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蚊子般向一堆糞便不停地在上空中盤旋,就算她有時候發了「臭皮氣」,也都要無時無刻地把吸引她過來,給她感受到對她絲絲的愛意。
只有我這個寂寞的男生才會被阿珠所憐憫,給予我這個相識異性的特權。
我怎能可以對其他女生產生感情呢?我不會移情別戀的!
對於「大家姐」這類人,我就是沒有勝算的。
「口不對心」、「你的存在簡單是影響地球自轉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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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人
我一生人最不想和兩種人打交道,一種是臉腮無肉,顴骨突出,加上銳利的眼神,像一頭兇猛的野狼般,雖然這模樣的男生非常型格,著名電影名星吳彥祖也屬於這類外貎的人,受到不少女性們的愛戴,但整天給這種臉皮的人釘住,釘住我這個像小綿羊般可愛的人,像野獸釘著獵物般虎視眈眈,經常活在生死邊緣的陰霾之下,整天心驚膽跳,終有一天將會被吞到他的肚子裏。
另一類人則是極度具有領導才能的女人,她們通常以大家姐的身份型像出現,保護她們身邊含羞答答的女性朋友,不會受到像野獸般的男生們所侵擾,對追求者招式把它一一化解,為她們所保護的羊羣篩選對象,很不容易才可以穿過她們所建立的防衛網,必須經過重重的考驗,才可以對心怡的對象展開追求,令大部分的追求者有所卻步。
如果大家姐同時地是自己追求的對象,也就更加麻煩了,因為她們經常緊閉心窗,外人不知道她們的想法,得不到接受對方的條件,擬訂不到有效而周密的愛情攻勢,以「銀蛋攻勢」,還是要顯露出自己的優秀才華也不得而知。即使隱約知道她們對愛情的要求,但也不是她們真正所需要的,正確點來說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需要什麼,需要怎麼樣的男朋友,因而要強行地偽裝出來。
所以追求這類女生的戰略唯有吸引她的注意,以「吸」的方式,不要以「追」的方式,不要刻意地向她展開追求的攻勢,這只是沒有力氣的攻箭,穿不到她隱密的心靈,要像蚊子般向一堆糞便不停地在上空中盤旋,就算她有時候發了「臭皮氣」,也都要無時無刻地把吸引她過來,給她感受到對她絲絲的愛意。她早日會從心靈裏走出來,擁抱在自己的懷抱中。這個「早日」也未必會來臨,但我覺得以這種方式展開追求的成功機會較其他為高。
為了生活與愛情,我唯有硬著頭皮和這兩類人打交道了。
阿珠不幸地是屬於後者——大家姐
栗子
根據某年的班刊記載,她英文名叫Tracy,天秤座,於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出生,居住於利東邨,喜歡吃糖、朱古力、雪糕,討厭吃苦瓜、西芹,有空時會游泳、聽歌、購物及烹飪。喜歡的歌星有Sammi(鄭秀文)、趙微、Edison(陳奕迅),當時沒有一個歌星感到討厭,假若將來有個「容祖兒個樣、張柏芝把聲」的歌星出現就會令她感到生厭,當然由Sammi、趙微、Edison所主唱的歌曲是她喜歡的,由其他歌星的歌曲則是有梁詠琪的「灰姑娘」了,而討厭的歌曲則沒有記載於班刊當中。
她的面相好像一顆粟子,小豆釘那麼矮的身高,頭髮總是修剪到可以剛巧貼服在她臉蛋的長度,稍為遮掩她的臉蛋太過圓潤的缺點,擁有平凡不過的鼻子和嘴巴,不值得稍作描述,耳朵則被頭髮遮蓋住看得不清楚,幸好她有近視眼須要配戴眼鏡,可以巧妙地掩飾她「曚珠眼」的致命缺點,情況就像著名歌星蘇永康這樣,戴上眼鏡的樣子還可以,但把眼鏡摘下來時,這雙細小眼晴沒有經過鏡片的折射下,使眼睛有所放大,就會嚇走不少的「粉絲們」。我第一次看見阿珠沒有戴上眼鏡時的樣子也嚇了一驚,她原來可以這麼醜陋的。
她喜歡笑,時常展現燦爛的笑容,但對她的樣子沒有加上任何的分數,試想著拿一顆栗子,用黑色的油筆畫上一條弧弦,較之前有什麼不同呢?還以為這顆栗子爛掉不能吃呢!不過也相當可愛。由於她擁有「大家姐」的特質,在班裏面不斷地收集最新的情報,是班裏最可靠的一枚「偵察衛星」,有了情報才能夠保護她的羊羣,她的朋友,班裏發生任何事她也要知道,也要干涉其中,尤其關於男女的誹聞最感興趣,她總是推波助瀾,越幫越槽,最後把這對鴛鴦拆散。她的情緒起伏不穩,容易受到外來的因素而激動。如果覺得自己沒有可以吵架的對象,你可以觸怒了她,她隨時候教,與你脣槍舌劍一番
她最好的優點就是感同身受,當別人面對問題感到挫折,孤獨地在角落蹲下哭起來,她知道後就會走過這個人的身邊,傾聽他的心事,甚至連阿珠自己也哭起來。同樣,當別人感到開心快樂,阿珠也會與他分享喜悅,大家都對她的友愛精神有所敬佩。所以她才會成為這班羊羣的看護者,是這班女生們的「大家姐」。
搵食
由於我本能上的饑渴,想在班裏面「搵食」,迫不得以與她進行交涉。不過,我這個「黃毛小子」如何引起「大家姐」阿珠的注意呢?這已成為那年最後一年高中生活的重要課題了。於是我運用中二時突然引發潛能,學會了營造課堂氣氛的手段(詳情請看Chapter 13),在課堂上做出古怪的行為,研究出搞笑的語句,利用我天生「大舌頭」優勢,有意無意地說出錯誤的詞語。最有代表性的是把「完全正確」,說成「完全直確」,使全班包括班主任黃老師(是侯老師好友兼同事)在內也笑過不停。
在這個由我創造的搞笑氣氛下,阿珠終於留意我的存在,引起了與我交談的興趣,甚至乘坐巴士時也會願意走過來和我坐在一起,帶著嬉皮的語氣跟我說︰「你在班裏這麼出名,我也要坐在你身邊沾點名氣才行!」。在拍照時,我用手輕輕地搭著她的肩膀,也沒有遭到拒絕,但令到她忍不著笑,臉紅耳熱真的不好意思了。終於我和「大家姐」阿珠建立一個「曖昧」的關係,建立了一個可靠的「揾食中樞端杻」了。
我憑著與阿珠的關係,對班裏面的女生們加深了認識。當時我只要點頭示意的話,阿珠就可以協助我相約一個女生和我一起逛街,當我的女朋友。如果換著其他男生向阿珠提出這個要求,肯定會遭到她的拒絕,甚至會對他們諸多阻撓,令到他們不敢向女生們動一根頭髮。只有我這個寂寞的男生才會被阿珠所憐憫,給予我這個相識異性的特權。
但這是我個人片面的想法,就算我膽子再多大,也不敢主動地相約女生去逛街。以當時狀況的我,成績已淪落到不可再退的地步。對未來事情無法掌握的壓力下,也對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沒有讀書發憤向上的原動力,底牌已開,敗局已定,肯定不能升上預科,繼續學業。而且我當時還未出外工作,沒有收入,連自己都要倚靠家人生活,連相約女生逛街也要花家人的金錢,我怎麼可能給別人一個付託終身的承諾呢?更重要的是我對侯老師的感情仍然在痴戀中,與她別離的傷痛還未復完(詳情請看Chapter 13),我怎能可以對其他女生產生感情呢?我不會移情別戀的!但對這位初生之犢的我,始終對異性產生好奇,想認識她們多一點,但只是局限於言語上的溝通而已,不敢與她們有進一步發展的奢望。這就是我在班裏「搵食」的原因了。
要求降低
假若我把理想對象的要求降低一點,直接地考慮阿珠,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那就不必花盡心思在班裏搞什麼的「大龍鳳」了。但始終阿珠擁有「大家姐」的獨特氣質,沒有人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女生的心可以用「女人心,海底針」來形容,但阿珠心裏的「針」可以深到直接貫穿地殼,從地殼另一端走出來,就算給我幸運地得到手,不知甚麼時會向我提出分手,如果問她為甚麼要分手,她肯定說︰「我不知道」。對於「大家姐」這類人,我就是沒有勝算的。
作為阿珠身邊的其中一位「朋友」,我會對她提出寶貴的意見,令她有所反省,努力地尋找自己的感覺,不時地向她說︰「口不對心」,她聽了後便笑然以對,她一定知道我說中她呢!還在她的紀念冊寫了「你的存在簡單是影響地球自轉的運行」,她謙虛地說︰「你不要寫得太誇張,我的影響力沒有這麼大!」。
不過,世界上想挑戰攀登珠穆朗馬峰的人多的是,我班裏便有一個男生,他常常向阿珠打開話題,引發阿珠與他談話的機會,整天聽著他的「吱吱喳喳」,我看阿珠的表情不耐煩,不甚喜歡,也在ICQ(諸多網上聊天工具之一)裏問過她的意見,知道她對這位男生不感興趣,但這是不是她的真正感覺就不得而知了。我希望這位男生能夠追求成功,獲得阿珠的芳心。
阿珠覺得我心底裏太多的秘密,常常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你什麼時候會不穿衣服?」、「你有沒有渴求偷看女生們脫衣服、上廁所的意圖」……我都為阿珠一一回答,使到她包括在身旁的同學也大笑一頓。但當她問及我心裏面所愛的戀人是誰,我誓死閉口不回答。她求知欲一定是過盛的,無論怎樣她必定要狠狠地在我心裏面挖出哪個人是誰。就在我這部巨著的《前言》一開頭便說,阿珠發動了「十三妹圍攻一戇男」的行動,對我嚴刑迫功,誓要把這個「他的女人」捸捕出來……
下回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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