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
又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餐,套著鞋子衝出門口;清晨有微雨,天色灰濛濛的;在7:30分左右被擠上那台遲3分鐘能錯過4班,但等半小時也未必有一輛的巴士。
車子穿過大橋;身前女子的髮梢飄動到我的唇旁,隱約的香氣把體內疲憊的細胞因子給輕柔地喚醒了,我別過頭去想避開,卻被從氣窗外打進來的冷風細雨吹個正著;那雨有霧水的氣味,而風則是凌厲的,從赤道橫越太平洋,遠行到這裡。
我的目光不斷躍動,尋找視線可及的海。
車窗外的海和天連在一起,邊際上的一層顏色微深,薄薄的霧氣掩去了大海潮落的波紋,遠遠望去,都是灰白色的一片;如果說地球是個泡芙,陸地是香甜的餡;那麼海與天,就像是泡芙裡包裹住我們的巨大白色奶油,奶油的周圍還被塗上了一層覆盆子果醬;它帶著細密的口感與滑動著的淡香,在雨刷與水滴模糊了眼框的清晨裡,如此地沉默著。
時間一向過得很快的。在連續11個小時的疲勞轟炸之後,我邁著乏累的步伐抵達了家門,然後脫下領帶、放下包包,讓自己的身體撲倒並深深陷入柔軟的床褥中。三分鐘的休息,整理思緒;而後開始忙起家裡繁複雜多,永遠都做不完的家務事。
夜晚,當我在收衣服時,看見了天空中在浮雲的漫步之間閃耀著藍色光輝的北極星;忍不住悲傷起來。
其實人的一天也不過才24個小時;如果平均有10個小時在上班上課兼忙公事,有8個小時睡眠,2個小時在為雜事奔波;那麼我們剩下來的,就只剩4個小時,這四個小時再扣去講電話、吃飯、洗澡的時間;於是我們留給自己的時間,還不足以看一場電影。
在這之上再探討快樂,便像是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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