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研凌緩緩說道,邊看著他身後的影子,此人一定是身材高大,且內力極為深厚…聲調渾厚,在他周遭似乎能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眼前也漸漸暗了下來…
「義兄,難道武林的浩劫…又要重蹈覆轍嗎?」那人緩緩說道,並將研凌打橫抱起,走向樹林內…
「死吧~~!!!」只見段階飛兩筆串起,竟是一支有如木棍長的長度,再現絕學!!「擎天擊!!」
段階飛的武學特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端倪…當下,劍無痕瞬間移至劍凌霄旁,額頭上雖滲著血珠,竟是凝聚所有真氣最為當下的最後一擊!
兩方皆以自己最終一擊來分勝負,雙方皆敬佩三分,無痕敬佩他那不同於人的武學,則段階飛則是驚訝於劍無痕的資質,一個武學之才就要活活慘死在他的手上,想來,不禁可惜,但是為了統一武林的霸業,就算要背負著逆天之行,他也得行。
兩支判官筆剎時就凝聚兩股天地靈氣,並各分左右,正是兩儀中的陰陽之氣,左陽右陰…地上緩緩出現圖騰,沒錯,正是太極!日,月,星…竟是在陣法的周圍漸漸成型,無痕頓時倍感壓力,竟也是一陣錯愕!這究竟是何種陣術?竟與五行之術如此相似,但是所謂的震眼卻只有三種…
「不妙,痕兒,你快走阿。」劍凌霄再度吃力站起,兩手凝劍,劍指再出,犀利的攻勢可想而知,劍凌霄已不顧當年之交。
「段階飛,你的野心我不是不知,但與魔界合作,真不怕被利用反噬嗎?十大神兵,縱使都拿到了,你不明白如何將他們因吸收天地靈氣而分離的十大神兵再度封印成浪焰弓,那又何用?」在段階飛破招之時,劍凌霄緩緩向他說道。
「呵…何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豈會明白嗎?封印成浪焰弓,必須要有人選,而當初嚴翊籌造三名家的用意為何?哈哈哈哈!根本就不是因為組合其餘屬陽的五把神兵所鎮世的八方劍陣,則是讓三名家配合著后羿的傳人來讓十把神兵再次還原成浪焰弓,哈哈哈哈哈,想當然,威力更勝十大神兵…奪得者當然能一統天下…哈哈哈…」段階飛狂笑道…
劍無痕緩緩問道:「爹爹,這陣法與五行之術如此相近,但陣眼卻只有三處,究竟為何?」
「這是當時,被人們喻為仙境的慾息之境裡的四大才子之ㄧ的琴玄子為剋五行之陣所創…萬萬沒想到段階飛居然會天文之陣,莫怪五行之陣被制…」劍凌霄運氣調息,輕闔雙眼…五行之陣再出!!雖然威力受制,但是劍凌霄已自己的真氣做為賭注,一但再次反噬,他的性命也跟著不保。
「呵…就算如此,我劍凌霄也不能讓你為武林帶來一場浩劫,劍某在這世上一日,就要打破你那愚蠢至極的野心!」說罷,劍凌霄即趁著段階飛凝氣運招時,再發一招:「情劍二式:殤。」無數劍花竟朝著九個方向擊去,剎那間,劍花又合一成了完整的劍氣…至極之招,情劍再出!!劍無痕見機不可失,運氣發招,乍時風雲變色,日全蝕…雷霆萬鈞,踏入劍家禁招第二式:「流雲飛霞!!」
段階飛以「擎天擊!」對上劍凌霄父子劍家禁招「情劍二式以及流雲飛霞」,究竟生死為何?是段階飛勝出?還是劍家父子劍芒再現?!
「阿…這裡是哪?」研凌四處張望,卻盼不出這是何許地方…輕動身子,竟發現自己的筋脈受傷之處竟回覆了…全身血脈全數打通,一股清涼之氣緩緩在自己身上遊走。
研凌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塊石頭上,這石頭觸感十分冰涼…也幸虧有這股氣勁,否則一定會被這石子的寒氣所凍傷。
「這是處山洞?」研凌拿起在那石床旁的青鋒,不禁又想起了爹爹以及兄長的生死…背起了劍,緩緩尋著出口之路走著,其實,他也早已發現到了,娘親其實在打鬥中就隱約被救走了…他想,娘應該沒事才是。
倏然,聽到了腳步聲,縱使聲響非常的小,但是在山洞內…一丁點細微的聲音,也會透過層層迴響來放大。研凌又上緊握著揹負在背上青鋒的劍柄,情勢竟莫名的緊張起來,蓄勢待發。
就當研凌使用輕功急奔之時,心頭一涼…遲疑的瞬間,一把劍鋒已直指自己心窩…等到自己回神,早已制服於他人手中。
「俠士究竟何人?」研凌雖是性命在他人手中,但聲音聽起來卻從不畏懼。
只見那人瞬間將劍收入倚在背上的劍鞘,再以極快的速度封住研凌的經脈,使他不能運氣發功。
「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乃汝父的義弟,燕玥。」燕玥充分運用氣勁,將研凌輕抬至石床。又說道:「汝信也好,不信也好,汝的父親以及兄長,皆是失蹤了…目前下落不明。」
「你有去過石垠府?」研凌隱約明白這人不是敵,身上散發出一股浩然之氣,讓人打從心底就有了份崇敬,這就是正氣浩然嗎?應該是吧…
「是,因為數隔六年不曾拜訪,正好想探望兄長一家人順道向他專研十大神兵以及武林之事,就往那去了。」燕玥自他手中匯出似乎源源不絕的真氣,替劍研凌醫治未癒完全的舊傷,也將原本封住研凌的經脈再度解開:「現在運氣,讓汝體內那股清境之氣遊走你身上每處的傷痕。」
研凌在明白爹爹與兄長並沒有戰死的證明,心情也開懷不少,運氣讓那股清涼之氣氣走全身。
「這幾天,汝就先在這休養吧,在我不在之時,如果有人闖入不需驚慌,這裡的機關滿滿皆是,汝要逃出,也會讓你吃足苦頭。」燕玥在完全的收納真氣之後,再說:「汝想離開這去尋找你的父親以及兄長,這點我非不明白,但是傷未癒,武林之人比比皆是,難保段階飛不會對劍家一事大為喧染,而引來圍殺的後果。」
「唉…就照師叔你所說吧。」劍研凌起身坐於石床解開倚在背上的青鋒,放至旁處,感概而說:「要不是這把劍,今日…我應還享有天倫之樂,而非是雙親生死不明…」
「該來總是得來,天命既此,一律逃不掉的阿…」燕玥的眼神剎那變的惆悵,縱使只有一瞬,但劍研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心中不禁納悶。
一時間,氣氛變的頗為冰冷,研凌又問:「燕師叔,你怎會在離石垠府三里之處找到我而救呢?」
燕玥明白自己還有未講明之處,難怪生得人家懷疑:「當時,吾沿著那條道路想直達天劍山莊,在至石垠府上拜訪,卻萬萬沒想到,似乎有兩位女俠明白吾會來至,早已擋路在前…但是兩人皆有負傷,吾想照那傷痕來判斷,應是接下義兄的五行之術所致…兩人皆已負傷,自然不敵吾燕玥,才過兩招,那兩人又急奔而逃…而我則是處處防備,注意是否還有埋伏之人。」燕玥停頓了一下,原本佇立之姿,現已坐在石椅上,拿著在石桌上的茶具,逕自到了杯水…一飲而盡,望見研凌那欲罷不能的表情,再接下去:「而在當吾處處注意是否還有埋伏之人時,卻發現汝跪於道路中,原以為只是與吾不相干之人,沒想到待吾一探…竟是義兄二子,劍研凌。」
「燕師叔,之前晚輩對您誤解甚深,還望原諒。」劍研凌起身站立於地上,向燕玥深作一揖,以表歉意。
「罷了,燕玥豈是心胸狹宰之人?再者,情有可原,便不計較罷。」研凌聽至於此,也明白師叔對他的不敬已獲得諒解,基本的禮儀已達做到,心中頓時放鬆…但一憶起兄長與父親與那神秘之人纏鬥時十分驚險的畫面,讓他時感受著一顆大石頭放不下…
海浪拍打著峭壁,絲毫不留情…激起的浪花更是激動的述說時光的摧殘,這是斷浪崖,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後方是一大片的密林,地楚偏僻…又有著天然的屏障,這裡的一草一木,似乎從無人打擾過,宛如是上古無人之地般的靜謐。
唯有一個年逾近乎二十出頭的少年輕坐在崖旁,與這些事物顯然的很不搭調…
一陣冷風吹起,竹林被吹的沙沙作響…
只見得那少年悠然站起,隨即聽到一聲呼喚…
「亦卿,亦卿!!」那聲音主人是個女兒聲,委婉可人…讓人聽了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甜蜜。
「這不是聽見了嗎?喊那麼大聲作什麼呢…」少年嘴角些許揚起…
「天曉得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女孩慢慢從竹林走出,那模樣像似玉帝的傑作般,她吐了吐舌頭,活脫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娃兒。「還有呢…我還替你買了酒菜,我們一起吃吧?」甜美的笑容…不斷在他身前不下十步的少年眼睛瞳孔裡放大著…
少年明白她是關心自己的…自從那次人民為了反抗暴政而群起騷動的時候…而險遭捕刀砍殺的事情…那似乎是昨日事般的清晰…
「阿…不要…」群眾原本是站在衙門前的…但是就在捕頭們拿起刀槍來的時候,大家鳥獸四散的想逃離,誰也不願被刀槍所傷…正所謂”刀劍無眼,傷人難免”阿…
每個人都想逃,於是有人被活活踩死…女孩也在其中…原本是在街上漫步著的,卻沒想到就再那一大群的群眾也將她連推帶擠的給帶到了衙門…現在大家又開始連推帶擠的想逃離現場…女孩根本就快要沒了呼吸,這根本就像是一群沒有武器的難民嘛…腦子是這樣想…
就不知道她早已被擠到了最後面…捕頭拿著刀見無情砍殺人民…女孩腦子裡一片空白,在她面前竟然是與自己同類所留著一樣的血液,是嚇傻了,還是愣住了?她腳軟了…癱坐在地上…只是兩眼睜睜的看著捕頭又在砍殺另一個人…接著,他向自己走來…
就在那把如雪潔白的大刀染上了無數人的鮮血後…而下一個目標就是為她之時!...
「鏘!」一聲刀劍相交的聲音似衝上雲霄的氣勢般,使得原本忙於逃命的群眾頓時看的是目瞪口呆。
女孩兒輕輕掙開眼,驚覺自己依舊五肢健全,還有呼吸,還有心跳…她抬起頭,仔細的凝望著那個救命恩人的背影…就因為陽光直射的關係而模糊不清。
「來者何人!為何阻止?」捕頭生氣的怒吼問道。
「江湖上,人稱劍影!」那名俠客話一道出口,便引起一陣騷動,據說劍影早在幾年前因為不想在過著江湖上的血腥風雨,便辭去了殺手的職務,退隱田園。更有傳聞道說:劍影的本名為浪亦卿,為十大武霸中最有公信力之長者:拳聖浪玥華之子,因為亦卿並不打算與他爹爹學習拳術,打算精研劍法…曾一度向十大武霸中的劍豪:劍凌霄搕頭認師。而浪玥華也很開明的不加以勸阻,反倒讓他在劍法中找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拳聖之死,至今仍就是疑端重重,至於為何浪亦卿會加入殺手的陣營,這就不得而知了…
劍影名號一出,果真可是讓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氣氛就這麼僵住了近三秒。那捕頭也不知道是有著多大的膽子:「劍影?江湖上人稱北域第一殺手就是你這不成器的黃毛小子?」自稱劍影的少年似乎對這番話不為所動,那位捕頭又吐了口痰:「你要是叫劍影,那我該稱什麼?稱劍神嗎?」話一出口,其他的捕頭仰天狂笑,甚至連原本寂靜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就連劍凌霄都只被封為”劍豪”,你又有什麼資格自稱自己是劍神?沒那本事就少跟他人耍嘴子。」那位少年輕輕將少女抱起,轉身準備而走之時…
沒想到那位捕頭竟然拿起了雪白的大刀,直直向那位少年偷襲,而民眾都嗚著眼睛不敢看到血腥的時候…
「噹!」那一刀就這麼砍到了少年背後的配劍,捕頭只是覺得虎口一麻,隨即失去了知覺…那白皙似雪的大刀瞬時落地。
少年別過身來,看也不看似的,背後的劍像是有生命般的飛起,讓在場眾人驚呼…好戲仍沒完,劍飛快的直立在少年的手上,他反掌一推,整把連鞘帶劍的往那捕頭的丹田一擊,那位捕頭隨即不支倒地。在場的民眾一呼而散,大家以為殺人魔頭出現了,紛紛逃的逃;不要命的,仍然是在那裡動也不動的觀看有什麼好戲可看…
捕頭群們看見他就這麼擊昏了那位捕頭,卻全都不敢下手,因為那位被擊昏的捕頭正是這群捕頭之首:總捕頭。
少年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些欲看好戲的民眾也散了,而那些捕頭們在低聲談論後…竟然狂奔追上少年,大刀像是雪片般的揮舞,少年見狀…握緊手中的劍,戰事即將一觸即發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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