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持續多時的高鐵鬧劇,隨著凌晨二時群眾漸散而正式落幕。期間有過靜坐、請願、苦行、絕食、罵戰、暴力;也迎來過批評、譏諷、漠視、譴責。「八十後」在整個事件中,夾著衝擊中聯辦的晚上,一下子躍升為全城「潮語」,變成最佔風頭的一群。一面被人嚴批輕狂激進,一面被人力撐積極爭取。不同聲音,轉轉折折,直至昨天。
昨天,邊工作邊睨著十四寸的畫面,緊貼著廿多公里外上千萬人的動向。說真的,某一刻,我真的很感動。
在這半傾的城裡,還有一群願意站起來的人。
為的不是自己切身的利益,也不敢狂妄地宣稱要為大眾意願長遠未來去謀福祉。他們手中只是緊緊地握著一點自己的信念,表達僅有的意願和素求。他們不一定是「八十後」,不一定激進,卻有膽去為那一點光站起來伸出手。的確我不認同非要強行衝擊、弄得頭破流血才算爭取,但那群聚在一起的人確實發出了光,照亮了那個重門深鎖的地方。
是的,大家打從未開始就知道了結果,因為在這裡畫這幅畫不可能偏離這個框框。一早,經已心知肚明。只是,縱明白不能改變,還願意踏出一步;縱知道只會聽若無聞,還希望放聲。讓世界了解,這裡還有一把聲音,有一個意願,活活的存在。希望留著一個仍懂思考的腦袋,不只盲目地言聽計從,像小蟲般五體投地唯唯諾諾的應聲:「是。」
那點微弱的光,雖不是親歷其境,卻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目睹。原來,原來這般耀眼。
落幕以後,曙光微露,又是新的一天。事情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不清楚明天會如何,畢竟常說,未來還未來。但我會好好記著那十四寸的畫面裡,曾經有顆流星在那個晚上那個廣場上劃過。儘管,未必能照亮已深沉的夜。
僅借一段詞,向那些和平地爭取、勇敢地活著的靈魂致敬: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傍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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