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懷疑,照片裡那個畜牲就是豬,正確的說法是豬的屍體。至於屍體上插滿的旗子,也沒錯,就是台灣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連鄉下「賽豬公」的民俗活動裡,豬的屍體上都要插滿青天白日滿地紅,這面旗子從兩蔣戒嚴時代到今天,在台灣還真是澤及萬「豬」,連死豬都一定要「愛護國旗」。
我們從小學到高中,師生每天早上要參加升旗典禮,下午要有降旗典禮。升降前都要先唱「國歌」(就是國民黨的黨歌),然後在國旗升降時,繼續唱「國旗歌」(就是現在奧運會時,中國允許台灣代表團的會歌):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胄,東亞稱雄。
毋自暴自棄,毋故步自封,光我民族,促進大同。
創業維艱,緬懷諸先烈,守成不易,莫徒務近功。
同心同德,貫徹始終,青天白日滿地紅。(再唱一次)
同心同德,貫徹始終,青天白日滿地紅。
國民黨常指責民進黨「不愛國旗」,其實從歷史來看,民進黨這些招數也都是從國民黨那裡偷學來的,因為中華民國的國旗,最先也不是這模樣的。1911年12月4日,武昌起義後獨立之各省留滬代表,在江蘇教育會開會,制定以「五色旗」為國旗。1912年1月10日,臨時參議會議決以「五色旗」為國旗(取紅、黃、藍、白、黑五色,代表漢、滿、蒙、回、藏五族共和之意)咨請大總統頒行。
但當時擔任臨時大總統的老孫,因為不喜歡這面旗子,就函覆參議會暫予擱置並未頒行。然而參議院卻在同年5月10日,又決議通過「五色旗」為國旗。後來雖然全國法定以「五色旗」為國旗,但老孫與他領導的國民黨,就像現在的民進黨一樣,實行不承認、不敬禮、不懸掛的「三不」政策。1925年廣東國民政府成立,翌年7月9日老蔣介石就任總司令,才以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誓師北伐。
所謂的青天白日滿地紅,規格雖經老孫制定,但太過複雜的條紋,國人根本無從理解。就像香港搞笑片《賭神》系列裡,台灣代表隊用的旗幟那樣,什麼十道、十一道、十三道光芒的都有。1943年9月9日,老蔣在國民黨五大全會十一中全會演講裡,才規定十二道光芒的排列,要如同時鐘上十二小時的位置一樣均勻對稱。直到1946年,國民大會制定了《中華民國憲法》,第一章總綱第六條才明定:「中華民國國旗定為紅地,左上角青天白日」。1954年立法院修正中華民國國徽國旗法,才明定國旗之式樣、位置、尺寸、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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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台灣國中生要上的「童軍」課,第一課就是教大家怎麼「畫國旗」。但所謂的「愛護國旗」,則不能等到國中,從小學一入學就要強力灌輸。這是我姊姊小學一年級讀的課文,國語課本第二冊第二課<我愛國旗>:
今天老師發新書,給了我一本。新書上面有國旗。弟弟見了說:「看啊!這是我們的國旗。我們愛國家,我們愛國旗。」
「愛護國旗」之後,接下來的第三課就是<來升旗>:
早上到學校,大家來升旗。看我們的國旗,在天空飄揚,多麼美麗!看我們的國旗,在天空飄揚,多麼美麗!
新年那天要掛國旗,這種規定對現在台灣小朋友來說,大概都不會相信,但卻是我們這些中古人童年時的金科玉律。這是我姊姊小學二年級讀的課文,國語課本第三冊第十六課<我們的國旗>:
新年的早上,家家戶戶掛著國旗。小弟弟拿著一面國旗,小妹妹也拿著一面國旗,姊姊說:「看我們的國旗多麼美麗!看我們的國旗多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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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在台灣製造的「國旗」神話,以及接下來一系列的「鬧劇」,要從「童子軍送國旗」開始說起。這是我姊姊小學二年級讀的課文,國語課本第三冊第十課<國旗的故事>:
有一次,日本的軍隊攻打上海,我國的軍隊就開去那裡打敵人。
那時候,有八百國軍守著一個陣地,敵人攻過來,國軍就把敵人打退,國內國外的人,都佩服國軍的勇敢。
有一天,一個小學生跑到陣地裡,送給國軍一面國旗,對他們說:「勇敢的國軍,你們打退了敵人,全國同胞都佩服你們。」
八百國軍都很感動,就把這面國旗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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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旗的故事」這一課裡,有部分情節是事實。1937年8月9日,日本海軍陸戰隊西部派遣隊中尉大山勇夫和一等兵齋藤要藏,駕車闖入軍用的中國虹橋機場,被中國保安士兵擊斃。日軍以此為藉口,要求老蔣拆除上海的所有防禦工事,並將中國軍隊撤出,遭到老蔣拒絕。日本海軍隨即派遣軍艦16艘,命陸戰隊在淞滬登陸。日本居留民團總部,也在同一時間,向上海日僑發出全面備戰的命令。
8月13日,日本陸海軍聯合沿上海北四川路、軍工路,發動全面進攻。日方原本希望迅速佔領全上海,達成「三月亡華」的目標,卻出乎意料地遭遇國軍近乎自殺的陣地戰。老蔣甚至將手上的老本,擁有德製裝備的禁衛師,投入長達3個月的「松滬戰役」。但英美德法等在上海有租界的列強,並未如老蔣預期,因戰事擴大或持久而出面干涉;而國軍原本在火力、裝備、訓練與紀律上就不及日軍,又選擇在平原上展開陣地戰,眼看戰局不利,最後也只能在潰敗後向內陸各省撤退。
課文圖片上標示的「四行倉庫」,位於上海閘北區,是座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六層大廈,創建於1931年,是當時閘北一帶最高大的建築。因為是由金城、中南、大陸及鹽業四家銀行共同出資興建,所以稱為「四行倉庫」。10月26日,國軍88師524團團長謝晉元中校,率領該團第1營約四百人進駐四行倉庫,由於倉庫與英租界太近,日軍在進攻過程中投鼠忌器,造成僵持對峙的局面,也成為老蔣在國內外宣傳上,堅決抵抗日軍的象徵。
10月28日夜間,在未遭戰火波及的租界裡,上海童子軍戰地服務團的女童軍楊惠敏,將一面青天白日旗裹在身上,外罩童軍制服,通過租界英軍檢查,將國旗送至四行倉庫。出來時還攜帶了一張號稱有八百個人名的守軍名單,返回租界後交給記者,被新聞界稱為「八百壯士」,楊惠敏與謝晉元兩人,也都被編寫入中國各級學校的歷史課本中,讓他們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然而在老蔣欽定的台灣小學課本裡,「國旗的故事」也有明顯的不實之處
例如課文裡說是「一個小學生」,但楊惠敏出生於1915年3月6日,送國旗則在1937年10月28日,明明已經是22歲的大姑娘了,還讀過廣東的中山大學體育系,怎麼會是小學生?但在老蔣欽定的台灣小學課本裡,硬是被編輯大老爺們返老還童,成了「一個小學生」。原來愛國可以讓女孩子變年輕,所有女性同胞要注意了,妳們一定要愛國喔!
另外一個不實之處,就是老蔣喜歡搞「吉利數字」,管你死人活人,總要湊個讓他滿意的數字後才甘心。所以有什麼東山島七烈士、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太原五百完人、一江山七百二十烈士。這些「數字迷信」,我總是不厭其煩的尊重歷史,指出其錯誤,但他老人家與他的FANS們,也總是不厭其煩的歪曲歷史,而且數字還越搞越大,現在已經大到「八百壯士」了,其實守軍只有四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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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來台之後,權力比大陸時期更集中,沒有任何人能制衡,當然政治神話也就越來越誇張。1970年之後,台灣因退出聯合國與越戰結束,對外情勢大幅逆轉;但對內老蔣卻仍將大位交長子繼承,小蔣要在反攻絕對無望與本土思考興起的環境裡接班,當然也要有一點與老蔣不同的做法,提拔了一些沒有地方勢力的台籍青年做樣板,刻意塑造開明與民主的表象。但另一方面,自30年代贛南時期就追隨小蔣的「太子幫」,在政壇也形成了李煥與王昇兩派,從暗鬥進入明爭。
1977年11月19日,小蔣把台灣省議員、台北市議員,還有各縣市長、縣市議員與鄉鎮市長的五項地方公職選舉,合併在一天舉行。國民黨提名調查局出身的特務歐憲瑜,參選桃園縣長,但李煥提拔的台籍青年省議員許信良,也有意參選桃園縣長,卻因「黨紀考核記錄不佳」,未獲國民黨提名而自行參選,10月初遭國民黨開除黨籍。許信良聯合後來同是美麗島受刑人的參選者張俊宏、林義雄等黨外人士,組成了沒有黨名的「黨外黨」。
國民黨面對黨外參選人的挑戰,絲毫不緊張,因為選務人員都是國民黨籍的公職人員擔任,可以用舞弊的方式「作票」。11月19日投票當天,桃園縣中壢市213號投開票所(位於中壢國小),監選主任范姜新林被證人邱奕彬等人指稱涉嫌舞弊做票,其他地方國民黨舞弊的消息也不斷傳來,但警察未積極處理,反將監票主任帶走保護。消息傳出,引起市民憤怒,一萬多名市民憤而包圍中壢市警察分局,門口有八輛警車、六十多輛機車被燒毀。
在衝突中,警察擊斃了國立中央大學學生江文國及青年張治平,憤怒的群眾也焚毀了中壢分局。當時國軍已武裝進入中壢市,卻被眾多的民眾攔下,雙方對峙僵持,眼看一場大屠殺就要開始,小蔣終於在最後一刻決定撤出軍隊,停止流血鎮壓。並宣布全國要「公平開票」,而許信良也順利當選桃園縣長,事件漸告平息。但是提拔許信良的國民黨組工會主任李煥因此辭職,而國防部總政治作戰部主任王昇的權力,從此就更加擴大,「李換(煥)王升(昇)」的時代正式展開。
王昇擔任的國防部總政治作戰部主任,表面上看來是在國防部長與參謀總長之下,但小蔣之前擔任主任時,文武百官都要乖乖聽主任的;如今王昇繼任,當然也不甘於只做一個軍中的特務頭子,別說總長與部長不在他眼裡,連媒體、學校及各民間社團,都他成了企圖染指的範圍。而「護旗少女」朱春英,在政工操弄之下,一下就成了台灣版的「楊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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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在戒嚴時期,兩位偉大的蔣總統,官邸都在台北市北區的士林與大直。每天要來市中心的介壽路(被阿扁改成凱達格蘭大道)總統府上班,都要經過中山北路。然而在中山北路一段,因為有縱貫線火車經過,所以設有平交道。為了怕總統座車停下來時遭遇狙擊,於是有一座供車輛行走的高架橋「復興橋」。另外在兩蔣時代,10月10日是國慶日、25日是光復節、31日是總統誕辰,被當局稱為「光輝的十月」,這個月裡家家戶戶都要懸掛國旗,而中山北路又是總統每天必經的「官道」,沿路更懸掛的是巨幅國旗。
1977年10月31日晚上八點(那年代老蔣生日還是國定假日,要說是「先總統蔣公九秩晉一誕辰紀念」),台北市龍山區西藏路上的華江女中,二年五班的學生朱春英,搭乘310公車經過台北市議會前,看到一幅巨型國旗,從復興橋上飄落,往來的車輛由國旗上壓過揚長而去,她在立即拉鈴下車,步行到市議會前,把那面滿是車輪痕跡的國旗拾起,「拍淨了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著」,送到附近的台北市警局城中分局。
這原本只是報上的一小段花邊新聞,用來補點篇幅;但政治觸覺敏銳的王昇,看到了這項報導後,立刻發動所有媒體,大肆炒作「護旗少女」朱春英的新聞。他先是透過軍方傳聲筒「軍聞社」,宣布要在11月2日,由參謀總長宋長志上將,頒贈「總統蔣公紀念畫冊」一套,嘉勉她「護旗」義行的愛國情操。
朱春英只是一個國中二年級的小女生,與軍方根本毫無關係,就算要表揚她,也輪不到軍方最高階的將領出面。但這就是當年台灣版的「指鹿為馬」,王昇要測試一下民間的各媒體、學校及民間社團負責人,誰會是跟進表態的「馬」,誰又是不理他的「鹿」。
果然教育系統立刻就表態跟進,教育部國教司長葉楚生讚美這是「我們國民教育的成功」。因為「學生在校內培養了愛國的觀念,在校外就以實際行動表現了愛國的行為」。還宣布教育部要表揚朱春英「護旗」的義行;而國民黨社工會主任邱創煥,11月5日也頒贈二千元獎學金給朱春英。中華民國各界表揚好人好事委員會,更以「專案」表揚方式,由國民黨社工會總幹事劉曉風代表,頒贈一幀榮譽狀給朱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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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總政戰部持續炒作,以致一夕之間在社會上爆紅的朱春英,光芒又回到起點的軍中。軍聞社11月5日報導,陸軍總司令馬安瀾上將,也頒贈中國陸軍畫冊、文藝作品選集、辭彙與一筆助學金。而朱春英就讀於中壢陸軍第一士校的哥哥朱春生,也是「兄以妹貴」,士校校長吳將軍還親臨朱府,頒贈「愛國典範」的大理石盾牌。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天前新聞裡朱春英撿到的國旗,還只是「拍淨了上面的灰塵」送往警局,如今已經變成「洗滌後送往警局」,在政工的炒作下,朱春英的愛國情操也越來越高。
11月7日上午,軍聞社又報導華江女中校長葉文堂,為了加強學生民族精神教育,培育學生愛國的情操,除了利用集會時表揚朱春英外,並將她登錄於該校學生榮譽榜上。同時,葉校長決定讓全校學生都寫一篇對國家民族看法的作文,選出範本,給予獎勵,加強所有學生的愛國觀念。而教育部長李元簇、台北市長林洋港,也都追隨軍方腳步,頒贈助學金與紀念品。而朱春英的母親朱蘇秀玉也應邀出席,進一步「母以女貴」,一人有愛國,全家都保佑,愛國一定要配合軍方的腳步。
因為新聞報導中提到,朱春英沒有爸爸,只靠媽媽做臨時工維持生活,接下來各界又有絡繹不絕的獎助學金。台北市議會議長,也是大同公司董事長林挺生,頒贈獎學金五千元。就讀台北縣新店鎮青潭國小六孝的葉宗瑛,把她一年來所儲蓄的零用錢一千元,寄到聯合報,請報社轉贈給朱春英。珍國企業有限公司董事長林均墀,將紀念其父親林燕勳而設的紀念獎學金,優先頒發二千五百元給朱春英。至於其他海內外的其他捐款,更是難以計數。
當台灣各界錦上添花的不斷致贈獎學金給朱春英時,最值得記上一筆的是,11月20日在台北市新公園,為勉勵殘障青少年從正當育樂活動,由中華民國傷殘育樂協會舉辦的「炬光遊園會」,兩百多名拄著拐杖或坐著輪椅的青少年,獲得各界捐贈二十輛輪椅。教育部社教司長王華林親臨致詞,卻也不能免俗的要頒贈「宏揚民族正氣」的紀念銀盾給朱春英。官員們說朱春英「愛國」,大家還能理解;但是連殘障人士的活動裡,也要來表揚「愛國」,朱春英是殘障青少年嗎?或許戒嚴時代的官員,大腦結構就是與你我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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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選舉的日子越來越近,國民黨利用「護旗少女」朱春英來宣傳愛國的活動也越來越多。11月11日(星期五)晚間六點半,國民黨經營的中國電視公司,播出了「我愛國旗」的節目,教育部通令各級學校的學生要準時收看。不讓中小學生專美於前,全國各大專院校,也都展開「我愛國旗」運動。連美國的舊金山中華電視台,也要求中視提供「我愛國旗」的節目來轉播。最值得一提的是愛國東路上的汽車材料商羅吉燕,捐出一萬面彩色國旗貼紙,供汽車車窗張貼。雖然地上國旗越撿越少,車上國旗卻越貼越多。
自朱春英「一撿國旗天下知」後,大家群起效法,學生在路上撿國旗送警察局,讓警察也更加忙碌。那幾年在台灣開車,除了要擔心流浪貓狗忽然竄出,更要時時注意地上有沒有國旗,否則不小心撞到了「護旗少年」,麻煩可就大了。
1978年11月28日《聯合報》第六版報導,台北市民權國中一年級學生張信忠(13歲),昨天上午六時四十分上學途中,在民權西路看到一面遺落的國旗,立刻撿起送到附近的大橋派出所。校方獲知其愛護國旗的表現,特在週會上加以表揚。
1979年1月21日《聯合報》第六版報導,台北市松山國小王進男(12歲)、楊仁正(10歲)、王怡凱(9歲)、楊奇芳(10歲)及張建邦(10歲)五名學生,前天下午四時許,由王進男帶頭到南松山屠宰場0玩,將一面掉在馬路上的國旗,送交台北市警松山分局,分局長王化榛已函請該校,表揚他們敬愛國旗的行為。
1985年10月12日《聯合報》第三版報導,台北市吉林國小四年級學生江昆佑,昨天中午放學時經過台北市長春路與吉林路口,發現有一面國旗掉在路中央,他不顧急馳而過的汽車,趕上去將國旗撿起來,並送往台北市警局中山分局,警方將報請學校對他的英勇行為給予公開表揚。
當然啦!最驚險的「護旗」新聞,還是1977年11月22日《聯合報》第三版報導,台北縣中和鄉的張龍昌(28歲),19日返回戶籍地桃園縣新屋鄉投票,下午四時四十分許搭車北返,六時廿分抵達中壢市時,因交通壅塞,乘客全在中壢警分局對方的土地銀行站下車。當中壢警分局失火時,他冒險衝入火場搶救一面國旗,帶著這面國旗返回中和鄉,送到中和分駐所,現由永和分局保管。
報導上說,「僅受過國小教育的張姓青年說,國旗代表國家,神聖無比,絕不能被焚。當火舌接近國旗,他滿腔熱血沸騰,才顧不得烈火去搶救它。」但我回想起來,所謂11月19日的中壢警分局「失火」,不就是民眾不滿國民黨作票而爆發的「中壢事件」嗎?
不得不佩服當年的政工,可以把民眾抗議選舉舞弊,警察開槍射殺民眾,民眾又怒焚警局的中壢事件,簡化成只是「青年愛護國旗」的義行。這種「喪事當喜事辦」的本領,也難怪古今中外的專制政權,都要神化國旗,教導大家要愛護國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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