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點多吧?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找不到手錶 其實我也沒有一支.不確定到底是多晚
每次這種這時候醒來 就好像靈魂換了一個軀體一樣
陌生自己的手 陌生自己的呼吸 陌生自己的溫度 陌生
巷子對面的路燈穿過窗簾,隨便勾勒了幾筆窗台上我的鳥巢蕨,蕭條地照進房間
呵,黑暗中的房間.
摸摸床頭找到了打火機. 喀嚓..我看清楚了這雙陌生的手了.
靠著牆壁仰著頭 吐出第一口煙..這才是 我.的.呼.吸
我想不起第一次它取代我原來的呼吸是什麼時候了.
反正到今天也不重要.
只有 我的呼吸 和 光照進來的聲音 很安靜, 很好.
該死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該死的打擾我的寧靜
該死! 我連自己的聲音都不想聽! 該死!
"........"
"...喂...DOREEN................................妳在聽嗎."
"..嗯".. 只是點頭 他聽不到吧..
" 我需要一點錢..妳手邊有5000元嗎.."
"要幹麻" 陌生的聲音,他的或我的.其實我不想花腦筋去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
陌生的, 好像熟悉的聲音
"............"......換他沉默了. 不想問第二次.也不想說話
"帶我馬子去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沒戴就不要做,自己想辦法."
掛掉他的電話後,我才看到了時間.
原來,已經四點了..
四點,
陌生的, 好像熟悉的時間.
時間和空間好像果凍一樣.我像裡面的果肉.
不知道這樣呼吸,沉默 花了多久的時間.可是卻有果凍的幸福.
附衛浴的小套房,一張書桌,一盞桌燈,一個書架,好幾本原文書.
一張床墊.一個枕頭,一個抱枕,一張被.一個破掉的女人.
桌上未完成的劇本,和一瓶紅酒,波爾多.1995的快十年的酒了
四點,
她突然來按我的門鈴
"呵呵呵呵.......HI呀..多零"
喝的爛醉了..說真的,我再怎麼愛喝,絕對不會在外面喝的那麼爛
把她扶到我那地板上的床墊,倒一杯水.
"嘻..妳知道我剛去哪裡嗎.." 她拿著那杯水,我知道她大概會灑掉半杯,
所以我只倒半杯給她. 水對我太重要 我不想看到她亂灑.
"他帶我去上次跟妳說的那個pub噢"....."嘿嘿嘿...他們把那家包下來了"
書桌就在窗台邊,我很喜歡唸書的時候有風吹進來,我還看的到外面.
那好像表示我很自由的樣子.不用聽下去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雜交派對.
不想聽, 拈熄我的煙
她還在呵呵呵地嘰嘰咕咕.
雖然四點了,我很想看星星.就算只是愛爾普蘭星
我想像高中時候一樣,幸福的看星星.
幸福可能已經找到了新的女朋友,可能換了好幾個了
可是我記得幸福的看星星.
四點,
我想活的純粹, 水對我很重要,酒對我很重要, 我的鳥巢蕨還在窗台 書桌倚著窗邊.
很多事情過了很多年可以不用改變.
只是 我想過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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