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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4 00:11:55| 人氣1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早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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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個瞬間,我覺得我幾乎要愛上她了。

  人很多,而我們都已經習慣這樣的場合是應該要開心的,人們都應該要營造出一種輕鬆而欣快的的氣氛,不這樣做的人會遭人非議,像是被定罪一樣。

  更何況是她,以開朗被標註的她。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對她來說。即使是在甫跟在一起這麼久的男友分手幾週內的狀況之下。或許更應該說,把這個狀態下的她放在一個歡欣鼓舞的位置應該會是件好事。「忘記悲傷吧。」人們如是說,從舉手投足中,從嬉笑戲語中。而她表現得很好,那些初見他的人應該只會覺得這是個開心的女孩,甚至那些對她不這麼熟悉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吧。

  但是怎麼能夠?她還這麼愛著他,這麼愛啊。

  所以我們開始發現她過度誇張的笑容,過度豐富的肢體動作,過度的快樂。宛如一個汽球,一個漲滿的汽球,上面的花紋因為過度的充氣而失真變形,但是她還要一直灌氣進去啊,像是怕汽球裡面太過空虛一般,即使她自己也知道怎麼充氣裡面都一直是空的,充氣的結果只是越來越空虛而已。更或許,她根本只是自虐的希望汽球爆裂而已。

  「還好吧?」逮到一個空檔,我低聲問她。

  她的頭微微低著,用很快的速度搖著,臉上還掛著笑容。而且迴避著任何人的目光。

  餐廳裡的燈光昏暗,窗邊卻斜下一方明亮的午後日光。

  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去形容那樣的表情,但是我確信那必定是來自於一種可以揉碎全世界的痛楚,在眼淚爆發臨界點的笑容讓人覺得美得好不忍心,我覺得我幾乎看到了被整個世界隔絕的她也同樣悲哀的放棄了整個世界。在那一個短短的瞬間,我只想把她擁入懷裡,讓她在我肩上哭泣。不斷告訴她:「沒關係,沒關係……」

  但是我終究沒有。比較糟糕的是,我發現,女人在心碎的時候,最美。

台長: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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