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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0 22:55:53| 人氣1,2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他的女人》Chapter 17︰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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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一罐可樂,喝完的拉環作為「可樂戒指」,套上雪兒的小指裏呢?

十年一會後可以即時結婚,待多一兩後重拾舊情亦可。我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響當當

「我喜歡她的眼鏡」

在沙場中得到了「幾分錢」,手裏還拿著兩份「三文字」

我忘記當時的外衣是哪一件了,是米色的那件,還是我之後遺失的那件,難道是幾年前給了爸爸上班粗著的那件呢?

我間中問一句,你隨便答一聲,你又不反問我,我怎樣答你麼

只是我心裏面侯老師的「代替品」,我沒有這麼容易受到你傷害的!

「七步一倒楣」,說得也不誇張吧

為甚麼我嫲嫲會選擇這一天離逝呢?為甚麼是雪兒的生日呢?為甚麼要是新歷二零零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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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妹圍攻一戇男

這章我專選在六月二十日上載紀念「她」。所以我之前開了幾晚通宵趕稿,只怪我平時懶散吧!

我在唸中五的某天,阿珠率領全班女生帶我到課室外面的天井裏,密不透風的將我重重圍住,她們全部都以像狼的眼神看著一個小小的我,我害怕得把身子縮在一團,雙手擺在頭上蹲下來,不敢正視她們。

阿珠叉著腰突然走上前來一步:「你究竟喜歡是誰?」

「……」我沉默了一會。

阿珠警告我︰「如果你今天不說的話,我們不讓你走出這裏半步!」

難道今天要我「破戒」,說出我喜歡的人就是侯老師了?如果把這個人說出來的話,將會發生怎麼樣的情況,會不會影響我的畢業呢?我不想在學校最後一年裏功虧一簣,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令我蒙受不必要的損失,後悔一生。

「你一定要說出我們曉得的女生,不要說什麼的女名星。」

我淚光閃閃,眼神可憐地看著阿珠她們,苦求她們可以放過自己一馬,我真的不想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出來!

「……」我苦苦啞認!就快把「侯老師」這三個字從我的口裏高呼而出時,我聽見阿珠把對象範圍縮窄。

「就在我們這『十三妹』裏面,你喜歡是誰?快點說!」

那我懂得回答了!我立刻把即將要說的話趕快吞到肚裏去。她們稍為向我挨著身子,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應。

我用手指指向她們其中的一個,她突然從人ㄓ尹咫F出去,正在歡喜若狂地跳躍起來,手掌遮蓋住已紅透半天的臉孔。圍著我的人牆像保齡球打中瓶子般,慢慢地在我的眼前逐個散開,我終於在死神的審判中重獲自由了。

被我指出來的人就是雪兒了。


祝君好

根據一本傳說中的班刊記載,雪兒的英文名叫做Zoe,與中文名的發音相似,於一九八四年六月二十日出生,屬於雙子座,家住田灣,她的興趣就是行街、傾電話(這麼普通),喜愛吃糖、朱古力、雪糕(肥死你),討厭吃苦瓜、蔥、西芹(但多吃對身體有益的),喜歡歌星Sammi (鄭秀文),討厭歌星黃耀明,喜愛聽如何掉眼淚、活著VIVA,討厭聽由黃耀明主唱的歌曲(旋渦除外)。

她擁有一雙大大的黑眼睛,從中可以看出她主人天真可愛的性格,鼻子不坐ㄜ呇a掛在臉孔的正中央,表現出她正直不阿的言行,忠於自己的感覺,下面就是兩塊薄薄的紅葉,微笑時顯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非常燦爛,叫人萌生愛惜之情,皮膚像兔子般一樣白,耳朵被她的秀髮剛好遮蓋,難以想像她的耳朵生在何處。究竟是生在頭的兩側,還是頭頂上呢?如果真的生在頭頂上,那麼在眼前豈不是一隻名符其實的「白兔」麼!

我看雪兒樣子的時候,很容易令人聯想到現時無線當家的花旦佘詩曼,因為這兩人真是十分相似,雪兒說話時也帶有點「雞子聲」,只是多了一幅眼鏡而已。如果要在二千年無線電視劇《十月初五的月光》中,需要加插一個角色,飾演戲裏面佘詩曼的胞妹,雪兒肯定是適當的人選了。到時戲裏便有兩個「祝君好」,不知道文初(張智霖飾演)如何選擇,如何取捨,結局又會變成怎樣呢?對這個不設實際的想法真令人期待!

雪兒知道我「喜歡」她以後,她似乎表現得很高興,常常留意我的舉動,有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追求行動,但我沒有……雪兒只是我迫於無奈的情況下,被我選擇出來,成為我夢中情人的犧牲者,正確來說是侯老師的「犧牲者」。

說雖如此,我對雪兒沒有一點感覺也說不過來的。其實,我剛入學時就已發現她的存在了。當時我唸中一,在下課小息時,我看見一位來自其他班別的女生來到我班房外面,鬼祟地把頭部伸進班房裏面,偷看班裏四周的情況,她似乎是在找人,她當然不是找我,而是找她的友人麗敏,估計她們兩人在未升中時已相識的。這時,麗敏還在班房裏。她看見這名來客後,便立即走上前跟她一起出去了。

這時候我覺得麗敏的外表已經很不錯,可以說是班裏面的「班花」,我對她也產生了喜歡的感覺。但當我看見這名來客的一瞬間後,才知道班外面還有比麗敏更漂亮的女生存在,我對麗敏的傾慕之心即時投到這名來客裏去了,想找個機會能夠認識她,和她建立一個比麗敏更要好的「友誼」出來。

想不到幾年後的高中時代,遇上當年的來客,她的樣子幾年來沒有太大的改變,有幸地和她做了同班同學。這時才知道她的名字,這就是今天的主角——雪兒。

這時候,我對雪兒的愛慕已經被侯老師的迷戀完全覆蓋了,我腦海只存在著對侯老師的片段,不能再給其他女生搬入我的心靡裏去了。不過,我知道和侯老師的感情沒有可能再繼續發展下去,只剩下段段回憶使我一生回味。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位女生可以完全取代侯老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治療我迷戀的創傷。

以當時雪兒的情況來說,她的外表以及魅力不足以和侯老師作比較,還差一段很大的差距,不是我心目中的適當人選。不過,我感覺到雪兒擁有極大潛能,將來會有令我忘記侯老師的「能力」,所以我不捨得把雪兒放手,於是我和雪兒訂下「十年之約」(這其實是我寫給她的紀念冊,不過較為長篇而已),亦是我第一封的「情信」。


十年之約

內容大概提及我對雪兒的印象以及對她未來抱著極大的憧憬(上文已提及過),還以圖文並茂的方式詳細剖畫出我對心儀對象的藍圖,簡單說明我選擇異性的條件,身高也要達到一定的標準,與我手牽手一起去「拍拖」,走到累時她可以倚靠著我的身邊,頭部剛巧睡到我的肩膀上,向我散嬌扮可愛,這個情境真是溫馨到不得了!因為我擁有175公分的身高,在我身旁的她要有約160公分 (即是矮我半個頭左右),這個要求也不算高吧!

誰不知雪兒沒有那麼高,我以為她是有的才敢寫下去,我看見她只是差幾公分而已,穿著一雙高跟鞋一定會夠高的,但要我送的話,那就要算一下我的零用錢夠不夠了,對學生來說買高跟鞋實在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就算夠錢買下來也不符合學生的純情印象,而且金錢是出自家人手裏,不能夠隨便亂花。所以我要雪兒等十年之久的原因,除了要等她變得成熟,成為「大美人」外,經濟獨立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但我這樣挖苦她,直接說她不夠「料」,未能達到我理想對象的要求,還間接地說她矮(只是這個我不是有心的,其他都是有意的),會不會令到她不開心呢?我看見她靜悄悄地坐在座位裏,笑咪咪地看著我寫的東西,還以為可以觸怒了她呢!甚至使她快樂到給她的好友傳閱(包括阿珠同學),與她一起分享那麼使人歡笑的文享。在我的意識裏不是說別人的壞處,就會讓別人對自己生氣麼?女人真是難懂的動物了!

我這麼有心意地寫她的紀念冊,以為她會更有心意地利用我給她的紀念冊作回覆,誰不知她留在紀念冊上的東西是這樣的普通,我不說了,「旁觀者清」,你們自己看吧!


這些句子差不多每個同學都是這樣寫的,難道你沒有對我有丁點兒的「特別」感覺麼?這都算是件好事,不然她誤會我真的喜歡她就麻煩了。

全班最諸事八掛的阿珠知道我和雪兒的「十年之約」後,就把我們拉到課室外面天井裏的一角,以見證人身份問及我沒有任何「定情信物」。這時,我不知所措,在我的家族中沒有流傳世代的家傳之寶以作結婚之用,如果是有的話,我會一不作聲地立即跑到家中拿取,雙手捧上給雪兒手裏,難道一定要有信物才可以約定嗎?起初怎不去預備一份小飾物呢?那這個「十年約定」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當時我「窮家子弟」的一身,除了幾塊零錢外,沒有一件有價值東西可以拿出作為信物,可否允許我走去買一罐可樂,喝完的拉環作為「可樂戒指」,套上雪兒的小指裏呢?這似乎實在太浪漫了一點,而且這個情況下不允許我離開,以為我假藉走出去逃避阿珠尖銳的質問。所以我只好說︰「沒有!」

於是阿珠便氣憤地怒罵了我︰「你要人家浪費青春等你十年,現在一點信物也沒有以供憑證,等到雪兒人老珠黃,你會賴帳呢?」我心想十年之後,我們只不過是廿六歲左右,仍然是年青力壯的年紀,「人老珠黃」的形容詞再過多十幾年再說吧!這時雪兒一定是一個大美人,成熟而富有韻味,輕易打敗我心目中的侯老師,而且這時我會有一定的經濟能力,可以成家立室,家人完全沒有反對的理由。十年一會後可以即時結婚,待多一兩後重拾舊情亦可。我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響當當,不需你這位「豬修女」擔心,所以我當然不會賴帳的。對阿珠說︰「十年後,我不會放棄雪兒的,與她生活在一起!」,在場的雪兒聽到阿珠對我的質問不作一聲,只在旁偷偷的微笑著,阿珠似乎也給我的誠意感動,沒有再加以追問,確認我對雪兒的「偽真愛」。


競爭對手

我和雪兒的戀情曝光後,全班上上下下(包括班主任黃老師在內),都在茶餘飯後提及此事,也從他們的口中知道在班裏面,其實還有一個男生暗戀雪兒已久,如果在「十三妹圍攻一戇男」之前知道此事後,我就不會選雪兒作為我的「擋箭牌」,保護在我心裏面的女神,令到非不必要的人牽涉到此事,也介入別人的戀事當中,深感抱歉。這個男生就是阿裕了。

阿裕各方面的表現都比我優勝,學業成績一直維持班裏面的前列位置,也富有運動細胞,擅長游泳,獲獎無數。而我學業成績是班裏面的榜末,沒有運動細胞,連一項運動也不曉,何況是游泳呢?(努力了幾年後,終於學會蛙式了)。面對這麼強大的「情敵」,會否讓阿裕捷足先登,與雪兒相愛在一起呢?我的「十年之約」豈不是彎幻滅了嗎?

情況看來並不是太過悲觀的,雪兒似乎不太理會阿裕。在我記憶之中,未曾看過他們兩人談話,阿裕只是默默地暗戀她,沒有向她展開任何追求的行動,對我「十年之約」的攻勢展開反撲,顯易而見對方的條件並不是雪兒選擇伴侶的要求,而是考慮對方是否愛自己,而且要鮮明地表現出來,我在這方面遠勝於阿裕,所以阿裕的優秀能力暫時不會對我構成威脅,「十年之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繼續進行。

雖然我和阿裕是「情敵」關係,但反而相處得十分融洽,沒有互相挑引的舉動。由於他的天賦才能,我要向他學習的東西也不少,雖然阿裕的年紀小過我,足足有「三個月」之多,我都以弟弟的身份向他請教,他也以哥哥的身份教我讀書寫字,指導我英文讀音發錯的地方。他亦都喜歡我戇直的性格。在一年後的同學聚會當中,還記得有段時間和他做隔鄰呢(這時我已忘記了!)。其他同學也取笑我們,對待情敵還好過對待雪兒的呢!可能我們「愛好」相同,易於交往,自然會產生感情出來。

在學校一次「雨天遊車河」旅行裏,每個同學都被困在車廂中感到非常納悶,自發地搞了很多小遊戲,還互相揭發自己的秘密,編寫了「情侶檔名單」出來,滿足大家的求知慾,整個車廂裏充滿了愉快的氣氛。有同學問我喜歡雪兒什麼的地方,他們以為我會回答身體上某些地方的「生理專有名詞」,但我說︰「我喜歡她的眼鏡」。聽完了這出乎意料的答案後,大家也摸不著頭腦,以為我迴避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其實,我以「眼鏡」作為答案是有原因的。因為大部分戴著眼鏡的女生,給人的感覺都是純情可愛,文靜學好唸書的學生,代表著尚未出外工作的學生時代。當完成學業後,出外工作時,大多數需要配戴眼鏡的女生,都把陪伴著自己無數歲月的黑眶眼鏡拋掉,改帶誰人都不知自己有多深近視的隱形眼鏡,不但可以使自己漂亮了點,還代表著擺脫以前學生的形象,走向時代大舞台,為工作奮鬥,趨向成熟,成為真正女人的象徵。這個形象應該是十年後的雪兒,亦都是我追求她「十年之約」的時刻了。

對這個奇怪的答案,雪兒只有苦笑著,她似乎不瞭解我的腦子裏是在想什麼,覺得我是一個古怪的傢伙。其他同學取笑地勸雪兒即時把眼鏡除下送給我,與我有「戀物狂」的人一刀兩段。我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省去配一副眼鏡的價錢,但也要給我試一下適不適合我的近視深度的喔!


會考前﹒放榜後

會考前夕,我和阿珠、雪兒等同學一起參加由學友社所舉辦大型免費的補習班,於灣仔伊利沙伯體育館舉行。全場三千六百個座位差不多已滿了,而且還分為若干課節,適合文科及理科生選擇性參與,我估計這次活動應該有幾萬人次參加。

這個「小小」年紀的我,還未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面,人ㄓ?_地從各個入口蜂擁而至,當初我和阿珠他們沒有清楚約定,只是說我會抽空走一趟。所以我來到會場後,我花了不時間來尋找他們在哪處,他們打個電話來,我也打個電話去(當時手提電話的用家已開始普及到學生手中)。終於我隔水千山,排除障礙,在某個高處看到他們的蹤跡了,走到那處與他們坐在一起。

當然,我不知道那次活動的重要性,在場導師會不斷「放水」給準考生,詳述各科考試重點,可以以最短的時間來應付考試,我自然就會兩手空空,忘記考生最重要的「筆」了,要請求同學們借給我,至於紙呢!我忘記當時有沒有帶,好像也有帶了幾份筆記,還是用在場的宣傳單張?如果真的沒有,身上的紙巾也要出動了,怪不得我幾個月後,會考出來的成績會「唔拖唔水」了。

在這班同學當中,沒有看見阿裕的身影出現,可能覺得待在這裏花時間,倒不如在家中用功溫習,說不定「貼題」命中率還高過導師所說的「屁話」呢!但他的出現對我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在我身邊有雪兒等幾位男女同學在一起,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不再在剛入場時感到孤單、無助了。

其間,雪兒受不住在場的空調,感到有點寒冷。在多個諸事同學的引導下(例如阿珠),要我脫掉身上的外衣,幫我蓋著雪兒那柔弱的身子。我忘記當時的外衣是哪一件了,是米色的那件,還是我之後遺失的那件,難道是幾年前給了爸爸上班粗著的那件呢?這個問題真是要問一下當時人才知道,只看見她含情默默對著我微笑,不知她心裏想了什麼的鬼東西,之後會不會對我作出一些越軌的企圖呢 (完結之後,我們一班同學去吃「十塊錢」的雲吞麵我而已) ?轉過頭瞄一瞄她這樣的神情,覺得不好意思,感到慚愧,便再次埋頭苦幹地做筆記,數一數手指那件外衣有多少天沒有洗過呢?

會考過後,還有幾個月時間才放榜,我趁住這個空閒的時間找一份暑期工來做,增加社會工作經驗,為將來成家立室鋪路,迎娶雪兒(不……是侯老師才對!)為妻。我幸運地在一間快餐店應徵成功,職位是店務助理,處理舖面裏的大小雜務,主要綱位是在水吧,處理食客的飲料清單,有時還要打掃店舖、搬運貨物、清理儲物室的雜物等工作,工作量非常大,使我感到極為辛苦。

有一次,我照平時工作的步伐,汗流浹背地推著生的車子,輪子發出吱吱的響聲,滿車都是載滿各類用完即棄餐具的箱子,從五樓的儲物室,乘坐電梯來到地下的店鋪門前。與此同時,雪兒也路過此地,我向她點頭問好,但我不小心把車子搞翻了,整個地上都是滿地箱子,把她嚇了一跳,我連忙地把箱子搬回車子上,她慌忙地從我狼狽的身影背後離去。雖然你並不是我的「No.1」,但你最少是我的「No.2」,希望能給你對我留下一個好印象,現在給你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自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心中充滿了淚水,眼眶差不多要「缺堤」了!為甚麼我會這麼倒楣的呢?

放榜後,看見自己的成績單,不知如何是好,已經不能在原校升讀中六,或者重讀中五了,尚有幾分在手,應該可以在外面找學校重讀,碰碰運氣。起初還以為淪為坊間所說的「零分會考生」,現在有這樣的成績已是我意料之外,對我這個荒廢學業的學生已經算是給我「最好」的結局了。

於是,我收拾自己的物件,攜帶校方派發給我們的升學指南,相約幾位「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學一起去「撲」學校,沒有時間跟相愛五年的母校作告別。在匆忙途中,看見坐在座位間的雪兒哭成淚人,臉紅得像個豬頭的樣子,我隨便問在她旁邊的同學發生什麼事,原來她只差一分就能夠在原校升讀中六,繼續和大家當個同學。會考遊戲最不幸的輸家就是這樣了!在場的知心好友不斷地安慰了她,但她哭聲仍然不停,傷心慾絕。至於我這個「十年後的情人」,正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無暇理會其他事情,找學校重讀最要緊,有其他同學伴陪著雪兒的身邊應該沒事,輕鬆渡過眼前的難關。你真的要「等我十年吧~~~」

我走遍港島區各個校網,終於找到學校收容我這個「孤兒仔」為重讀生,養精蓄銳,再戰會考。

在半年後的同學聚會當中,知道雪兒正在修讀某間大專院校開辦的高級文憑課程,現在是土木工程系的一年級生。在聚會間,雪兒的燦爛笑容再次展現在大家面前,她在會考失敗的陰霾裏,完全地恢復起來,再次踏上人生燦爛的光輝旅途,還選修以男生為主的土木工程學科呢!我對雪兒的「進化」過程充滿了信心,十年之內一定能夠打敗我心目中的侯老師,成為我最愛的侶伴。


探訪雪兒

在重讀的一年裏,由於「寂寞的十七歲」(即又是無心向學)的效應下,再次在會考的沙場當中敗陣,但幸運地在沙場中得到了「幾分錢」,手裏還拿著兩份「三文字」,足夠可以換取大專高級文憑的最低入學資格,有幸地與雪兒就讀同一間學院,可獲得相同學歷,但在不同分校、不同學系上課,繼續學業。

在這段期間,我都有和雪兒作有限度的聯絡,於ICQ(網上諸多聊天軟件之一)中打幾句「怪獸字」互相問好,但次數逐漸減少,由最初數天一次,減少至幾個月,由於相方逐漸沒有什麼話題,聊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就在我和雪兒差不多失去了聯絡之際,我在重讀那間學校剛相識的友人乙君 (即是朋友二號,這個人物在《他的女人》Chapter 15︰姣婆微,量子力學之中出現過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henglam/3/1303374999/20080214004408 ),想於學院開放日裏,參觀其屬下最大的分校,即是雪兒所就讀的分校,參加這間分校相關於他所讀的學系,看看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去,順道問我乘搭哪一種交通才可到達。我不是這個問題的「專家」,倒不如問這間分校的「本地薑」——雪兒吧!

這麼大的藉口可以和雪兒交談,不等待她上線,直接打電話給她。她不但詳盡地教導我乘搭交通工具的方法,還樂意為我和乙君當免費嚮導,介紹學校各種設施和各學科的情況。我當然求之不得了!

當日,我和乙君整裝待發,根據雪兒給我們的指示,來到葵芳地鐵站(現改稱港鐵站)等候她的芳蹤。我迫不及待致電給她詢問她現正身在何處,她說正在乘搭小巴從學校裏趕赴過來。

約十分鐘後,雪兒就在我的眼前,我看見她一眼,便給她嚇了一跳,我眼前的她豈不是我夢未已求的樣子嗎?她以前的無眶眼鏡不見了,改為佩帶隱形眼鏡,使眼睛更加明亮。面部化了點淡妝,塗上了胭脂,畫上了眼眉,穿著差不多成為一套的套裝,除了用一件黑色外衣代替正規的西式上衣外,筆直的淺色ケm、黑色的半截直身裙、黑色絲襪和高跟鞋,這些辦公室女郎的裝扮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出來。

如果我不知情況之下,在街上突然碰見她,還以為她讀完書畢業,現正在某間大公司裏任職經理呢!「女大十八變」這句話真是沒說錯的,起初還以為要待到「十年之約」的約定,她才能以這個「完全體」的樣子與我重聚,想不到她可以花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達成,我真的要重新考量雪兒的「潛能」了。

我當然不會兩手空空來探會我的舊友和今天的嚮導,我預備了一本精緻的剪紙畫冊送給她作禮物,這是我在重讀中五那年,參加學校的交流團,來到延安買回來的手信,連在旁的乙君也沒有,你要好好真惜它!但她接過後,隨便地翻幾翻,沒有感情說了一句「好漂亮」,就把畫冊閉上,像普通記事簿般拿到手中。我給她冷淡的表情發了呆,如果給初相識的雪兒看到這本可愛的東西,她一定會歡喜若狂,手舞足蹈,以燦爛的笑容感謝了我,還會不斷追問我那次交流團的有趣事,與她交談至夜深呢!我現在眼前的「她」,究竟是不是我相識的雪兒呢?

往學校的小巴不久後便來到,我坐在雪兒的旁邊,而這個電燈膽乙君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在途中,我跟雪兒找不到主題可以互相暢談良久,只是詢問大家的近況。我間中問一句,你隨便答一聲,你又不反問我,我怎樣答你麼?小巴在交通燈下停頓,又再次S動,這段車程似乎比我想像中長。

在苦悶的車廂裏,我們終於來到目的地了,這就是雪兒的學習地方,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全個學院中最大的分校,敞偌的門大,還有電梯運載師生來往裏面的廣場,建築規模可以媲美香港各間大學,曾獲得多個設計獎項,很多青春校園劇都來此地取景拍攝,我和乙君所就讀的「分校仔」真是沒法可比,難怪這裏可以孕育像雪兒這般人材出來了。

當我們來到廣場後,雪兒便要去她的儲物櫃拿點東西,順道把這本紅色書套的剪紙畫冊,它絕不能配襯她一身黑色的服裝,把它放進儲物櫃的深處。然後帶我和乙君參觀校園裏的設施,介紹她所就讀的學系及其實驗室。在其中,她說還有和阿珠等人聯絡,阿珠說我的性格變了(什麼!在ICQ裏談天見不到樣子,也可以知道我變了?在提出這個結論之前,麻煩你想想自己,覺得自己沒有變才說人家吧!)。乙君由地鐵站出發到現在,不斷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她,她便對乙君說自己平時是穿著便服上學,今天是因為要幫校方招待參觀人士,才會穿上套裝,給人大方得體、富有專業的感覺。


五藏廟﹒圖書館﹒見院長

不久後,雪兒要回到她負責的崗位上工作,不便與我們一起去閒逛,便離了我和乙君(我們不必回到所屬的分校幫忙搞開放日麼?真是個好學生了)。我們參觀至中午,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吃點東西,但我們這班「鄉下佬」花了幾十分鐘時間也找不到飯堂在那裏,到處的裝潢都差不多的,開了幾扇門也是撲個空。兩個大男孩始終都受不了肚子飢腸轆轆的感覺,始終都要找雪兒仙人指點方向,助我們消災解難,解決燃眉之急。

在雪兒的引領之下,我們來到祭祀「五藏廟」的勝地了,可以大塊朵兒大吃一頓。我們整在拿著客飯走到餐桌時,她幫我們拿著餐具放到托盤上。表面上這是一種善意的舉動,但我覺得她對我們客氣得有點過份,我們三個人像是剛剛相識的 (乙君和她是剛剛相識的,我並不是),只是服務員和顧客的關係。你最初天真無邪的舉動那裏呢?

除了我們三個人坐在同一張飯桌外,我面前還有她兩位男同學,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便各自修行了。在苦悶的環境下,乙君嘗試對雪兒打開話題,她從中提及到起初都想過選修乙君所攻讀的屋宇裝備,但擔心出路問題,所以最後選修了土木工程學系。他聽到覺得自己的學系給人看不了眼,而且只是文憑的程度,感覺到幽鬱寡歡,繼續吃他的客飯。

不久,坐在我和乙君前面的其中一個男同學,他還未吃完手上的飯菜,拿了托盤起身,說要去找泡漂亮的女生,但另一個男同學沒有跟他走出去,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為甚麼這位男同學會有不太尋常的舉動呢?乙君好不容易地吃完這頓飯後讓著要離開,我迫不得已放下我手裏面這熱燙燙的白開水跟著他,(因為我剛才找不到何處是冰凍的水源,唯有倒一杯熱水在雪兒的面前慢慢喝,這是一個折衷的辦法!)

離開飯堂時,我轉頭望回餐桌,我看到只剩下雪兒和那位男同學,我那天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原來雪兒整在熱戀中(我之後和阿妍(《他的女人》Chapter 3︰「麥維他」女郎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henglam/3/1266583916/20060325001828 )在ICQ聊天之中,得悉有這樣的情事),這不是和我,也不是和阿裕,而是坐位她身邊的男生,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為他,而不是為了符合我理想對象的要求,你現在把我當年所定的「十年之約」薨韝@旦了。你怕我知道後令我傷心欲絕,所以你今天對我這麼的冷淡,想我盡快忘記了你,但這只是你對我的天真想法,你只是我心裏面侯老師的「代替品」,我沒有這麼容易受到你傷害的!不知情的乙君還勸我採取行動追求雪兒呢!

好學的乙君當然要去這間分校的圖書館逛一逛,我也捨命陪君子跟他一起去。這裏的藏書量也相當多,但比較我所讀的分校也差不多,不過關於工程的書籍就多了很多,我也挑選一本想借回家參詳。來到借書處時,我爸爸突然致電給我,由於圖書館不允許使用電話,於是我便跑出門外,但那時忘記把書放下,使到出口兩旁的防盜警鐘響起來。

在場職員也明白我是無心之失,不是想偷書出去的,不過程序上亦要會見這裏的館長,但當時館長不在,職員要我約時間與館長見面,那豈不是要我港島東的家裏,再次千里迢迢來到青衣這裏會見館長,花了這麼一大堆冤枉的時間,我真的要想呻笨了!古人說「七步成詩」,在借書處和出口之間也只是有七步的距離,我可以「七步一劫」,說得也不誇張吧!

我和乙君想打道府中,在廣場中看見雪兒正在工作中,我們向她說聲再會,她欣勤地提議送我們去到校園的小巴站,我們笑著說不必了(我們並不是小朋友呀!),我也沒說給她剛才發生的倒楣事,不是怕她取笑我,而是害怕她擔心我,又再次花時間把我帶到這裏來,也不想再次看見這位「變心的女人」。


不能說的秘密

新歷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日,我剛剛完成最後一科的考試,從試場中走出來,來到飯堂,在一塊巨型的餐牌中,選擇了「三絲炒烏冬」作為我今天的午餐,也想起今天是雪兒的生日,使我異常地開心,心情特別愉快。這個時候,我從爸爸電話口中,接收到一個惡耗——嫲嫲離逝了!他再重複多一次,擔心我接受不了,但我其實早已接受這個事實。

我在電話中向他確認知道這件事後,我就走向售票處購買「三絲炒烏冬」,拿著票據在水吧拿取我的「三絲炒烏冬」,然後隨便找個位置,獨自一個人享用這份「三絲炒烏冬」。我的心情未能平靜,於是我逛了一會兒圖館書平恢心情,再回家幫忙辦理嫲嫲的身後事。

為甚麼我嫲嫲會選擇這一天離逝呢?為甚麼是雪兒的生日呢?為甚麼要是新歷二零零三年呢?豈不是和十九年前新舊歷法的日子一樣麼?嫲嫲是不是要對我暗示些什麼?還是實屬巧合?是不是想雪兒成為你的「孫媳婦」嗎?那麼如今我放棄雪兒會否愧對列祖列宗嗎?

真的想像爸爸所說嫲嫲離逝的日子,只是選擇沒有節日慶祝,大家沒有事忙,孫兒孫女們剛完成考試(當時有個堂妹唸中三還在考試呢!),才能有時間方便辦理身後事。但對我來說,這個說法實在有些牽強。

在嫲嫲下葬當日,姑姑在我身旁看我的樣子,一滴眼淚也不流,神情呆滯(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樣的表情,在此寫兩句罷了),她說我變了(為甚麼每個人每隔一段時間不見面,就說我變了呢?我並不是孫悟空,不懂得七十二變的)。腦裏還想著嫲嫲留給我的「玄機」,不敢說給其他親戚朋友聽,把這個「天大秘密」藏於心內,那還有製造眼淚的時間呢?

所以,我往後擇偶條件附加一項,要求六月二十日出生,最好在二零零三年是十九歲生日
。朋友認為我發瘋,誰會有男人這麼選擇伴侶的(但之後真的給我遇上另一個「620」呢!)。

至於我是否遵守「十年之約」的約定與雪兒重聚?那就要看上天的造化了,會不會給我找到她呢?重聚時,我盡可能把這個秘密說給她聽,或者她可以上網慢慢細心欣賞我的文字。

現在正播映的《法證先鋒II》中,佘詩曼飾演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馬幗英,獨當一面,處理案件,已不再是當初的「鄰家的小女孩」了,她四周的追求都是專業化驗師,我這個當操作火花機的學徒還有「埋身」的餘地嗎?

P.S︰現在「爆大鑊」,都不知道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台長: 不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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