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人本教育基金會在立法院召開記者會,公布居仁國中蔡老師以板條打學生的畫面,引起各界注意,筆者是居仁國中的老師,從事教育工作五年來不曾打過學生,平日也謹守老師管教權的權限。打人就是不對,這方面教育局會懲處,但經歷這次事件,深深感覺多數媒體誤用人本提供的偏頗資料,報導間接傷害教育界,打擊基層老師士氣,因此透過求證,逐步還原事實真相,並呼籲社會大眾睜亮眼睛,看看人本教育基金會如何操弄媒體、斷章取義、說謊誣賴、惡意炒作教育議題的一面。人本挾媒體自重,製造衝突對立,遂行其控制教育的目的。本文內容都經過查證,如有錯誤本人願意負責,但人本操弄媒體、斷章取義、說謊誣賴,人本願意負責嗎?
事情原委,這位學生(甲生)成績中上,但個性較懶散,作業經常缺交,蔡老師不止一次口頭告誡,希望甲生早點交作業,但效果不彰,甲生自己提議遲交一天打一下,蔡老師接受,過了十幾天,甲生還是未能交出作業,蔡老師用下課時間使用板條打甲生手掌、屁股,遲交一天一下,共打了十九下,打人就是不對,這靜待教育局懲處。有一位學生(乙生),拿出手機拍下整個過程,原本用意是要取笑甲生,糗他未交作業被打,這影片就在同學間流傳,有同學把影片上傳至網站供同班同學瀏覽,原本只是單純的開玩笑,學生未曾想要用手機蒐證老師打人,而後這影片輾轉流到人本手上,在立法院公開播放,用意並不只是單純指責老師體罰,而是意在塑造輿論壓力,讓體罰列入教育基本法,而蔡老師就是這用意下的祭品。
事情發生在半年前,到現在才傳出來,如果當初是甲生不服蔡老師管教,絕對不會等到半年才流出影片。而甲生也認為錯在自己,該交的作業拖了十九天,願意接受處罰,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被偷拍,影片流傳後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壓根沒想到要宣揚出去,甲生的家長獲悉後,也認為學生沒交作業,就該處罰,家長也接受老師處罰學生。學生願意接受,學生家長也願意接受,反而人本卻不能接受,這是什麼道理?
人本一開始到學校查證時就說謊,說居仁的學生向他們檢舉老師體罰,學校覺得很奇怪,既然罪證確鑿,為何不在半年前檢舉?人本仍不善罷干休,繼續捏造新聞提供給媒體爆料。
◆人本引述網路文章說某某班學生前兩天被打到流血。
◆人本說全校老師都是採用高壓統治,體罰很平常,蔡老師才到校兩年就「耳濡目染」學會打人。
◆人本說學校曾為了學生掉錢,在教室裝針孔拍到學生偷竊,侵犯學生人權。
◆人本說,訓導主任看完短片還說「用木板打只是大聲而已,不是要傷害學生。因為真正痛的是藤條,而最可怕的則是熱融膠,打一下就一條瘀青。」
試問,網路發言可信嗎?真的是居仁國中學生所發,還是不相干的第三者坐在電腦面前敲敲鍵盤湊熱鬧,用網路造謠來糟蹋一所學校。引用未證實的消息作指控,指控無實證時便推得一乾二淨,這是人本的奸巧。
難道人本做過全面調查,居仁國中每一位老師都採用高壓統治,都用打人來處理未交作業嗎?還是惡意指控,有打人的證據,就誣賴全校老師都打人,不檢討自己的論點是否經過驗證,故意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是人本的誣賴。
學校絕對沒有因為學生掉錢,在教室裝針孔拍學生偷竊,這是人本東拼西湊掰出來的誹謗!老師辦公室屢次遭小偷,被偷走抽屜中的零錢,有老師在自己座位上方裝設視訊攝影機,果然因此捉到了偷竊的學生,通知家長處理。視訊攝影機裝設地點在老師辦公室,拍攝方向是老師辦公桌,捉的也是偷老師零錢的小偷,干人本何事?偷錢就是偷錢,難道小偷該挺身抗議學校侵犯小偷人權?為何人本這麼在乎小偷人權?難道人本是….. 拍攝偷竊這檔事的確存在,但跟人本指控的天差地遠,這是人本的惡質誹謗。
人本還有令人髮指的嫁禍功夫,他們會從你說的一長串話中,擷取一小段他們要的話來小題大作,當天人本播放完影片,一再逼問訓導主任「你看看板條聲音這麼大,都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們學校都不理。」主任回答:「用木板打只是大聲而已,不是要傷害學生。因為真正痛的是藤條,而最可怕的則是熱融膠,打一下就一條瘀青。」馬上就被人本拿出來炒作,指責學校沒良心,這是人本的斷章取義。
居仁國中因升學成績亮眼,因此樹大招風,之前也曾聽聞人本放話要把居仁搞倒,三番兩次借題發揮。
去年(民93)十月,台中市家長成長協會理事長(人本的分身)殷馬可來校抗議居仁超收學生,應該讓跨區寄讀的學生通通回自己學區去,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人本有沒有想過,為何家長願意付出通勤時間,不辭千里把孩子送進居仁?
美國教育學者佛利曼提倡教育市場經濟化,學校應以辦學績效,吸引家長送孩子來就讀,如果本地區學校辦學不佳,政府應補助學生跨區就讀的交通費。我國教育基本法第八條也規定「國民教育階段內,家長負有輔導子女之責任;並得為其子女之最佳福祉,依法律選擇受教育之方式、內容及參與學校教育事務之權利。」家長信賴居仁國中,因此送孩子進來,居仁也年年增班,每班人數逼近四十七人,超過全市平均數。殷馬可以此大做文章,指學校罔顧學生權益,如果學校不改善,將要狀告教育部、監察院。殷馬可的理念很崇高、也很博愛,但是他安於兩套標準卻不以為意,殷馬可的太太、孩子都在私立中學服務、就讀,該校每班超過五十個學生,別人以此詰問殷馬可,他說:「這是兩回事。」最後在會議室召開會議,殷馬可與家長會長發生衝突,畫面中很清楚看到殷馬可先出手打人,動手打人就是不對!當老師的因此要被教育局懲處,更何況自詡為監督者的殷馬可呢?更扯的是做賊的喊捉賊,連被台中市議會開除他在台中市教育審議委員會委員資格時,還大言不慚說是被有心人陷害,校園打架是別人先動手,他為了自衛才還手,令人喟嘆其人格低劣。
今年(民94)暑假,在台中市家長成長協會主導下,媒體報導居仁國中六樓加蓋違建當教室,TVBS新聞台還以聳動的新聞稿播出,報導內容大約是「明星學校學生待在悶熱的鐵皮屋,非常可憐,而且出口全部都被鐵窗封死,沒有逃生口,家長繳了高額學費卻不知孩子待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違建是事實,無從辯駁,這學期開學後這三間鐵皮教室也不再有班級進駐,這是學校勇於改過的例子。其實這三間教室是學生的最愛,因為這是全校唯一有冷氣的普通教室。臨馬路那邊確實有鐵窗,但還是兩扇大門可以出入,用爬的也爬得出來。每學期學生所繳的代辦費不過二千餘元,連私立學校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何來高額學費?可惜新聞台只想炒作新聞,越聳動的報導越能拉高收視率,對於真相就不那麼在乎了。
這次體罰影片,已經引起校園極大的不安,打人確實有錯,但被媒體連番播送,每整點重複一次,電視台新聞稿一台比一台辛辣,老師不禁要接受有形的行政處罰,更要承受電視台有意無意的公審凌遲,更何況報導的是七分捏造三分真相。蔡老師眼都哭紅了,兩天兩夜的煎熬,愛學生的他哪能承受得住。全班學生也哭了,甲生根本不想讓這件事傳諸全國,學校不會究責的乙生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非受迫下一邊承認一邊哭著說自己無意傷害老師,整件事才真相大白。後悔已來不及,影片一再重播,誰來喊停?蔡老師的名字被媒體拿出來撻伐,螢光幕前主播口沫橫飛、比手劃腳,想把這齣鬧劇演得更傳神些,把蔡老師更妖魔化些,不禁要問,彼亦人子也,誰來善遇之?
劉墉先生說:「有道德的人很多,有道德勇氣的人很少。」我們要挺身疼惜愛孩子的老師,我們要以道德勇氣來對抗惡意污衊。學生哭成一團我們安撫開導,蔡老師請假的課我們搶著教,蔡老師流的淚我們用愛拭去。家長擔心老師士氣低落,貼起了讚美全體老師認真教學的海報,卡片已滿溢辦公桌,花束一支支溫柔遞進辦公室,花籃也以最舒適的躺姿出現,才一個下午,黃絲帶串滿了布告欄,條條繫滿了老師加油,像輕悅的五線譜,張臂歡迎蔡老師返家。好鄰居台中女中的小綠綠也捎來老師加油聲,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們是熱愛孩子的老師,我們有睿智的家長,我們有知福惜福的孩子,外界的風雨會過去,我們仍樂在這裡。
筆者認為好的記者應關懷弱勢,報導真相,重視公平、正義,揭發弊案,促進社會進步。壞的記者嗜血無情,危言聳聽,製造衝突對立,唯恐天下不亂,是有牌照的文化流氓。請問報導體罰事件的記者先生女士,您是屬於哪一種?王大空先生曾說:「事未易察,理未易明。」請記者先生女士遇到這類惡意控訴時,行行好,不要吝於查證,您的一句針砭,影響的可是一間學校的聲譽和無數的基層老師的熱枕。
本文稍有修改過。
9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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