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never was two.
Forget two, it’s only one and one.
It has always been one
Only One.
※
一個多月過去,
My mind is wearing thin.
五月二十八日,終於,躲著所有人,我們約好見面。
忽然,家裡給他帶著擋太歲的玉墜在我面前叮呤一聲掉到地上。
熬不過今年的,都不是真的。
天秤、水瓶、雙子,全都不是對的人。
無論如何,你專心療傷。
我記起了這樣的批命,我甚至乎相信著這樣的批命。
只有你才會相信這些鬼話。
我握著胸前的護身符,不知所措。
If we could just, remove the history, remove the context, shut the ears, shush the voices, take away love, it’s alright, we are alright.
Or, Are we?
※
忘了我跟阿歷當時在聊什麼,他突然又變得很武斷,把我分析標籤了起來。
「是喔,我倒是不怎麼吵架的 … 」
我還沒說完他就向我拋了一個不耐的表情,然後打斷我。
「行行行,夠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想知道。」
「吭?」他又來了,什麼跟什麼阿?已經太多次了,好嘛?
先別說我接下來要說什麼,其實這樣打斷別人真的很沒禮貌。
「你們處女座嘛,什麼事情都追根究底,又執著,一定要講到別人認同為止,就跟我哥一樣嘛,真煩。」
「我不知道你這對我是偏見還怎樣。」我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你哥,好嘛?
「吶吶吶,就是這樣了,都什麼事情都要追根究底。」
什麼這樣那樣?我這是有在拗嗎?
不然聊天是該怎樣呢?什麼都只有一個人在說,一個人說了算,一個人認定了就一定是這樣,別人都沒有講話的餘地嗎?
「那你跟我一定合不來。」這個朋友我還要交嗎?
「是嗎,我覺得我們相處得很好阿,不是嗎。」
「嗯阿,哈,是嗎。」我乾笑了幾聲。
要是這樣不耐,那他跟我去香港是要幹嗎?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就行了嗎?再說,身邊的人都開始覺得他對我很曖昧。
有話說清楚,請別再偽裝著好友偷偷來,好嗎?
真感情,假朋友,全都沒有朋友該有的模樣,那些分不清的疑似曖昧的細碎,無從招架的我好疲憊。
其實,根本沒有誰真正關心顧慮,人心,可以是世上最自私最可佈的構造。
我怎麼會哭了呢。
煩。
※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星期六,我還想看『魔咒』。」
「我去買票。」
¯“Can't seem to go on
And I've been through this before
Now where am I? Where do I stand?
A little lost here …
Come what May …
Lead me on …”
走進影片店,
我站在櫃檯前看著最新上架的電影,我想挑一部笑片,
這一刻,我想,我真的很需要笑。
店員向我招手,我一直假裝沒看見,她死心不息的拍了拍我肩膀,我才禮貌性脫下耳機,抬頭朝她堆起一個微笑。
「這部愛情電影很多人讚,很好賣,上架不久現在只剩下三張而已,不能錯過喔。」
媽的,她讓我很毛躁。
阿King,就是那時候幫我們設計喜帖的那個吧?
我忽然想起你的話,怔怔的愣著。喜帖是我設計的,你忘了?
整個婚禮籌辦、新居裝潢,你或許給過一些意見、挑過一些顏色、選過幾件禮服或傢具,陪我跑過幾趟渾水,但原來這樣的程度,其實也算不上真正的參和承擔過,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願意、你的主見,你的想法,所以其實,你不需要忘記,因為你沒有記憶。這是我後來才領悟到的事。
無論如何,都沒關係了。
我頭突然很痛。
我沒有挑到片子。我去了喝酒。
晚上,我們上網挑了一部笑片;
媽的,這種笑片竟然也有談情說愛的劇情,我喊了停。
「欸,好無聊。」
Aren’t you already sick of mind games?
對於過去,我隻字不提;除了單純的那些,其他的什麼,我全都不想記得、不想知道、不想聽到、不想看到。
只要不涉及愛情,我狀態可以保持得很好。
卻忽然,我發現自己,聲音回復輕柔。
為什麼。
Aren’t you already sick of mind games?
「好,那我們看別的。」
然後,你讓我看了「分手寄賣店」的微電影。
你站到我背後,我看著序幕展開來,主角開始細訴自己的愛情故事,我腦海變得亂七八糟,我喊不出停,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影片繼續播著,我不斷怔怔地回望你,你沒有笑,你沒有說話,你的表情我無法解讀。
被藏起來的鬼魅在我眼底遊走,心角血淋淋的一塊,又開始崩壞。
管不了你還在的,我緩緩走進房間躺下來低泣。
If we could just, remove the history, remove the context, shut the ears, shush the voices, take away love, it’s alright, we are alright.
那種窒息的痛楚,
並不是一個擁抱,一個有力的擁吻,又或是一個溫暖安眠的晚上就能夠撫平。
即便,那是「你」,又如何。
Aren’t you already sick of love, sick of mind games,sick of gho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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