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情人節,他送的那對情侶打火機,
我的那個,身上花紋幾乎已完全褪色,後來,甚至弄丟了,該是有原因的吧?
昨天,一個人逛街的時候,買了一個新的,銀色雪沙打火機。
「小姐,我們免費刻字,想要刻個什麼嗎?」
想了一下 … 看著它的空白,突然覺得沒什麼比這更順眼了。
『不用了,謝謝。』
把心放空吧,
我捏著新的打火機,像是要提醒著自己什麼一樣。
※
我申手抓起手機瞇起眼睛看,今天是2011年12月3日,時間早上六點。
大日子了,我跳下床。
今天我好姊妹結婚;
作為伴娘兼司儀,婚禮加晚宴,整個忙到凌晨終於結束,之後還有跟去續攤,早上快五點才回家,甩到床上的時候,天都亮了。
隔早,發覺喉嚨很乾,頭很痛,該是撐過頭了吧,
再翻一下手機行事曆,今天行程依然密麻麻,我在心裡暗叫糟糕,但還是趕緊爬起來。
「還沒回家?」
是他凌晨一點多傳來的簡訊。
『抱歉,手機沒點,我現在才回到家。』
整天,他也沒回過我什麼,我也沒有勇氣主動找他。
接著那幾天,我故意安排不停的飯局、面試、上課、約會 … 沒有一天我有早睡過。
累嗎?阿 … 是有點,但更累人的,是他又消失了。
這次,我放棄解讀他的行為、猜測他的用意、尋找不存在的真相、以理順地配合他的飄忽、忍耐他的冷漠、乞討他的愛情。
他為什麼會離開我?他說要分的理由我要辯駁他嗎?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為什麼現在跟他在一起感覺這麼不對調?他回來一下子又消失是怎樣?
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會痛的地方,
我幹嗎還要戳它?我幹嗎還要在他面前剖析它?
阿零拍了拍我的頭,說不許愁眉苦臉,我還是倔強的盯著車窗外看,不哼一聲。
畢竟,這樣的關係,他也沒有立場要求我什麼,因為他從來就不曾屬於過我。是他答應陪在我身邊,無論什麼,這樣的話說了在前頭,那我就不該需要討他的歡喜,配合他的要求。
我覺得不需要,也不想要再在誰的面前偽裝,我就是開心不起來,勉強堆起一臉笑容是要做什麼?
倘若,我能學會這樣隨意的跟阿零相處,那我是否也能練習不再這麼過份地在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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