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補習班打工,從那群小鬼們知道一個很有意思的網站,非常適合在David的課來殺時間。」
「什麼東東?」我在一旁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
只看到他在電腦上按了首頁鍵回到了Yahoo!首頁,然後在搜尋那邊輸了【波波】兩字…
「這是什麼鬼東西…」
「波波就是波波阿!它不是什麼東西!」這個白目還一本正經地對著我說出銀魂的台詞。
「我在問你波什麼波阿!XD」
「唉、跟那群小鬼們相處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到了這個年紀,就好像騎著三輪車快追不上寶時捷般速度的時代。」
「我聽不懂。」
「誰去請翻譯來。」
有時就連我也聽不大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他給人的感覺一向就是在自說自話,還可以說的像旁若無人般地自然。基本上,他還算是個話多的傢伙,卻又是個愛把話說一半的人,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奇怪?我怎麼會跟他成為朋友的?
他一定想都沒想過,從旁人來看的話,他其實是一個很刺眼的角色。這裡指的不是搶眼,是刺眼,因為他身上隨時都會冒出一道白光,尤其是眼睛的部份,腦袋瓜裡裝著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老是說出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話。拐彎抹角與說教都是他的專長之一。尤其是這個傢伙在說教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用潛移默化或是移花接木的手法,灌輸他自己的意識形態給別人,大概每次到第三句對話時就開始說教,別人大概聽不出來,不過他是騙不了我這個身為靈長類界的哥利第一智者,我才不會著了他的道。
大家好,我是吉米。HC外文92級的搞笑天王,今天輪到我唱獨角戲。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在說的人是誰了,為了保護當事者的權益,他的名字我們將用文字馬賽克處理。
認識他的時候,全班都把他當成是學長,因為一到三年級以來,●●從來沒有跟我們在必修的課程一起上過課。
●●:「喂、這個馬賽克是什麼意思阿!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犯或強暴犯。」
哥利:「喝!Shining Wizard!(飛踢踢暈,●●應聲倒地)」
不好意思剛出了點小意外,我已經把當事者「請」出去了,繼續進行我們節目的內容。
事後與他結識之後,才知道他是因為入學前先修學分的關係,所以因此提高編級…什麼的我也不懂,總之是個在學校享有選課特權的白目就是了。一年級時與他還並不太熟,當時的他跟獨行俠一樣,瘦瘦高高地在大樓裡遊蕩有時候後看起來跟鬼一樣。走路的速度也很快,看的出來他也是個心急的傢伙,雖然心急,有的時候卻異常的有耐性。後來透過Terry的關係,二年級他漸漸地帶起303轟趴潮,我們三不五時總是聚在Terry房間幾個打鬧。他在跟朋友的相處時,那層外表看來斯文禮貌的偽裝就被一道白光所取代,尤其是眼睛的部份。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活白目(活生生的白目一枚)。
●●的壞毛病實在太多了,光是遲到這件事就是我最受不了的地方。不過他始終都說:「重要的事決不會遲到。」但那白目的眼神在每次說出這句話又帶點哀愁,八成是人生之中遇過什麼因為遲到而遭到的教訓吧!一想到我就很想播放周董的《回到過去》。還有,這傢伙簡直是麥克風殺手,跟他去KTV唱歌的時候幾乎一半的時間麥克風都被他掌握,雖然唱的還不錯,輸我一點點而已。花錢有時也不會節制,每次都是花著在家裡寫稿之後騙來的錢,雖然為人豪爽,但我看起來就不大爽,各位鄉民切記市面上的遊戲雜誌都是他的騙錢工具唷!還有,他的飲食習慣真的不是我在說,糖份也加的太多了一點,尤其是《銀魂》這款漫畫出了之後,他簡直跟銀時沒什麼兩樣,就連進泡沫紅茶店都跟可以跟店員神態自若的說:「我要一杯甜死人不償命的檸檬紅茶Turbo Sugar!」。他的雙眼也愈來愈無神,偶爾還透露出一點刺眼的白光,還有令我想對他施展奪命剪腳加上四方固定的淺淺微笑。
大學到了四年級,我們這幾個朋友也漸漸因為打工而各忙各的,就我而言我還蠻適應這種生活的。不過●●就不大一樣,他總是會找一些小理由就把我們聚在一起。比如以前我們一起開轟趴,或者最近常一起打CS等,對於玩樂他總是很自在,感覺上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未來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我曾單獨地問過他這方面的事,顯然他是個夢想主義者,說什麼他很想跟幾位朋友一起作事或是我們同學開個翻譯事務所,只是,他好像從來沒有讓人家看過他不安的一面。這一點當然…當然騙不了我哥利的阿!我可是竹東幼稚園菊班出來的高材生呢!什麼?你問松、竹、梅哪來的菊班?嗯…因為那是特教班阿!總之、我要說的是,就算是●●來說,他一定是害怕的要死吧!哈!關於這次的畢業公演,他「順利」地當上了台詞最多的男主角,表面上他的臉好像寫著「沒問題!沒問題的啦!這是我寫的劇本阿!」但是在他看過導演Ethan改寫後的英文劇本對話出來後,我彷彿看見三條線跟一道冷汗在他臉頰滑過… 咦?哪來的白光?又是眼睛嗎?
實話時間,我一直認為,●●最適合扮演的角色大概就是「膀胱者」。嗯、我知道這是爛梗…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一下。他很適合那種在一旁看著別人的角色。現在回想起來,從Terry的苦戀,Penny從以前到現在的情況,及我與魯肉飯目前的發展,他對身邊的朋友都做了相當仔細觀察,我猜想那個傢伙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個寂寞的人。很多人一定想不到吧!哈哈!能瞭解他的也只有我靈長類界的天才哥利了!雖然他身旁的朋友很多,但不知原因為何他就是感到很寂寞。我並不是很清楚宅男的生活,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想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一定… 不、不可能很多,要是全世界到處都充滿著這樣眼神會散發白光的傢伙,一定每隔幾天新聞社會板就會出現下面這類的頭條「某大學生因路人眼神漸露白光而拿槍瘋狂掃射」、「白色(光)恐怖」、「唉!又是這個光」。
話題雖然在最後有點扯遠了,不過目的總算還是達到了,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幸虧有他,讓我的大學四年裡面多了個人可以陪我搞笑,聽我發牢騷,一起研究摔角技,還有打CS等歡樂時光。
希望●●你以後攝取糖份要節制一點。不然你就要像我那天一樣了,1016-2病床等著你。
認識你還真不錯。
(本文發言經吉米本人許可認證,版權沒有,翻版隨意。)
前一陣子在電視新聞看到一則有趣的新聞,風靡日本最新的代辦服務:分手事務所,日前已正式在台開幕。根據其事務所發言人所表示:該事務所的成立完全是仿造日本而來,所有的服務項目皆完全相同,其目的就是為了不想當面跟情人說分手而設計出來。
看到這則報導,我不禁豎起了我的大拇指,又一次對台灣勇於模仿日本的惡搞心態至上最高敬意。正如我早已陳腔濫調的流水帳有記載,雖然隨著時代的進步傳播的方式也愈趨先進,但是現在的人卻也愈來愈不知道如何正面地傳達自己的心情給他人,這個時候,分手事務所的問世,給了我們懦弱內向的台灣人一個新的指標!試想想,要是有位可憐男士要跟他的如花女友分手卻不知如何開口,說不定分手事務所會為那名男士安排他的女友到一處片場試鏡,鏡頭是她要抱著一束花衝進人山人海的餐廳開幕典禮,對著一個帶著華麗廚師帽的人高喊:「食神~~~!」然後被一腳踹飛的情節出現。
一提到台灣人發揚日本惡搞精神,我發現還有許多相當有前景的事務所有待開立。
抓癢事務所。
顧名思義,這個事務所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台灣人士普遍遇到的煩惱:癢!什麼癢?台灣什麼不多,就是政治人物太多跟壞毛病特多,而說到癢的病徵就更多了,凡舉手癢、技癢、皮癢、心癢癢,甚至是七年之癢,抓癢事務所通通能為您搔到癢處,保證滿足我們心中的缺憾。嗯?你說怎麼治?很簡單,打打麻將就行了!包你手癢跟技癢在麻將俠面前保證根治不再復發…什麼?皮癢怎麼治?打到你出汗搥心肝就行了。嗯?心癢癢怎麼治,心癢乃血液經過心臟脈絡不順,讓你輸個七八十圈保證你血脈濆張!七年之癢?你都輸成這副德性了還會感覺到癢嗎?穿紅褲子有用嗎?下次帶顆飯粒吧!
「獵殺」尋人事務所。
看倌千萬別以為這是什麼暗殺集團開設的事務所,加個「獵殺」兩字會讓這個事務所愈顯魄力!其實工作很簡單,就是完全地達到顧客的要求,代替顧客親自上門尋找目標。尤其是有一種人更需要這種事務所的追查,那些傢伙沒事就是窩在家裡或是工作室內,也不曾親自看見他們有多認真工作,三不五時的拖稿就讓多少青少年及編輯哭天喊地,壓根兒都不曉得他們對於這個社會文化的正常運行有多麼重要!比如那些在某少年漫畫週刊的連載作家,事務所說不定還會為了那些疲於奔命的編輯們設立一個「獵殺富姦義博拖稿專案」,讓這類善於拖稿的作家無所遁形,24小時跟監服務外加電話截稿通知,讓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看漫畫週刊時看到HUNTER X HUNTER的最後一頁底下會看到【作者因外出取材故休刊兩週】的字樣。
槍手事務所。
講到這個就讓筆者興奮,筆者在玩樂團得生涯中就有一度是以「全團皆是槍手」的身份上場表演,筆者當時為槍手主唱。沒有錯!台灣是個流行槍手文化的國家,什麼事情在期限前搞不定,就交給槍手搞定就行了!考試來不及準備,找槍手!想翹課但下一堂教授必點名,找槍手!聯誼會人數不夠,找槍手!企劃案太過迂腐,找槍手!想要海扁禿頭校長卻怕被發現,找槍手!一旦這樣一所事務所成立,絕對生意興隆,恐怕為了怕電話線被擠爆,可能還會特別申請免費專線0800-975-77204,0800-找槍手-槍槍要你死。相信過不了都久,電視螢幕上就會出現這樣類似的廣告語:「有槍手,就感心A。」
不過,筆者既然身為一位一隻腳踏已踏入社會的大學生,在筆者幾年來的學生生涯裡,發現了其實現在大學生最需要的一個事務所成立,那就是:外送事務所。
沒有錯!就算上面的事務所是筆者惡搞也好,只有這個外送事務所,才是筆者行走大學生涯近五年以來,所有宅男宅女最迫切需要的服務。顧名思義,此事務所的服務的主要項目就是:外送。試著閉起眼睛想像一下,當你正在宿舍看韓劇的最後一集時發現自己還沒吃晚飯,偏偏下一個廣告開始就是重頭戲;當你玩線上遊戲打副本時打到最後的魔王卻還不能暫離出去買飯的時候;當你心血來潮想要出門吃飯卻發覺你的摩托車電瓶被人家偷了的時候;YES!這個時候,你的手中一旦有了外送事務所的電話,一切外食問題皆可迎刃而解!並且隨著時代腳步的前進,本事務所也會採取各大連鎖企業的服務項目保障顧客的權益,比如FedEx的「使命必達」、必勝客的「HOT到你家」,都是事務所搭配的服務方案!另外,針對長久使用的客戶,事務所還會特別為該客戶製作點菜本,紀錄下該客戶每一次點送外食的料理紀錄,並有專人詳細說明營養指標跟菜色搭配。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務所成立,我想大概的服務範例會是這樣的:
服務:「外送事務所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哥利:「不好意思,我想叫外送,我是住在新竹區大庄的許吉米,我要點兩人份的什錦湯麵。」
服務:「您是新竹區的許吉米先生是嗎?您要點的是大庄路上那間大胖小吃店的什錦湯麵嗎?根劇您過去七次外送服務來看,您最近挑選的食物都偏向麵類食品,是不是可以改點飯類或是富有蛋白質肉類的食物呢?相信這樣有助您身體的健康。」
哥利:「這樣子阿…那麼,你有什麼好推薦的呢?」
服務:「不如,竹野燒肉飯的炸豬排飯,或是老陳牛肉麵店裡的水餃,阿、不如試試江媽的蕃茄蛋包飯吧!」
哥利:「哦…蛋包飯阿!聽起來感覺不錯耶!」
服務:「是的!根劇多位顧客的重覆點選與推薦,江媽的蕃茄蛋包飯廣受大庄區域學生族的好評,他們的蕃茄採用台中縣外埔鄉的牛蕃茄榨取製作成獨特蕃茄醬,具有特別的甘中帶微酸的口感,另外製作蛋包的雞蛋還特別是採用農場的有機雞蛋,讓您在打開飯包時還能聞到新鮮的蛋香,是兼具營養與美味的料理外送!」
哥利:「嗯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服務:「果然沒錯吧!而且這家店還特別經過一位【有力人士】特別推薦過的喔!」
哥利:「這麼了不起阿!請為是哪位有力人士?」
服務:「他就是每一個禮拜都會固定去一次的,某電玩雜誌特約作家及Pchome新聞台的流水帳台長,匿名為●●他特別的推薦喔!」
哥利:「你說什麼?不行、我不能跟那個白目吃同一種食物!要是哪一天我的眼睛也像他一樣冒出白光怎麼辦?」
服務:「這個…」
哥利:「算了,我想今天還是吃大胖小吃店的什錦湯麵好了,兩碗外送…」
服務:「嗯、知道了…謝謝惠顧。」
(本文作者為某電玩雜誌特約作家及Pchome新聞台的流水帳台長)
台長:「Glenn,這裡啦!怎麼這麼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只是叫你來新明牛肉麵館等我吃飽,等等再一起到我家討論報告阿!」
Glenn:「不是啦…其實,一開始我找不到這家麵店…」
台長:「咦?不是跟你說過在西大路跟林森路交差口嗎?你不也是找到這裡了嗎?」
Glenn:「這個…」我面有難色的道:「其實我是找到了另一家…『老姜牛肉麵』…」
台長:「蛤?不是吧!新明牛肉麵跟老姜牛肉麵差很多耶!」
Glenn:「所以…
我走進老姜牛肉麵裡問老闆…
『請問新明牛肉麵在哪?』…(死)!」
台長:「………。」
(本文作者為被老姜牛肉麵店長以白眼怒視十秒加上一個手勢指示後離開店家的HC92級外文系白目學生)
「請問一下喔…你想不想的到,關於欲望或野心的議題阿?」
「這是論文嗎?」
帶著紅色眼鏡的女孩叮咚了我,我感到很開心。偶爾她會突然像這樣地就丟出一個頗令人省思的問題上來。
「呵、不是啦!你有看過《馬克白》嗎?」
「我知道,還算認識這齣著名悲劇。怎麼?」
「是教育學程的課,比如有個人就說【究竟是目標發展出野心?還是野心成就了目標】這類的議題,只是當下老師說這題目沒有深度…」
「怎麼說呢…這也許是廢話,但是我認為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未來到底會如何,所以野心與欲望才會成為那個人前進的動力吧!」
「嗯嗯…真難想。老師真機車!好啦~謝謝你喔!我自己慢慢想想看。^^」
「沉殿一下。」我在兩分鐘後鍵入這四個字。
「嗯?」她回道。
想要達到的事物如果是小範疇的,這種情感稱作欲望;如果是大範疇的,則被稱為野心。不過兩者名詞都被用在比喻不好的事物。比如對於金錢的欲望,或是獨裁的野心等,如此這類談到可能無視周遭環境而急欲達成的情感,有別於希望、宏願兩者,不過那只是好聽的說法罷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老的諺語道出眾生的欲念,為財為食,皆為生也。猶大為了三十塊銀錢出賣了耶穌,為的是什麼?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為的是什麼?在過去漫長的歷史中,我們得知許多故事的寓意多環繞於此主題,不過今天要跟大家談的並不是什麼偉大的教誨或是論文議題,我僅是得到了某些啟發。
我在十月初開始進入一家英文幼教補習班當課輔老師,偶爾兼職安親事宜,慢慢得知在我到職之前,為什麼前一位課輔老師離職的原因。據說有一位家長衝進補習班,也不管當時還有小朋友在現場,直接與主任爭論,說他的兒子受到不公平對待,為什麼補習班不准許他兒子與其它小朋友共同上英文課,並且在安親時間把他與其它小朋友隔離。由於事出突然,當時擔任幼教英文導師的我直系學姐Anny立刻向前解釋,原因是因為該小朋友在上課時不尊重老師,還以乖劣地行為影響上課秩序,至於另一位課輔老師採取隔離也是基於同一個理由。接著雙方各說各話,最後家長怪罪到課輔老師督導不周,課輔老師一氣之下離職。
望子成龍,這不算是欲望嗎?這是每個父母天生的欲望。只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得到更好的未來,父母竟然可以不論對錯地完全站在道理的另一邊為自己的欲望辯護。原因又是什麼?
「我們在保護的事物,究竟是什麼呢?」
「嗯?你的意思是指…」
「我想,不論欲望或者是野心,都是人們為了『保護』著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物,才會產生的行為。」
「…原來如此。好像有幾分道理。」
班上年紀最小的一年級小妹妹,正努力地在一張白色圖案紙上替電池環保超人用彩色筆塗上顏色,我一邊指導著她,一邊也替她老是用天真無邪的微笑請求我幫她畫另一半而感到傷腦筋。小女孩畫著畫著,最受歡迎的紅色筆沒水了,也難怪,一家那麼大的補習班卻只有一盒彩色筆共用的關係。她起皺眉頭相當不開心地樣子,但對於彩色筆沒水,就像電風扇突然不轉了一樣我也無可奈何。
只是我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候的事情…
我的家庭並不算是多富裕,但也不至於貧困到買不起彩色筆的地步。只是,這麼多年來,我漸漸淡忘了許多事。小學時常常有美術課需要大家用彩色筆畫圖,也因此在小學生之間,彩色筆的顏色多寡與種類就決定了小學生受歡迎的程度。在這裡我絕不誇張。不是我在自誇,我是從小到大,都被拿來瞧不起的對像之一。只因為我的彩色筆老是沒水。現在想起來,這當然不能責怪我的父母沒有買隨時都有水的彩色筆,只是因為自己當時不去注意這些事,然後接下來,跟同學們借筆借不到,要不然就是同學用嫌惡的眼光看著你,你的自尊被踐踏的一文不值。但即使如此,我仍記得當時我拼命保持微笑。如果在那種情況哭喪著臉的話,身為男孩子就太丟臉到家了。我一直這樣地努力保護著我最後的自尊心。這件事發生後,我的彩色筆每一次上美術課都會檢查,甚至叫我母親幫我買新的。我對彩色筆的要求當時已經到了偏執狂的地步,當然也因為這樣討了父親一頓打罵。我仍不曾說出當時這些事情。
直到現在我想起了,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原來那種當初難過到要流眼淚的回憶也能如此遺忘,卻也能如此輕易喚醒。然後小女孩在我面前慢慢地哭了,因為彩色筆沒水。我看著小女孩,心中有著滿滿無法宣洩的心情。
我們要保護的,究竟是什麼呢?
即便已經事過境遷,即便我已經失去了當時對彩色筆的欲望,但是心中為什麼還會感到如此難過呢?
「我認為、想要『保護什麼事物』,才是我們因此產生欲望的原因吧。雖然我這個人跟野心這類的名詞扯不上關係。哈!」
「呵、難說喔!照你這麼說,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因為想保護『某個事物』而產生野心喔!」
「說不定喔!」
「哈哈!好啦!謝謝你喔!我想我知道我該往哪個方向去寫了!期中考試也要加油喔!^^」
「嗯、妳也是。」
這是我最近還沒找到答案的問題,不過我並不急於知道答案。就算現在不瞭解我們要保護的事物究竟是什麼,不過我想,也許某一天就會像今天一樣,讓我突然明白也說不定。
如果是因為想要守護某個人,而想跟某個人永遠在一起,這樣的心情,不知道算不算是野心呢?即便這是一個非常小的野心也罷。或者欲望也罷。
在關閉的MSN通訊畫面上,我發著呆,正想著一個人。
然後,我閉上眼睛。
Soundtrack: 回到過去 / 周杰倫
Recording date: 10/24 -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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