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半齋 雙腳踏翻塵世路，一心祇讀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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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書房中找電池，電池找不著，卻在隱密的櫃子夾層摸到一枝梆笛。

問起使君，他說他買了很多年，因為一吹就頭疼，到現在還不會吹出聲音。

我倒是很興奮，沒有笛膜，就用膠帶，吹起來當然不協調，但聊勝於無。

第一首是梁祝。這是我腦袋中僅存的幾首曲子之一了。

調子還記得，但久沒練習，氣不能圓潤周轉，笛音自然破損。

說起來，練笛是國小的事，參加國樂團起初是看著姊姊學，後來也想學，但真正學起來才發現困難重重，而且因為跟鋼琴一起學，那時感覺鋼琴的趣味遠遠超過梆笛，梆笛就緩了下來。

很多年後，直到上了大學，小佩創了崑曲社，是由弘學學長幫忙伴奏，我這才偷偷開始重新練笛。

從音階開始，長長短短的換氣，當年老師傳授的技巧這時才了然，原來國樂深沉，得要長了見識才能契悟於心。

我唯一記得的長曲是對花，小時練過，現下看譜還能勉強吹吹，陽鳴春曉只能吹前面幾句，離會還很遠。

今日找到笛子的興奮，應是有朋自遠方來那一類的情感，但我倒是因為練了笛子而學會用腹部發聲，這就是意外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