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信任,其實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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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那天,那Hagan Daz的服務員跟我說「啊,你說那兼職的男生?他只做了一天就失蹤了」的時候,我清楚記得當下那感覺就像後腦被人狠狠轟了一棍,額前嗡嗡發熱。
「可是,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我也是,所以才怎想也想不通。』
他說謊。
那要嘛,截破他、要嘛,就裝愚蠢, 但是不是,懦弱讓我沉默,覺得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要好,所以閉著眼睛笑就好?或是,因為要是截破後哭了還怕被別人看不起,怕聽那是我自討苦吃,即使,愛情真的不為爭那一口氣,我到底還是輸不起?
每天看著他的臉,他說話的表情、語氣和眼神,想著那跟他騙我的神情仿彿很相像。但其實,我記不清楚也分不清楚,荒誕跟誠實的臉容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我隱隱焦躁不安。
即使我明白,喜歡了又能有什麼辦法?但是不是就因為我喜歡的是個賊,所以認人不清被偷光了一切都應份也活該心甘命抵?
說真的,其實真的沒有故意要在他面前流淚,計算著要打動他。都說,愛情不能改變一個人,也不會讓一個人從盲點走出來,不是嗎?可是,每次看到他仿彿很努力地想要邁開那一步,我心裡卻緊緊扭作一團,除了流淚便什麼也不會,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哪句話才是真、哪句才是假?他會希望我相信他嗎,我卻壓根做不到。
聽著他口口聲聲承諾我些什麼,接受他抱著我揉著我額頭,事實我還是不相信,不相信他會認真心疼我流淚,不相信他會變,只是覺得,阿,他還是會裝得有模有樣地擦拭在他眼中不過是水的矯情這樣。
我依然蹲在當天那個點,疑著一切都只是泡沫,覺得快樂一點都不踏實,卻怎麼也動不起來,因為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去撕開柔情之下或許依然是有的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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