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見個老朋友。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好不容易坐了個4個小時的火車,才回到了這台南老家。匆忙的洗個澡,胡亂吞嚥些飯菜…騎著老爸的機車出門…
一路上,隨著拋於腦後的景色…我瞇著眼,正因為我面向著夕陽。5點了吧,我想是的,照他所揮灑至大地的明亮,與正午照耀之時,差多了。打了陣哆嗦,涼颼颼的,不專情的意志,我似乎察覺,時光,似乎倒退了。
記得妳曾問我生命是什麼?
我說,那是個證明。
蜿延的海岸線,留給幾絲浪花的空間,樂此不疲。隨處找了根擱淺在海岸上似乎有段歷史的浮木坐下。這景色,一樣的,不因於那時光的摧殘,而有所改變…不知曾在這幾日,凝視著朝敦的東升,群星的西沉。等的不是月,不是雲,更不是浪…而是那…熟悉於人的身影。浪怒吼著,似乎對我這有幾年沒見的陌生人有些不悅。究竟生命是本意,還是說生命只是主的意旨,或是撒旦的計謀?
妳曾問我名子是什麼?
我說,那只是妳以生命之名存在於世界上的證明。
我曾默問著老天,世上與我獨愛浪之人在今世間能有幾個?而我,又能尋得幾個?是否又如”愛蓮說”一言?直到那日,你我共鳴。記得妳聽於我觀望這海洋不單純的只是凝視著他,而另有其物的時候,妳對我微笑著,那抹微笑…不是一般人所能解的。
妳曾問我生死是什麼?
我說,那只不過是每個生物都得要經過的路程。
畫家的藍似乎是揮灑的太多,一抹畫去,蔚藍逐漸被取代…給的是黑暗的侵略,逐漸沒有光明。我仰頭望去,一顆顆光彩奪目的明珠在畫布上閃爍,是那畫家給的碰巧嗎?連成一線線的思念,在空中大放異彩…是有心人要我觀看,還是…那是妳?
潮汐的消逝,晝夜的交替…我撫摸著腿下這條有一段歷史的浮木,雅致中帶有點粗獷,也許是時光吧,時光的無情,歲月的更替,早就不知道是這樣度過,等到醒來時…一切切都不是熟悉,是一次次無情的嘆息,浪,累了。我,也累了。但是…夢也醒了。我向著天上大喊,不管有誰聽到…一聲聲的孤助能寂。
我起身來,似乎下半身毫無知覺般的走著…沿著海岸線走著,走著,像是走著我這忙碌來的那幾年…浪拍打著我的腳,直要我清醒。就算我清醒了,世界依舊是世界,我熟悉的…只是望著那汪洋,不管浪的勸說…沿著海平面走著…回憶著。
走至一處,我蹲了下來,是妳,那是妳熟悉的面孔…眼光變的模糊,直察覺到臉上一陣溫熱,我把妳喜愛的海芋拿給妳,我們含情脈脈的看著,忘了…
生死永隔的差別。
那是妳沉睡的地方…也是妳第一次還有最後一次跟我在一起的地方,別了…祝妳睡的安穩。
我痛哭著,幾年來的掛念…發洩無疑,卻不知道,今晚的天空…星空燦爛呢。
我從不知道,由浪牽起的情緣,居然像浪潮般起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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