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啟ICQ的時候,看見了三個氣球。三個帶著祝福,或者說,是向人徵收祝福的氣球。原來這一天,十二月十二,在我認識的朋友中,竟有三位是同在這特別的一天誕生!嗯,至少對我來說,double 12是蠻特別的。
小時候曾有個古怪的念頭:如果自己在一個double了的日子生日,好像會特別安全、親切和與眾不同一點(是因為雙子座對double的東西有好感嗎?)。一月一、二月二...最好是六月六日六時,活脫脫的是個666混世大魔王!只是後來長大了又發現,如果是九月九其實也不太好...所以嘛,也該暗自竊喜一番。只是十二月十二卻始終很喜歡,談不上原因來。大概十二月是一年的終端,而且是個非常重要的月份(小時候聖誕與除夕是很重要的!)。再說,十二月十二也是一年的double日子中的最終回了,這於單位歲數時的我是蠻帥的!
說起生日的日子,從前又想過,如果自己是二月廿九出生那會怎地?是應該自滿地去隱瞞自己八十歲時才二十出頭?還是殘忍地告訴自己,你是在時間的縫隙中溜出來的無名氏?很殘酷!彷彿世界從沒為你的出生而歡樂過,更沒給你慶祝的機會來留個位子。就是因為落後在公轉的軌跡中,以至無法追上光明、也不能沒入黑暗,永遠留在灰色的曖昧中嗎?一維的時間似乎有點迂迴了:在曲曲折折地表演著年月日時分秒的改變與一生,上演到落幕,清晰到模糊,都在不斷轉。偏偏你卻「卡」在齒輪之間,不上不下。你害怕,害怕被遺忘,所以你更珍惜。
這感覺令我想起《浮誇》的詞、想起《八王子》的林戚,想起很多己想不起的人和事。其實一年有三百多天,總沒有人會把三百多份快樂細心收藏,撮起、撮起,到生日的那天才打開盒子盡情品嘗吧!就是快樂很快,我們才渴望;就是快樂很樂,我們才陶醉。一點一滴,珍惜總比珍藏要自然舒適得多。珍惜多一點,每天也值得紀念,每天也是birthday。那怕是二月廿九,那怕是九月初九。當欺詐變成家常便飯,當戰亂變成老生常談,你會發覺這顯淺的一個道理,會比一支生日歌更中聽、更感動。
給我親愛的十二月,以及十二月十二的特別的你和妳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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