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號的這一天,同樣地、我訴說了關於「妳」的事,兩個晚上,兩次。
除了在新聞台或流水帳裡,我從未在朋友面前,提到有關於面對妳的時候,我每一次的心情故事。很難想像,在看著過去自己用著笨拙地文字寫成的「Lone Love Letter」時,竟然可以只為了妳的一個微笑、甚至是一句「謝謝你」,我會去做到連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事。說沒有去期待妳的回應,這句話絕對是騙人的。(笑) 就算是四目相接,也絕對沒有超過一秒,懦弱的我竟然也慢慢移開視線,只有苦笑的份。
像遙遠地、在山頂上的月桂樹般,在我初次見到妳時,並未有立刻喜歡妳的衝動。
其實,像我這樣念舊的人大概也快找不到了,我並非是沒談過半次戀愛的生手,因為在第一段的戀愛裡,我很清楚地懂得愛的溫柔與殘酷,也使我明白感情最好的方式是學習相處與體諒,這必須經過長時間地相處與瞭解才能做的到,是我上一段戀愛的形式,也是我理想中的戀愛。
對於「妳」,我也希望如此。第一堂體育課認識妳,妳知道我的名字,我便開始注意著妳,卻還未有開始在意妳的感覺,只覺得妳是個特別的存在,於是爾後,我的視線開始追著妳跑。我表達的方式相當笨拙,相當沒用的不直接,因為我想慢慢地瞭解妳,謹慎地,想知道妳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會因為什麼事情不高興、為什麼事情而笑?有著什麼小脾氣、壞習慣也好,都是我注視著妳的原因… 我想認識「妳」。
當決定就是妳的時候,為了考驗我自己是否能為妳做些什麼?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我毅然決然地接下了舞台劇導演一職,在沒考慮到第一學期我與班上同學們的互動不良,我竟然衍生勇氣擔當此職,我很高興甚至大膽地說,是因為我想看見妳的笑容。雖然曲終人散,沒有掌聲也沒有鼓勵的結束令人覺得倍感寂寞,我卻未曾跟我的朋友們說過這些心情,因為我也很高興我至少盡了全力完成了一件,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我能做的到的事,卻只是因為想看見妳的笑容,雖然妳並沒有跟我說任何道謝的話,雖然那天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回去有點冷…
因為課堂關係,我們並沒有交集,就算是特地因為是妳的生日而送給妳的蛋糕,我也並不認為能奢求得到妳的回應。一年下來,知道妳是個活潑、愛玩卻怕生的女孩,雖然聽到有許多朋友說著妳的小毛病與脾氣,我卻未曾替妳說過話,因為我想瞭解妳,不論是好是壞,在我的認知下,決定喜歡一個人後,我也要學習如何包容與體諒。在感情裡的「愛人與被愛」中,雖然不是很自豪地,但我想是許多追妳的男生裡,最用心想去瞭解妳內在的人,對於「愛人」,我已經準備好了;即使每個禮拜,我跟妳只有兩堂能一起上的課,即使我們每次見面,也只能說「Hello」。
我也尊重妳的心情,因為妳也有選擇的權利。在那一句「我們還是朋友」之後,彷彿把我拉回上一段戀愛結束時,她對我說的話一樣:「你是個適合當朋友的人。」這個罩門使我再爾後對於妳就沒有任何行動,只能遠遠地看著妳,當著沒有交集、算不上朋友的「朋友」。我是個沒用的傢伙,連想傳達喜歡的心情都做的不好,能為妳做的只有每當妳拜託我幫忙系學會所交待的那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即使最後只有那一句「謝謝你,柏衛」,我也算的上是個至少幫的上妳的、隨傳隨到很好用的「朋友」吧。
今年的暑假過後,第二個學年,我其實通識學分早已修滿,為了填充學分所選的「人權與法治」,在得知妳也有修這堂課的同時,我就打消了退選的念頭,雖然還是一樣,每個禮拜只有兩堂課能一起上。開學時寶州問了我:「你放棄了那棵樹了嗎?」我道:「看的出來嗎?那就好。」我以為能用平常心去面對有關妳的事,可以假裝堅強地不在意,不過關係妳的事,並不是隨隨便便地。校慶與迎新,不論是妳拜託的每一件事,我都盡我不可思議的力量去完成它,雖然那些盡是些累人的工作,卻也讓我發覺可以因為妳的笑容,我有多大的能耐。我在前晚只睡兩小時的爆肝狀態幫忙校慶,見到妳與學妹們般地在陽光底下歡笑,我發現這樣的妳真的好耀眼,那樣開朗的笑容很適合妳,如果跟我這樣一個無趣的、只會說故事的人在一起,妳一定覺得很無聊吧。其實無論這份感情妳能不能給我回應也無所謂,因為我很感謝因為妳,讓我變的更加堅強,只為了想看見一個人的笑容。
最後,13號的這一天,同樣地、我訴說了關於「妳」的事,兩個晚上,兩次。
並不是因為逞強的關係,我之所以從未向任何朋友提起過,關於妳的事,我的心情。我自己也明白,妳並沒有準備好「被愛」。妳對於其它追妳的男孩的逃避反應,我的情況比其它男孩好些,妳雖然不會躲我,但我們卻也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無論我再如何用心地觀察妳、想瞭解妳,我每個禮拜只有短短的4個小時,而妳看著我的卻不到10分鐘,即使四目相對時也只有0.2秒。我其實並不是個很堅強的人,樂天派的個性與無藩籬的天空一直是我的精神指標,我身邊有很多體貼溫柔的朋友們,每當想起妳卻也只有苦笑的份,與強顏歡笑不一樣,我笑著的是自己的傻。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令人覺得疲憊也令人值得回味,但這一路下來,對於想要認識妳的心情卻不曾變過,雖然偶爾會有點期待妳的回應、偶爾也會覺得寂寞,我仍想向妳說聲謝謝,即使妳每次說「謝謝你」時,我連「不客氣」也說不出口…
這不算是個情書,因為寄不到妳那裡。
遠遠地、我在山下發現了一棵月桂樹,偶爾也會寂寞的我,想要靠近樹底下歇習。為了怕壓壞樹身,我用著破舊的望遠鏡在山下觀察著,即使每一次我能注視的時間只有一瞬見… 我用著笨拙的步伐,選擇拐彎抹角地石頭路,只想從山的另一邊,看看這棵月桂樹的另一面,於是我想要上去歇息,於是我走向妳。然而山很高,路很遠,沒用的我竟然也可以走的這麼久,像個畫家一樣,我描繪著不同角度的視野,連那棵樹在內… 其實,妳也有妳自己的想法吧。跟一個平凡地、說故事的人在一起,對一棵樹而言應該很無聊的。沒關係的,只是再走下山而已,雖然我知道要說再見沒那麼容易,至少我也會寫下這個故事。
這不算是個情書,因為裡頭連一個「我喜歡妳」也沒有,所以妳也不用覺得困窘。如果我只是單純地朋友,像個園丁一樣能替妳澆上幾滴水、幫上妳一點忙也好。我將信埋在月桂樹底下,不期望妳會知道,也不需要念給妳聽,因為傳達不到妳的心裡…
所以,讓我悄悄地為這段思念,帶著回憶,埋藏在妳的故事底下… To the end.
我走了。 以後我仍會記得… 我喜歡過妳,那個時候。
Not a love letter, to a tree... which is named ”Lau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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