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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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與海」筆記(5/8) - 第五章》

【第五章　決鬥】

漆黑的天幕中，星鬥逐漸浮現出來。老人開心起來，在這樣一個漆黑孤獨的夜晚，有星星做伴，也是件美事。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老人充分感受到了大魚堅韌不拔的意志。否則，牠不可能在危機四伏的海洋深處這樣頑強地生存著，以至於有了如此驚人的體形。

他肩上依舊承受著魚的拉力。不過，他學會了把左手按在船舷上，把對抗魚的拉力的任務越來越多地交給了小船。

老人的右拳突然猛地朝他的臉砸了去，釣索快速從他的右手往外滑，直滑下大海。老人驚醒過來。在他的大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自己的左手失去了知覺。

就在這個時候，大魚跳了起來。牠巨大的體形和力量使大海迸裂開來。然後，大魚沉沉地砸進了大海，水花四濺。

釣索飛快地朝外滑著、滑著，不過，老人明顯地感覺到速度在減慢，而且，越來越慢。漸漸地，一切都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你已經把牠給拖住了。但是，牠的力量還是很大，你無法回收釣索。不過牠就要開始打轉了，我打賭！”

他右手上又新增了傷口，正火辣辣地痛著。他將右手就這樣泡在鹽水裏，疼痛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還不壞。雖然很疼，但疼痛對於一個男子漢來說，算不上什麽。”

自老人出海以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見日出了。這時，大魚如他所願地打起轉來。

突然，釣索又被繃緊了，無法再往回收。隨後，釣索又開始在巨大的力道作用下，向大海中滑去。

就在這時，老人猛然覺得自己的雙手被攥在手心的釣索給撞擊和拉扯了一下，來勢凶猛，有極大的力道作用於其上，極重極沉。

大魚必須跳出水面來呼吸空氣，但每跳一次，釣鉤所造成的傷口都會因為猛力的拉扯而撕裂得更大。

過了一會兒，大魚不再撞擊釣索了，又開始慢慢地打轉。老人開始不停地收回釣索。“牠就要冒出水面了。我得堅持下去。”

釣索被猛力地一扯，老人也被這力道扯得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

魚兜到第三圈的時候，老人才看到了牠的模樣。老人幾乎有些難以置信，不相信自己抓到的魚竟有那麽長。老人看見牠的尾巴率先露出了水面。那尾巴就像一把碩大無比的鐮刀，帶著極淺極淡的紫色，高高地豎立在深藍色的海面上。

老人在出汗，但不是因為太陽的曝曬和運動量太大，而是因為別的原因，大概是身體就快虛脫了。但老人堅持著，絕不放棄。

老人已經把魚叉準備妥當。

魚又兜了兩圈。人和魚仍在僵持，誰也沒能打破僵局。“可是，我必須堅持。”

大魚再度遊了過來，老人覺得機會來了。他放下釣索，一腳踩住了，接著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用手將魚叉高高地舉起。然後猛然爆發，將魚叉狠狠地扎進了大魚身體的一邊，靠近大胸鰭後面一點的地方。

大魚終於捨棄了優雅沉穩的姿態，開始在水中痛苦地翻騰起來。

那一瞬間，牠仿佛逃脫了地球的引力，懸浮在半空之中，懸浮在老人的頭頂。然後，牠砰的一聲跌落進水裏，濺起巨大的浪花。

於是，老人看見了大魚。牠已經死了，被他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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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l 大魚對老人來說，是一次非常大的收穫，但很可能老人會因此喪命。而對大魚來說，毫無疑問這是牠自己的生命，當然要拼命了。所以老人與大魚的決鬥，對雙方來說生死之鬥。

l 即使在一個漆黑孤獨的夜晚，有星星做伴，老人也開心起來。人在困境裡，心理的調適更顯得重要。那微弱光點且遙不可及的星星，也能讓人開心。沒有太陽的夜晚有月亮，沒有月亮的黑夜中至少還有星星。

l 「堅持下去」、「絕不放棄」是老人的二項利器，比魚叉還要厲害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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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圖片為網摘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