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の色い流水帳
九回 ＃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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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4 日曜日 日晴
日行程: 爆肝休養日
出納帳: 無出納紀錄
体狀態: 狂打呵欠的一天
下載完畢遲了一個禮拜，我才看完「再見了！可魯」，如我所料地，我想起了咕咕，也難過地、哭了一場。
說不定我對狗兒就是那樣重視，一直被亞郎說是愛狗人士的我，其實我不是個很好的飼主。我回想起那第一天，咕咕來到我們這不到30坪大的公寓時，及爾後的點點滴滴，我們是牠的第三個家，也是牠最後的主人。來到這裡時，牠已經六歲了，小型犬的壽命本來就不長，一開始我還能與牠一同在那看的見海的道路上散步，漸漸地隨著牠的病弱我也愈來愈感到無力。最後牠安靜地走了，家裡沒有人發現，牠選擇不驚動我們悄悄地走了。直到現在，每當我想起牠在臨終之前還撐起那已瘦弱不堪的身體在家裡兜轉一圈，拼命抬起那沉重的頭部想得到我的撫摸，那晚我第一次悲傷的不能自己地流著淚水…
下午，在應徵一家咖啡西餐廳的工作後，我便騎上了那坡道，來到咕咕的墳前。距離上一次來的時候，周圍的雜草明顯地長高了許多，但埋著牠的那快地方卻也沒什麼改變。我靜靜地蹲在那兒，對著牠說了一些話，我不是個很好的飼主，但是你是我第一隻用「心」去愛的一隻狗兒，我會一直想念你，一直。
＃【我走了，咕咕。不用擔心…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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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5月曜日 日晴
課行程: 英語語法研究 (選)、心理衛生 (通)
出納帳: 雞排麵＋紅茶65元
体狀態: 一切正常
隔了一年又八個月，我再次地接下了西餐廳的打工。
雖然是星期一，在餐飲服務業來說算不上是個忙碌的一天，只是相較之下我顯得比較自在，認識的伙伴都相當親切，內場的大廚看起來也是個好人的樣子，雖然他的搞笑我很盡力想去笑… 果然，端盤子的日子讓我覺得一切都很熟悉，這天很平靜地落幕了，很高興，這天我並沒有太過於想念那棵樹。
語法研究考不及格，應該是我太混的關係，但是連平常都沒來上課的蔡頭都考贏我了，還是稍微檢討一下吧… 晚上婉婷再度MSN敲門，只是個考完英史太無聊想搗蛋的女孩，與她稍微聊了一下，意外地發現她對於感情的想法，想不到竟有著與我相似的際遇，只是結果不太一樣而已，使她對感情覺得沒有安全感。
「愈投入… 傷害就愈深不是嗎？」
「如果沒有感情，又談什麼戀愛呢？」
我不是個很會戀愛的人，但我也曾深愛過一個人。對於戀情的解釋我說的不明白，但始終我只懂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都要學習如何「愛人」、與「被愛」。一直認為當朋友再成為情人，才是最能瞭解彼此、最能互相包容體諒的情人，這一點，是她教我的。感謝有她，我開始懂得，愛人的溫柔與殘酷。
對於妳，如果，我們能成為朋友就好了…
也許，妳也會開始認識我；也許，妳也會開始注視著我；也許，妳也會開始瞭解我；也許…
＃【…也許，妳也會喜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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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6火曜日 晚涼
課行程: 體育－網球 (必)、日文一 (選)
出納帳: 牛肉麵＋紅茶55元
体狀態: 天線又修復了…
「嗯…同學不錯，下次不要再打出場外了。」
「…謝謝指導。Orz」 順利地通過了老是被噹的網球課，或許我老是把運氣都用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人生才會那樣地平凡。一個人的平凡也好，一個人的溫柔也好，一個人的寂寞也好，我還是相信著有屬於，妳我那一天的來臨… 今天中午天線忽然起動，在還沒來的及吉米的提醒下，其實我早就發現了。
「歪哥，天線怪怪的喔！來、螺絲再鎖緊一點…」
「ㄟ…這部戲還有很多人在看，收斂點好嗎？ = =”」 妳出乎意料地，跟我們主動打著招呼，吉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不下亦或視相的離去，留下我和妳在凝結地空氣中沉默，雖然我的目光再次地被妳漸漸所吸引，但我明白，妳那時轉頭的目光一定不是在看著我，對吧？我也視相地拿了餐點想轉身離去，並內心祈求妳原諒我的膽小。最後，出乎意料之外，這好像是妳第一次先跟我說再見，不經意地我們走向同一個方向，我嚇的像隻鵑鶞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著妳，只是妳的一句「Bye bye」罷了。
「開玩笑，阿想人在外文系耶！當然一定要給他好好地瘋狂一下啦！男人怎麼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一同打工的守印兄今天初次見面，倒也相當「賤」談，與著吧台的娟姐一同聊到了男女朋友的話題，不知不覺就扯到這裡來了。其實我的確是個傻瓜，但我並不笨，因為誰說森林裡沒有更好的一棵樹在等著我。只是，目前的我，不是不想為了一棵樹，只是因為我是個路痴，要在愛情裡找到一片森林，我大概還要在花個十年也說不定… 關於這點，我只好再度轉頭…
「阿想ㄟ (台語)，這是什麼表情？」
「這個啊… 這個叫作苦笑。」
＃【…所以，我又有點想起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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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7 水曜日 夜雨
課行程: 美國文學史 (必)、英國文學史 (必)
出納帳: 酸辣湯20元
体狀態: HP、SP指數下跌
這是我第一次說嗎？其實我不喜歡跟大三的同學一起上課。
因為修過學分使得我得以上修高一年級的課程，但我也不知道與阿搭哩他們說了幾次了，我喜歡92級的孩子們。在剛與你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從未想過能與你們這樣一同歡笑，起碼在我擔任舞台劇導演時也不曾想過；我與三年級上課的情形，在旁人眼裡就是那種要輸入上上下下左右左右＋ＡＢ才會出現的隱藏人物，不論是當時的91級、還是你們也好，其實我並不搶眼，換言之，那時的堅強其實是種孤獨。
「活白目，終於下課了嗎？」吉米照慣例見面禮仍然是微笑的中指一凸。
或許，因為有你們在的關係，我又變的有點懦弱了吧，連吉米的逆十字固定也懶的反擊了。當我中午從那個沉悶的教室走出來時，我看見你們的微笑，讓我有一種好像回到家的感覺一樣… 是啊，我本來就屬於你們，是吧！即使我們不常在同一堂教室上課，但時間卻也慢慢地讓我感受到溫暖，一種漸漸的力量。
「喂！要走啦！你在看哪裡阿？活白目~~」
對了，差點忘了，今天中午，妳在那間教室裡面吧。
並不是我的天線修好的關係，因為我只是單純地望向那邊而已，等到注意到那是妳望向我這裡時，照慣例也不超過0.2秒，不過我知道是妳，沒有錯…
＃【因為是妳的話，我就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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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8 木曜日 午晴
課行程: 法文一 (選)、國防報告書 (通)
出納帳: 黑糖饅頭與豆漿18元、鴨肉麵＋小菜85元、宵夜45元
体狀態: SP指數跌破五百大關，呵欠連連…
Penny說的沒錯，在這本流水帳裡，我的話題離不開妳。
我喜歡想著一個人時的那種感覺，雖然不見得很甜美，甚至苦悶地近幾苦澀，但我會說我是個很會調適心情的人，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高EQ，並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地方。在盡量不影響到彼此的情況下，談一場沒有人知道的單戀也好，也許妳只是單純地一種憧憬也罷，能喜歡上妳，我已經很高興了。我不知道今天妳是不是在看著我，因為這回我鼓起勇氣直視著妳，發覺妳也望向這邊，但這次不止0.2秒，我還懷疑了自己，再望向妳那兒時，這是第二次。妳，在看著什麼呢？這是我第一次最能肯定的，妳似乎在看著我的樣子… 似乎…
這幾天蔡頭一直在煩我，該怎麼說才好，其實我能明白他想跟阿搭哩挽回那段友誼，但是可惜的是，不僅止是單純的誤會而已，倆人也沒有想像中地體諒對方，雖然錯在蔡頭的態度，阿搭哩的堅持也有一點蠻橫，結果只是一昧地各說各話。我不會因為阿搭哩與我特別交好而偏坦他，但我也最不喜歡當和事佬… 因為我的耳根子太軟。
小說登稿的事情終於有點眉目，預計似乎會再下個月的雜誌刊載，這樣一來我也可能成為特約作家，只是在截稿時間方面不知道能不能與打工的事配合的來，於是我再度開始煩惱著。這幾天陪朋友的時間也變少了，阿傑傳迅想找我吃頓飯我也只能苦笑，雖然很久沒見面了。明天還有事情等著我呢，一個一個慢慢來吧！
朋友們，不用擔心。
＃【有時候，你們的一句話、或一個小動作，也都會讓我感到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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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19 金曜日 日晴
課行程: 人權與法治 (通)
出納帳: 油雞飯60元
体狀態: 鼻頭長出一顆青春痘
「你看，靖盧裡面他們也在傳道禪學，然後一天到晚念禪、念禪、念禪…然後她們就會變成蟬了。=..=」
「咪滴…你還有心情搞笑，死吉米…」但是，我真的笑了。
「幾分？XD」
這天的人權與法治，簡華明老師帶我們去參觀專門安置大陸女子的靖盧。吉米也不忘在這樣的場合堅持要搞笑，而我也三不五時看著妳，雖然妳好像有愈來愈遠的感覺。離開時，我們一起拍了張相片，雖然是合照，但大概也是我第一次和妳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面吧！這樣一來，好像總算，至少有留住我跟妳曾存在的回憶也好。大家離開後，我留了下來，事實上，位於靖盧上方山頭那兒，佇立一座號稱新竹「最高學府」的一所完全中學，那裡，是我待了五年從國二到高三畢業的一個回憶場所。我也花了點時間在那邊繞了一圈，讓回憶洗禮。
這個下午，在晚上打工之前我給我自己放了假，獨自完成該完成的家事後，我回到我溫暖的被窩。做了一個無厘頭的白日夢，夢裡的我好像唱著一首歌，一首感人的歌，給我所有認識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我們今天上午離開時，我向妳揮收道再見，妳也向我揮手，雖然是彼此無關的存在，但我才發覺到原來這樣子也是種幸福。太過於想擁有所以才會感到痛苦，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子，也是一種孤單的浪漫。
＃【我曾想像，如果有妳在身邊的日子，會是多麼美好。我一個人一直在實習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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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11 /20土曜日 冬晴
日行程: 趕稿出血中！
出納帳: 無出納
体狀態: 皮膚乾燥
「你看起來，不像沒有女朋友的樣子。」那是因為，我正在喜歡著一個人。
打工的秀美姐不經意地(?)再度問起，雖然我已經再三解釋，但老實說，跟他們說的再多也沒什麼用，我想。是的，我承認我的想法跟別人不太一樣，對於戀愛這種事，雖然我跟其他人一樣笨拙地不懂表達，但我對自己倒是很誠實。其實，就算沒有愛情，很多人還是可以一個人過的很好，也許偶爾會感到有點寂寞，但是我想那樣的人對自己的心情通常比較容易釋懷，但是他們對感情是一樣地認真。
朋友們，請不用擔心，我沒有在你們面前強顏歡笑過，一次也沒有。對於那棵樹的事，也許你們會發現我意外地露出那種笑容，苦笑著我自己的笨拙，但我仍然是笑著，並沒有因為難過。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也慢慢學會，在自己心中惦記著一個人時候，所表現的行為與態度其實跟戀愛也是一樣的。我就是那種對自己的心情比較能夠釋懷的人，即使妳並不是我的誰，但只要能夠想著妳，我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帶上了不一樣的心情似地，有著一種無形的溫柔，雖然只是我一個人的溫柔，但仍然是因為妳。
「你在發呆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在想女朋友的樣子。」
秀美姐的第六感其實很準，只是我跟那棵樹是彼此無關地存在罷了。是嗎？其實聽到她這麼說，自己還是很高興的，果然，這種事不是說想放棄就放棄的了的，也更證明了我對妳的心情，是認真的。所以，我還是露出了微笑。我看起來不像沒有女朋友的樣子，我想說的是，因為我在想妳。
…所以我很幸福。
＃【其實昨天照相的時候，妳靠的如此接近，我還記得妳頭髮的淡香… 我也露出了苦笑。】
※照片攝於11/19，靖盧參觀結束合照時，我們靠的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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