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讓個座位,心底悄悄有了一絲聲音。
從下一場雨,心底醞釀出這樣的情緒。
讓一個座位。
指的是那天禮拜日坐公車的途中,有一個阿公緩緩爬上了公車,可是公車上早已經是客滿。很多人都已經是站票了。
然後突然看到一個坐在最前頭應該年紀比我小,看起來應該還是國中生的小妹妹,起身讓了座位。
阿公一開始叫妹妹坐,可是那個小妹妹堅持不肯。
她讓了座位。
或許這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看到這一幕,我心底還是有股小小的聲音提醒著我─
「我已經沒有阿公阿嬤了。」
不會再很難過,因為人總要過日子的。
只是在看著神桌上那神主牌位的時候,思緒仍是茫然。好像很多事情昨天才發生完那樣。好像其實他們根本只是我捏造出來的一個幻境罷了。
但事實上我也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們存在過,不過就是我們腦海裡頭的記憶。還有那一張張會隨著歲月而逐漸泛黃的照片。
就這樣而已。
人到最後留下的東西竟是這麼微不足道。
像細沙,風一吹,隨著最後的觸感便消散無蹤,也抓不住。
秀婷也是這樣。
好像最後能摸索的就是那一大堆紀錄影像的照片,還有那一篇篇小說詩集而已。
然後,阿公阿嬤走了之後。
我覺得家裡變了。
哪裡變了?
我也說不上來。
下一場雨。
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降下了最近的第一場雨。
連日來的艷陽,其實讓我感到厭惡。高溫容易使人心浮氣躁,更不想動到頭腦,就連思考也懶。
一場雨,正好躲過炙熱的陽光,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讓自己都感到煩悶的事情,還有一個雨織成的故事。
這樣想想,究竟是一場雨,還是一日炙熱來的划算?
原本自己研擬好了的寫作計畫,也因為一連串的事情被打亂了。而最近卻又提不起勁來寫。光是看著篇幅不及四萬的長度,我每點開一次檔案我就每在心底嘆了口氣。
嚴格算來,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
老是在鬧鐘叫醒我之前就醒來,如果我日子沒有算錯的話,已經連續七天了。
煩的不只這兩件事情。
也不只有自己。
那天早晨,看著晨曦,記得你問我一個問題。
我說對阿。
現在你我對彼此的感覺正好對位。
後面那句是我在心理回答的。
就像你不可能再喜歡我,我也不可能。
我心裡有人,你又何嘗不是?
或許她說的對,對第一個總是難忘。
可惜我不是你的第一個,所以你還是會聊到他,我感到黯然。
但我沒說,說不出口。
最近回去翻了橘子的小說,突然才看到一句話,不知道是否為真,只覺得,還是茫然。
「典型的XX座,只愛被愛。」
「因為被愛比較安全,愛人比較危險,對他們而言。」
不謀而合的星座。
我也知道這東西準的有限,但,我在乎。
為什麼妳總是跟誰看起來都很要好呢?我有點不明白,那麼,面對妳自己心底所在乎的那個人呢?
我不明白的是妳會怎麼去表達妳的在乎。
想到這裡,又讓人忍不住嘆氣。
覺得自己的結局會跟某人一樣,話還沒出口就已經遭到了封殺。
就不能在一起,彼此對著未來努力嗎...
為什麼一定會抵觸到課業呢?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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