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朋字兩月相同,謂之志同道合,物以類聚,一同走上明善復初之道,大樂也,同修共辦都得以提昇了,便是聖賢最大的快樂。「遠方」涵蓋時間、空間、緣份。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講朋來學,第一個是你受肯定,在佛經裡面講的「眾所知識」六祖云:大善知識,道場的前人大德,實至名歸,你的學問德行成就了,法緣也成熟了。法緣成熟了,道親來親近你,來向你學,來跟你學習。這個「朋」就是同學,「友」是同道,志同道合稱之為友。同一個老師,同一個道場,這是同學。同是同學,老師跟學生在一起也叫同學。為什麼?教學相長。學生跟老師學,老師也跟學生學,教學相長。所以,這個「朋」字就把師生都包括在其中。
在道場中的同修、前人、後學以文相會,既然集會一處,自當以「講學」為目的,否則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於己於人有何益處?講者,習也。復講所學,然後切磋,集思廣益,以備個人私下琢磨自脩。
所以孔子讀《周易》兌卦,他的心得是「麗澤兌,君子以朋友講習。」麗澤是兩座水澤並列一處,互相資益潤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塊,就所學經典互相摩切討論,使自己忽略之處,獲得資潤補益。
孔子與其門人這一層關系及其內涵,後人多不甚了解。所以程子曾將『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理解為:『以善及人,而信從者眾,故可樂。』
程子不了解『朋友』的古義,不知道孔子的這些弟子、朋友對孔子有『善則賞之,過則匡之,患則救之,失則革之』的責任,以為孔子之所『樂』在于『信從者眾』。
『信從者眾』固然是可『樂』的,但對于孔子來說,更值得高興的恐怕更在于這些弟子可以幫助他匡救過失,切磋道義。
從論語上可窺一二
陳司敗問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之,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取于吳為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述而》)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無所不說。』(《先進》)
孔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闢,友善柔,友便佞,損矣。』(《季氏》)
據這些記載,孔子顯然是一個要求朋友能夠對其過失直言規諫並以此為樂的人。
又如《論語·八佾》載: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孔子對子夏能夠『起予』是多麼的開心和愉悅。這不正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一個具體表現嗎?聯系上一『說』,此一『樂』應是說孔子習知天道人文之後,得到很多人的擁護,願意與他一起去如切如磋,共同致力于弘揚天道,所以值得一樂。
所謂教學相長
孔子教學,有四種憂慮──「德之不脩,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弟子來學,若不在這四件事上用功,為人師者豈能不愁?
禮記 “學記” : 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教學相長。
二千五百年前,在禮記的”學記篇”裡,記載著為何修道之謂教,教育是修道化民之的根本。並陳述教學之基本原理。它將當時的教育思想作了一個全面和系統的總結與歸納,其中也包含了豐富的教育倫理、師道、師德、師生關系。真是一篇萬古不朽的名著,其中言論,所含義理,萬古常新。教育之失敗,今古同因,改正之法,今古亦同。裡面也包含了一些我們所熟悉的千古名言,如建國君民,教學為先。
玉不琢,不成器; 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教學相長。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克紹箕裘。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約,大時不齊。信堅在此簡略解說。
教學相長在於成己、成物
中庸:誠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內外之道也。
成己者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自覺自利也。成物者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覺他利他也,今生有緣在一起修辦,一個目標一個方向,同修共辦,捨人我融入在一起成就聖業,得大自在,不亦樂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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