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我一直不停地猜著,這樣的你,未來將會綻放出怎樣的花朵。
是嬌柔唯美的寒櫻、多刺艷麗的薔薇,還是清逸脫俗的幽蘭?無論是哪種,想必會是花季裡最純潔美麗的那朵吧。
所以,答應我好嗎?
答應我,不要在綻放之前,就輕易的枯萎,好嗎?
「噯噯,芍,如果真的得獎的話怎麼辦?」
閉上眼晴感覺到刷上眼影的微刺觸感,蓓蕾按捺不住問。
「那不是很好嗎?」側著頭給髮型師檢視頭髮的波浪捲度,鮮艷奪目的紅色火浪,有著近能燃燒一整個舞台的氣勢,蘇芍勾了勾唇角,樂見其成。
「這樣的話感言要說什麼?」
蓓蕾的思緒已經飄到那麼遠了。
「不知道,核樺會負責包辦吧?」
「芍自己沒有話要對歌迷說嗎?」
「沒……有。」
「到底是沒還是有啊?」
這段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止於突然開門走進的化妝間的那人,正在梳化的她們無法回頭,但仍從鏡子的倒影中看清來人。
「梨棠!」蓓蕾驚呼,拔高的聲音像水晶碰撞般清脆,「你看起來好帥!」
「那麼驚訝是怎麼回事?」梨棠溫和地笑了起來,「你的男伴比我更帥呢。」
「我的男伴不是你呀?」蓓蕾鼓起腮幫子,化妝師柔軟的筆刷正好拂過一層淡淡腮紅,頓時為她的臉容增色。
「不是喔,我今天是小芍一個人的。」笑著將蘇芍從椅子上拉起來,梨棠細細打量著蘇芍的造型,嘖嘖稱奇,「前凸後翹……小芍,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你大概要失望了,只墊臀部而已,我胸口是真的。」蘇芍一撩頭髮,轉身背脊對著梨棠,「替我把背鏈拉上。」
「小心別夾到芍呦。」
蓓蕾出言提醒,似乎仍不放心,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梨棠拉拉鍊的動作,這樣的視線壓力讓梨棠苦笑抗議:「我是那麼粗魯的人嗎?」
「你不是粗魯,只是粗心。」
另一個聲音插嘴進來的同時,一隻纖長無比的右手輕撥開了梨棠,輕輕巧巧替蘇芍拉上了拉鍊。
蘇芍聞聲回頭,幾乎是毫無意外的因為眼前驟然明亮的珍珠白西裝瞇起眼,喃喃說:「難怪梨棠說你比他帥得多。」
淡淡勾起唇角的笑,他抬眼望向梨棠,姣好的面容滿是調侃:「你是這麼說的?」
「我說話一向很中肯……這些是什麼?」梨棠翻著對方手上的塑膠袋。
「是零食,先吃點東西墊墊肚,頒獎典禮時間很長的。來,蓓蕾,你最愛吃的雪餅。」
蓓蕾接過灑滿糖霜的雪餅,高興地笑了:「還是核樺你最好了。芍剛剛才在說,要是得獎的話,感言就交給你了。」
「這種場合要一人講一句話吧?」核樺一推銀框眼鏡,隨意提供了致詞方向, 「簡短說些感謝的話就行了。」
「如果得獎了我應該只說得出『太棒了』。」梨棠非常直白。
「那我說『謝謝大家的支持』。」蘇芍打起精神,努力想了一句。
蓓蕾睜著美麗的大眼睛,抗議:「你們太奸詐了吧!那我該說什麼?」
「你如果真的想不出來,擠幾滴眼淚哭著說『謝謝』就好了。」
核樺的語氣和神情都很認真,令蓓蕾真的認真低頭考慮起這個提議。
曖,蓓蕾,直到現在我閉上眼,都還能想起當時你低著頭深思的模樣,空氣裡飄散著雪餅「啪滋」咬碎時,糖霜迸發出的甜味,就像當時盛裝打扮甜美美麗的你一樣。
全世界最美麗、最純潔的蓓蕾啊,你究竟是怎麼樣的花朵?
我其實一點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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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寫很慢。不是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