爾摩王國對於我們的財富和土地垂涎已久！而他們只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來發動攻擊，如果海那邊的格勒西亞王朝決定了這麼做，我們就淪陷了！除了聯合起來，組建我們的軍隊以外，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拉烏爾勸服南部諸國平穩地聯盟起來，不過艾爾摩王國的威脅並沒有那麼嚴重。因為他們忙著和起義的獸人糾纏，沒有時間關注亞丁。不僅如此，拉烏爾先收編了自己忠誠的盟友因納德立的軍隊。然後統一這些土地，建立了亞丁王國。不像帕里斯，拉烏爾發動的是沒有硝煙的戰役。之後輕易前往西面，得到了奇岩和狄恩。
歐瑞是第一個抵抗拉烏爾計劃的國家，歐瑞宣稱他是南部的領袖。他不會接受另一個領袖的出現。很自然地，兩個王國開始交鋒。而亞丁王國占了上風。古魯丁王國，目睹了亞丁軍團的雄壯後。自願選擇加盟，完成了亞丁的統一計劃。
就這樣，拉烏爾被稱為統一之王。
亞丁完成統一之後不久，格勒西亞打敗了最後一個抵抗者—華烏。鞏固了自己的領土。帕里斯把首都遷到阿佩尼諾，重新構建他的王國。
新建而強大的亞丁王國因為成功抵禦艾爾摩的推進而證明了自己。然而，拉烏爾的猝死嚴重打擊了亞丁。翻開了亞丁歷史的新篇章，艾爾摩覺得這是個進攻的良機，於是立刻侵略了亞丁的北部。
拉烏爾的繼承人，托彼斯成功擊退了入侵者。但他自己卻因為奇怪的疾病，旋即去世。接下來的繼承人是六歲大的男孩，名叫阿瑪戴歐。
聽聞這個消息，帕里斯眉飛色舞起來：
「天佑格勒西亞啊！六歲的國王將成為亞丁的亡國者。」
不過帕里斯似乎完全低估了年輕的亞瑪迪歐，這個還是孩子的國王成功抵禦了艾爾摩的一次大規模進攻。帕里斯意識到，他征服亞丁的夢想還在天邊。然而他不顧旁人的勸阻，甚至包括他最信任的助手迪里歐斯，通過陸地和海洋發動了對亞丁的猛攻。
結果是災難性的。
亞斯提爾，被罷免的艾爾摩前國王。加入了他父親的宿敵—亞丁王國。
「你難道沒有羞恥心嗎？你應該為你父親的軍隊效勞！」
亞斯提爾則輕蔑地回答：
「婆婆媽媽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格勒西亞是我的獵物！」
奇岩一戰是戰爭的轉捩點，格勒西亞的軍隊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撤回自己的土地上，在亞丁的慘敗給了從未嘗過敗果的帕里斯的自尊心一個沈重的打擊。他不久就病死了。
格勒西亞的繼承人卡那利亞是個軟弱的人，被許多人認為不適合駕馭王國。其中一個叫可卡魯斯的人向他的王座挑戰，有著帕里斯曾經的顧問迪里歐斯的支援。可卡魯斯很受格勒西亞人民的歡迎，他和卡那利亞把王國分成兩半。北格勒西亞和南格勒西亞成了死對頭，他們為了爭鬥耗盡了精力。
對於亞瑪迪歐，這是最好的消息。他利用戰爭的空閒增強了亞丁王國。經過一番努力，亞丁、艾爾摩和格勒西亞進入了一個難得的和平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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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人已說完他的故事時，光早已不知不覺地滲進黑暗的天空。
漫長的夜晚已經過去了，黎明即將到來。什麼也沒發生，除了還在火堆裡緩緩燃燒的灰燼。說故事的人再一次點燃他的煙管，並且沉沉地的一吹。
「就這樣，現在我的故事已經完結了。 隨著時間流逝，也許故事會再繼續下去？誰知道，或許有一天，你們的名字會出現在我的故事裡也說不定？」
我迫切地意識到早晨的陽光來向前撲來，好像一件重要的事情與我擦身而過，讓我努力地張開了口發出聲音，我向他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你要告訴我們這些故事？而、而且，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那個人靜靜地站起身起來。
因為他站起來，他一寸一寸地慢慢變高！雖然他在坐著之時似乎像一個正常人，但是現下的他卻像是個巨人，將近20尺高，他的影子將我們整團人都籠罩。在他覆蓋的斗篷下他的特徵還是難以分辨。然後，他緩慢地，漸漸透明地，他開始消失！我只能把當時的情況描述成像從空間的邊緣消失一般，然後在突然地刮起一陣暴風之後，他像那灰塵一樣般地消失了。
他在那時沒告訴我們任何事情，但現在我想我已知道他是誰了。雖然他喬裝著自己訴說著世界種族的歷史，但他確實是想求助於在這世界之初就已經存在的人。或許那個人，甚至是人類的造物主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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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隊長。」
「嗯？不…沒什麼。」
今晚的滿月被烏雲遮蔽，一般夜間行進的我們並不會做太大的聲響，但這回卻是隊長里德帶頭笑了出來，雖然只是悶笑一聲，但靠近的我卻聽的很清楚。
「是因為剛剛那個人講的奇怪的故事？」我接著問道。
「拜託！你們還信以為真阿！」亞爾特大嗓門的習慣還是改不掉。
「喂！太大聲了！」副隊長桑奇斥喝著。
雖然在那名陌生客離去後，我們還做了近五小時的休息，直到現在的深夜才繼續前進。可能是印像太過強烈，那個故事的真實與否對隊員們的心情多少都受到了點衝擊與影響。
我身為術士，雖然在說話之島修行時，主教比奧地曾說過類似的神話故事，但是在創世紀那時或更以前的歷史皆語焉不詳，卻沒想到會在這個夜晚由一名不知名的男子得知，且關於人的歷史與我所知的頗多出入…這一切究竟是好、還是壞？
而且，為何他要告訴我們？
還記得大教師安赫班特曾經說過：「歷史的真相太靠近命運之輪，這已經不是我們人類可以碰觸或改變的。如果執意求證，這也將表示我們的路將走到盡頭…」而告誡我們對神與力量的來源心存戒慎。
「盡頭…」我喃喃地道。
「嗯？你說什麼？」隊長轉頭向我問道。
「啊、沒有，沒什麼…」
「你知道我剛在笑什麼嗎？」
「嗯？什麼？」
「我並不是在笑那名陌生人所說的是真是假，姑且不論，只是一想到如果歷史真如他所說，那麼，我們方才知道的這些，不就是一般人耳中所謂的『真相』嗎？」
「…咦、什麼？」
「我們置身其中在這樣的神話世紀，卻感到相當不可思議，剛剛發生的，彷彿一切的事實又回到混沌，不禁動搖了自己存在的信念與價值。」
「而我們偏偏活在這樣的年代裡。」
雖然很小聲，但我想我懂隊長的意思。
的確，在這樣混沌的年代裡，要說出現什麼邪魔歪道的故事，恐怕相信的人大概也是趨之若鶩！戰爭雖然已平息了近十年，隨著各個種族與人類的接觸頻繁，每個種族每個文化都流傳著遠古的傳說，雖然有些大相逕庭，卻也巧妙地隱藏了整個事實的真相。
「哼！我才不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亞爾特的固執其實是件好事，就像他對他自己實力的要求一樣。
「哈哈、搞不好你是聽不懂才覺得生氣吧？早叫你多讀點書了，只會耍劍弄武的粗人。」庫莉巡守雖然是女性，卻是最喜歡跟亞爾特頂嘴的人。
「妳說什麼！少瞧不起人？」大嗓門又來了。
「靜！」走在最前方的精靈哨兵尤里突然叫道！
不妙…氣氛明顯不對！所有人的動作全部停止不動，眼神在黑暗中四處張望著。亞爾特將他的大劍緊握手中，庫莉將弓上了箭，里德隊長也拔出了劍…
是敵人？還是魔物？
「艾爾摩的巡邏隊？」
「不可能，如果接近的話早就攻擊了，況且我們也沒有穿越邊境。」
「…那、是魔物嗎？」
由於今晚的滿月被遮蔽，在森林裡的我們實在很難察覺敵人的蹤影，但是相當肯定的事，我們已經在敵人的範圍裡了…
安靜，實在太安靜了…
靜到連離我最遠的尤里的呼吸聲都聽的見似地。然後，隨著一聲尖銳且急促的呼嘯聲…「唔！」我們看到隊長身上已中了一隻箭。
「在哪裡？」亞爾特大喊著！
「里德！」副隊長桑奇叫道！
尤里與庫莉兩人隨即往箭頭的方向追趕過去，但是轉眼間尤里背後也中了箭！由於看不見敵人，我無法做出魔法攻擊，於是我準備施展火屬性範圍魔法－赤燄之輪，這時副隊長卻制止我…
「不要曝露我們的位置！退！」
「可、可是…」
「退！」副隊長再度大喊！並用肩膀把我推向另一邊，我卻不曉得這是他最後一次的命令…
一切都來的很快。
副隊長的身體由背身被巨大的利爪刺穿，在那之前我看見巨大的黑影在副隊長身後，而我則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那時的我好像突然明白了那句話的意義。
『愈接近真相的命運之輪，路也愈走到了盡頭…』
這就是盡頭嗎？
死亡…
我聽見庫莉的慘叫聲，亞爾特的怒吼聲，以及其它同伴發出的奮戰卻絕望的聲音…如雷貫耳，我只聽見隊長大喊：
「克蕾兒！回去巡邏基地！這裡交給我們！」
沒有思考的餘地。我拿起法杖開始逃狂奔，不知道為什麼？我跑的飛快，感覺恐懼。我是拋棄了同伴而存活？還是我只是奉命行事？或許我應該回頭，也許拼一拼還有機會才是…不！連最老練的巡守尤里與聖騎士的副隊長都在瞬間被打倒…敵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使用弓箭的高手、黑暗中的狙殺者、不知明生物的巨大利爪…
黎明前還有三小時的黑暗，距離這裡最近的國境守備隊站應該不到五公里，雖然不知道來不來的及！但是只要快一點隊長他們應該還有希望可以…
只要再快一點！
只是，路已到了盡頭。
我看見前面一個巨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一切都來的很快…
路的盡頭，與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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