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生,翰,那天對我說,高三課太重,
學校宛如補習班的經營策略讓他喘不過氣,
於是,「老師,對不起。」
最後一次為他上課時他說。
這該怎麼講才好?
做為一個學生,他顯然是未盡本分的那種,
因為沒興趣而不聽課,
國中和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的結果,
讓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水準究竟落在哪條線上,
再加上家長的寵溺,一個月往往只上得了兩次課,
上到後來,我是有點沒力了。
說了最後一次再見,
我想,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
一個還不知道如何面對世界,
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想往哪個方向,
也不知道除了按照父母師長的安排外,還能如何生活的孩子;
儘管他有他叛逆的一面,
但這只不過是他對現下小小的反抗罷了,
這樣的反抗不會對他未來的人生帶來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
頂多,也許等到他三十歲時,
他會想起自己的高中時代曾經是個讓師長有些頭痛的傢伙,
然後,也許,微笑。
我和他的緣份,儘維持了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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