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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6 12:04:03| 人氣31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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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三年後,終於又和Mario見到面了,
意外的是,他還記得我生日,
(記憶中,他似乎不曾特地為我過過生日)
看來這男人過了三十歲之後一下子變得細心起來(笑)。

Mario是來還債的。
第一年考研究所結果鎩羽而歸,這傢伙千方百計要我再試一次,
他端出的「牛肉」是哈根大支的小王子蛋糕,
如果我考上便請我吃小王子蛋糕云云的。
我心想:這人根本就是故計重施嘛!

當年他入伍前因為一句「想看我留長髮的樣子」,
(其實我有留過好不好 = =")
再加上那句很要命的「兩年不剪頭髮的話我就請妳吃王品」,
當然就跟他賭下去了(其實是我賭性堅強嗎)……

其實甜食對我的誘惑非常有限,幾乎等於零,
會想再考一次的原因當然也不是為了蛋糕的緣故。
(我們家老師如果知道的話會哭的吧)
不過我都考上了,都畢業了,
Mario欠我的東西卻不知道在哪裡(哼)……

他要是真給我一個小王子蛋糕我恐怕還會覺得困擾。
於是星期二晚上他請了一頓晚餐,還債兼提早過生日。

或許是時光流得太快,我們驚訝地發現彼此三年未見,
也驚訝地發現我們認識已經十五年,我的天!
原來我們都早已是昨日黃花了嗎?
說到連自己都屢覺不可思議處,也只能不住掩嘴偷笑,
把自己,從十幾歲到三十歲,完整複習一遍。

33歲了,有什麼願望嗎?Mario問。

有什麼願望?
「我已經很久沒有許過願了,你知道嗎?」我這麼回答。
那種social式的不算,諸如大家all pass、世界和平之類的;
就跟不再相信童話故事與聖誕老人的孩子一樣,
往往在燭火吹滅的那一刻,
就把方才許下的願望忘得一乾二淨。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彷彿那只是個行禮如儀,
彷彿在許願之前我已經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
所以我真的沒辦法記住自己許了什麼願。

要真的算得上是個願望的話……活著吧,
然後……可能就是對人繼續保持信心,包括對自己身邊的人。

離開餐廳,和Mario刻意多走一段路去搭車,
(哈!住在附近的好處就是回家路線相同)
那天有點冷,適合牽手散步,那樣子像以前念書時的我們,
每天盯他練完琴之後一起穿過小小的校園等車回家,
他興起時手便任他牽著,因知道他是個喜歡牽手的傢伙。
Mario仍然老媽子似的碎碎念著「妳要找個人照顧妳啊」……
(他這句話講十年有了吧,可不可以換句台詞?)
等車時,Mario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紙袋遞給我,
原來除了好吃晚餐,還有附加贈品(笑)。

「姐,」Mario伸手抱住我,
(真的很久沒有這樣被他抱了,也很久沒聽他叫我「姐」了)
「生日快樂。」他用他低沉好聽的嗓音說。
當我正為他的擁抱感動不已的時候,
「妳要找個人照顧妳啊……」

這個人是跳針嗎@#$%&……

台長: 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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