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最近的日子裡,我與古人真是快要24小時全天生活在一起了。
也許你會問我,為何會如此而想?
我會回答你:「因為每天都快要跟古人混在一起…」
我敢承認,我在升學班裡的國文成績,一直是接近吊車尾的…升學班的生活,就是每天跟書本講義做朋友,可能還得跟一堆考卷們親熱…
然後,你又問了:「為什麼要跟考卷”親熱”?」
我答道:「因為寫到後來會貼在躺在桌子上的考卷睡著…」
好,就因為如此,所以每天看了一堆古文,可是真正吸收的不也是那基本幾篇…例如:周敦頤的愛蓮說、陶淵明有名的五柳先生傳、孔子的論語、孟子裡的一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等等…」
我並不是排斥古文,而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好的語文能力,字義字型字音,這一直是我所最畏懼的,當問題問說:「請找出與”菊,花之隱逸者也”中的”也”相同詞性的選項…」就是我開始絕望的時候了…不是我懶惰不看,而是看了n個小時可能考出來的成果也很差。
其實從老師們在教導一篇課文的時候,我心中一直有個遺問…是不是真有必要將每個課文內的字通通把它交過一遍。也許這是詳細,可是這也反映出了,考卷會考的事實。
我們把課文內每個字通通去了解它,他是什麼詞性,事實上,並沒有那麼誇張的把每個字教過一遍,可是卻好像活生生的把整篇課文給解剖了一樣,原本作者所涵蓋的意思,是要我們看清這則東西在講些什麼,而並不是將他分段然後一一強調著作者在講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總覺得,我汙辱了這篇文章的真諦。文章他有他的涵義,分段的段落大意只是幫助我們加以吸收,然後拿到考試中比較能加以思考的方式罷了…如果一昧的將他過份解釋,那原本很有味道的一篇抒情文,霎時也會讓你沒了感覺。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杜甫的詩篇,充斥著社會色彩,這句話原本聽起來是震撼人心的,令人感到惆悵的一句話,至少這是我的感覺,不過…當他被搬到課文上去說的時候,那一切的美感全毀了…
「感時花濺淚跟恨別鳥驚心是排比句,來,我們順便複習一下唐詩裡的五言絕句的格式…第一,押韻句是偶數句,第一句可以選擇押或不押…」原本心中漾起了一種情誼的時候,馬上被老師的聲音打碎的一絲不剩…
然後就很現實的再跟著老師run過一遍,所有的唐詩格式總表…我還得再抄一次。
這種例子真的是不勝枚舉,又例如在上到宋詞時,李煜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往事明月中。雕欗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原本還是一篇有著亡國之痛的文章…令人看了頗為惆悵,有著一種莫名的淒涼感受…放心,當你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國文老師又開始講課了:「”春花秋月何時了”,這代表著作者對時間的流逝有著許多感慨,一方面,春花跟秋月又是一種對偶,所以讓人讀起來特別的流順…那麼我們再複習一次宋詞的格式好了,宋詞可以換韻,不一定要一韻到底,另一方面…宋詞可以配著音樂,唐詩則不行…」
然後接下來…我也是又把記憶中的宋詞格式再跟著老師run過一次,所有的宋詞整理表格,我又得抄上一次…
這種解剖方式其實還不那麼地令人做噁,我個人最詬病的事,講到一半開始上起形音義。
「悠悠,這個詞語解釋很多,比如像…悠悠故難量,這個悠悠被解釋成許多的意思…天地之悠悠,這個悠悠則是被解釋成長久的意思…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這個悠悠又被解釋成自古以來。這個把他抄起來…」
明明就是在上辛棄疾中的其一宋詞作品…解果整篇課文講到一半,可以開始講起形音義來。因為我對於這種形音義的部分完全不行,所以我視他為我的夢靨,每次一考,我一定很澎場的”趴倒”給他看。(趴倒:成績不及格)
然後國文老師的板凳也會很澎場的往你屁屁打來…
就因為學力測驗決定要考這種東西,所以大家拼了命的死背,講義也就跟著多印這個來多騙一點家長的血汗錢,許多的學生國文成績很高,可是你要他們跟著引導式作文來寫一篇文章,他們卻寫不出多麼令人憾動的文章,我想這個跟我們長期以來,國文老是偏向這個發展,如果你說我是不是完全的排斥這個測驗,其實也不是,國文學力測驗有著閱讀題組,閱讀能力是一門很重要的地方,也是牽涉到以後實用性的問題,這比字音字型字義要實用多了吧?
解剖一篇文章的意義,是為了讓他好懂而讓學生好考呢?還是要讓這篇文章所含的真正涵義,裡頭的幽默傳達給每個人呢?
對於解剖國語文,人人有著不同的見解,那麼,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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