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走了，下星期三公祭。
怎麼說好……我其實不覺得意外，
熊爸其實病很久了，只是一直不願去醫院治療，
入院不過幾個禮拜便過世了；
但至少，熊爸是在安寧病房裡過世的，
至少，熊爸是在家人的陪伴下過世的。
會擔心小熊，嗯，
這段時間用「心力交瘁」來形容小熊的狀況一點也不為過。
也許是自己過往的經驗使然，
我很怕辦完熊爸的後事之後，小熊會累倒；
因為那年祖母過世後，我自己前前後後病了一個多月。
就算我們能幫上什麼忙，
也不過是在小熊回到學校上課之後，
多花一些時間陪在他身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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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和Chi-Chi的第一個孩子沒了。
「沒了？」當志豪這麼對我說的時候，
我忍不住這樣問。「什麼叫沒了？」
流產嗎？但Chi-Chi的預產期不是在十一月嗎？
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怎麼說沒就沒了？
「聽說是胎盤剝離。」志豪壓低了聲音，
「這件事情先讓團裡的人知道，大家心照不宣，
不要再去問他們小孩子的事。」
「喔……」我悶悶地回應著，
Chi-Chi的狀況不知道怎麼樣了？
明明在坐月子，可是卻少了個原本應該抱在懷裡的小孩；
再一個多月就可以見面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世界，
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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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Roger說最近領到一筆獎學金的事，
他興奮地說要請我吃飯，
我還在想「該是我請你和Viking吃飯才對」，
他卻說他欠我一頓。
那肇因於我的一時衝動。
從學校借了《鄭愁予詩集Ⅱ》，
本想幫他從裡頭選些詩以供他教學需要的，
但那書太教人難以取捨，
就算不是為了教學，也是一本值得細細玩味的詩集，
於是直接把書從新竹寄到Roger任教的學校；
幾天後接到他電話，
那樣興奮激動到無法自制的Roger，恐怕是我第一次見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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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團練後，和Yunnan一起陪小兔去買指揮穿的中式西裝，
中式西裝和中山裝有點像，但沒有上下左右四個口袋。
小兔其實是個衣架子，
但仍然有些過瘦，於是穿起普通西裝便不如Bike那樣好看；
換上合身的衣服，小兔看起來帥氣多了，
而且平常看不到的身材優點都在西裝的襯托下顯露出來，
好比說又長又直又細的那雙腿。
這麼一說，社上這幾任指揮身材都不錯。
圈圈根本是個辣妹，
老猴子、Bike、小威、小兔，
身材都不錯，穿起正式服裝都相當有架勢。
老猴子只是矮了點……唔，不過和Bike比起來，誰都矮一截；
Bike的身材好到根本無可挑剔，天生的指揮命；
小威的屁股超讚，「他五個姐姐一致公認的好屁股。」我說；
小兔夠高，雖然常常擺一張囧臉，但好好打扮一下會帥到不行。
買完衣服，三個人一起去吃飯，
怎麼聊還是不脫期末清交兩校合作的事，
目前讓我和小兔比較煩惱的，
可能是節目單上我們到底要算哪個學校的人這件事；
不過，要煩惱這件事的人應該不只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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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從台北回學校，卻意外和師父學安同坐一班車。
學安很順利地拿到了博士學位，目前在高雄工作，
他早上要去工研院，然後要到學校去找以前的教授，
之後才能回高雄去……
「哇！好忙喔！」我笑著說。
聊了一些彼此的近況，他問我是不是還繼續團練，
點點頭，「但也許下學期就沒辦法了，太累了。」我又說。
學安一付了然於心的表情，因為當初他也是這樣。
念博班本來就很累，更何況他念的還是動機，
再怎麼喜歡音樂，再怎麼喜歡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覺，總還是力有未逮。
才聊著，卻被學安的行動電話打斷，
恐怕是講工作上的事吧，
他還沒說完，我已經迷迷糊糊在座位上睡著了。
再醒來，學安已要下車，
來不及再說什麼，只能匆匆忙忙和他道再見。
就這樣，師徒二人先後在同一個學校念書，
但真正見到面的時間，也不過是在車上的這一個小時，
而且，還是在學安畢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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