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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30 22:04:23| 人氣88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7/10 那屬於大武山的夏天未曾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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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此刻的夏天已比珊瑚產卵的時節更短,海風總在不經意的季節過渡裡轉向;天空從最初開始直到結束前夕,維持了這個季節裡別有的蔚藍,就彷彿我眼中你眼裡的顏色,預言了這個夏天似乎就將永無止盡。


永無止盡,想去看海的心情也是如此的,有時會不住地懷念起距今迢遠的那段日子。海浪與陽光在腳邊輕盈地翻滾,整個胸腔中滿載著海洋似的情緒,在退退襲襲的沙灣上,被浪沖走的脫鞋也會再次回到岸邊,那些飄泊遠航的船隻更是無法抵禦潮汐般熱烈的鄉愁,所以,我們總會記得望向燈光佇立的方位,企望趁著想念尚未退潮前,回歸海灣的懷抱。


我是否也是以這種心情望著遠方的大武山呢?在無數的早晨車程中,遠眺那深藍而高聳的彼端,無忌於即將鋪天蓋地而來的猛烈晨曦。我並不是很明白,於是僅是一次又一次地踏著踏版,在通往目的地的旅途上,一個轉彎,便與它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我是誰?我身在何處?我在做什麼呢?」正如張大春在演講中問的,這些意義與答案不那麼明確的問題。事實上,我有好多的誰,我在好多地方,我做的事更是多到你無法想像的,即使如此,事實上的我卻仍離問題的核心越來越遠了,於是乎啞口無言,成為這答案的通式解。


在「非虛構的虛構─看不出的小說」演講中,雖然主辦單位所要求講授的內容是報導文學,但張大春似乎跳脫於外,關於報導文學的部份並不明顯,甚至找不著,而後半段的演講也可能因為主辦單位的影響,導致演講的主軸被打斷,讓人感到莫名的紊亂,不過演講的過程卻也沒有因此而沉悶起來。


「你為何寫作?」「我抗拒現實。」張大春和一位外國朋友對話時,外國朋友這樣回答他的問題。我懷疑這句話和報導文學是不是有關係,他可能是為了抗拒現實上的不公而作此言,又可能是因為其他理由,畢竟我也只是揣測而已。


除此之外,大春還說了一個老校長的故事,不過我覺得維之後告訴我的版本比較有味道。老校長教美術教了幾十年,帶領了無數的小朋友踏入了美術的領域,然而當他外地旅遊去了一趟當地的美術館後,卻發現以前竟然都教錯了,因而昏倒在美術館中的那幅畫前。


「裡面有些東西真的很真實。」維說道。校長教導著孩子在公園裡寫生,嘴裡含著筆桿,一邊在畫紙上描繪出輕微的光影,一邊和孩子們訴說著構圖技巧。還有當老校長的老同學送他去車站時,兩人彷彿回到童年時玩了起來,車箱中,他們將手伸出車窗外,感受著風在掌中流逝的觸覺。不禁想起年少時曾將風流動於手心的感覺當作為女人的乳房,那樣青澀的歲月,讓他們透出了少年獨有的笑容。


彷彿每個清晰的片段剪接而成的,那樣粗率卻又真實莫名。我無法很清楚地將大春所要表達的東西說出來,一方面是缺乏主軸,一方面是我沒能將零亂的想法組織起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再聽一次,或許能得到更多該被明白的片段。


午後,最後一堂課程是新詩的欣賞,老實說前半段李慕如老師主要是解讀教材書的內容,感覺像國文課在趕課似的。後半段老師要求我們練習寫詩,然後將內容朗讀出來,交由老師評鑑。然而,因為時間不夠我也沒能將自己寫的唸出來,但聽別人朗讀自己的詩時,倒是發出了和老師幾乎一樣的評鑑,嗯,硬擠出的詩通常是比較沒內容的。


關於李老師提出的幾點作詩技巧我有我自己的看法,像韻腳的部份,老師建議有意無意地可以填上韻腳以利讀誦。我認為,既然是新詩,也不見得非得抓住韻腳不可,如果要像徐志摩新月詩派的格律詩採取規範,經驗不足很容易會成為打油詩的感覺,此外,我覺得壓韻雖然幫助朗讀的韻律,卻不一定適合閱讀的節奏。並非批評壓韻不好,只是不希望注重以韻來評詩,詩意與巧思應當排於第一位。


李慕如老師在課堂中也說到,只要接受她的指導,兩個小時內便可以寫出超過十幾首的詩。我懷疑這樣寫出來的詩真的會好嗎?在時間的壓力下,面對新詩這種高水準的文體,那些作品可能都是硬擠或是事先寫好作弊的吧(僅只是猜測)?寫詩這種事是需要靈感與觸動的,如果只是應付,詩裡行間充其量也不過是詩意化的句子罷了,老師的評分水準可能也高不到哪去。但這並不代表七步成詩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寫小詩或許也是可行的,但品質就無法斷定了,畢竟李白再世也得以酒醒詩,如果當今也有如此天才,一個時辰又算得了什麼,只怕李白也沒這本事啊?


以上純為個人拙見。


給了大武山文學營這樣的句點,雖然稍嫌粗陋,但終於也是劃下了休止號。而最可怕的是,學員必須交一篇作品參賽,要是沒中,那可真是辜負文化局的美意啊。不過壓力倒還不是很大,只要能寫出自己水準以上的作品就算成功了,我還算年輕(別笑,去看看歷屆得獎者飽經風霜的模樣吧),也不需要操之過急,妄自菲薄。


說起來這樣的營隊或許沒有去年那樣的令人感動(好啦,價錢讓我很感動),但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會過於乏味,從一開始驚慌地發現記錯時間, 之後又到高樹拜訪了鐘理和的老厝,學習到人性的莫測,發現以往的自己,把藝術館當作臥室,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在這個夏天停佇了。


就像在高樹時與鐘鐵民老師的合照,在捕捉光影間際便躍動起來。有些事情,總是在過去很久很久以後都淡不掉,如同大武山的存在似,為了什麼而緊緊鎮守下來,無心遠望就能寄託思緒的龐然存在。


我用鍵盤密封了夏天,那個屬於大武山的夏天,暖暖地隨記憶闔了起來,微微透出一絲藍天的淡薄香氣。


等等,讓我想最後要說些什麼。


突然想起,我似乎還沒去過大武山呢。
望著太陽昇起的那個方向,輕聲地,大武山的落款沾染了我的夏天。


2005 完稿於夏




台長: Ric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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