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記得給幾個重要的朋友寫信報告自己考上研究所的事了,
說是「幾個」朋友,
也不過就Kesuke、Karen,還有Roger三個人。
給Kesuke的信,短,簡明扼要,
一來是我們分開已久,
有一些默契已經在慢慢消散中;
再則,他有女朋友,
他在女朋友面前公開稱我是他「過去的祕密情人」,
就已經夠讓我心驚膽跳的了,我不想造成任何誤會。
給Karen的信,長,寫滿我對未來的不確定,
我的目的不過是要「騙」個代禱,
我和她的情感是建立在神的扶持下,
於是,在她面前,我可以軟弱、可以勇敢、可以完全放鬆,
一如我在上帝面前。
給「本業」也是中文系的Roger的信,半長不短,
思念最深,卻還得盡力隱藏在看似平淡的文字中。
想著他,於是二十五歲那年的事情愈發清晰起來,
我有點害怕,很多當時的細節我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想,
而且也可能記得不精確了;
可是就是沒辦法忘記,我們中間存在太多回憶,
多到我一閉上眼,就是Roger和Lonely的身影。
不斷想起那天Roger牽著我的手不放,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從我這兒尋求安慰?
星期天下午去聽馬勒第三號,
從國家音樂廳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到南昌公園等車回家,
水黃皮終於開了,終於讓我看見它開花了,
滿樹的花苞好像在告訴我千萬別忘記回來看花,
於是,這幾年來熟悉的疼痛又開始在心底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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