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天冷時,帽子一戴,圍巾繞著遮住半張臉,再穿的黯淡一點,就是個Personne (Nobody)
有時候很自得其樂,身上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要遇到熟人還有些困難,窮學生也沒機會到正式的場合要穿得體的服裝,遮瑕膏都可以不用擦了,深夜,真的覺得自己徹底的隱形了。
大家好像都喜歡在巴黎中間那兩塊島和幾座橋間走來走去。這裡有很多名人留下足跡,追隨者也來此地憑弔。在網路上看到某某常出現在新橋和藝術橋間散步,今天也到那裡走走吧,我也一直很想去塞納河堤邊。每次從橋上經過看著下面的高河堤岸印象都是沒有人,那個無人的靜謐很吸引我。今天我走了下去到了島
的尖端,面對藝術橋,有些高興這裡這時候沒有人。有一顆柳樹。還有河流的聲音,拍打著河岸。
我曾經為這種無人之境而惶恐,現在又想起了喜歡這種靜謐的感覺。
Where are you from? Chinese? Japon? Korean? Taiwan?
正當我莫名興奮於這份寒冷時,一個長的像藝術家的人前來搭訕,我很沒禮貌的頭也沒回就加快腳步走掉了,腳步慌亂又多了一分恐懼,糟糕的是剛剛的興致被破壞了。走著走著突然湧進了一群年輕人,自己被情勢前後左右地夾在中間,我跟他們同路嗎?很不自在,停下來往旁邊站一會兒,讓人潮先過去,他們左轉過了馬路。
她坐在床上,靠著牆盤著腿,不知在想什麼,陷入回憶裡似的,一種絕望的灰心,她在想什麼?從這裡往她那裡看,角落對著角落,中間有縷空衣架,隱隱約約,我忍不住朝她走了過去,每靠近一步就越陷入她情緒的深淵,她還故作鎮定,胡亂說了什麼想不起來無法回答的話語,將我拉出了水面,分心,心卻永遠懸著懸著。
愛好孤獨的尼采瘋了,尼金斯基瘋了,身體什麼樣黑暗的力量教我們什麼重要的事情,紀得沒有瘋,養了小孩犧牲了女人。高中時有一位同學喜歡說人瘋子(台語),很喜歡跟她說話,就為了聽她罵我瘋子。
這種無人之境有段時間越來越難以忍受,昨天深夜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12/1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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