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悼歌」(Stabat Mater,拉丁語,意謂「佇立的母親」,通常翻譯成中文為「聖母悼歌」)是13世紀產生的天主教會聖歌之一,歌詞咸認為是亞可波尼•達•圖第(Jacopone da Todi)所寫。原拉丁語曲名取自歌詞的第1句「Stabat mater dolorosa」(佇立的母親很哀傷)。
這首詩是中世紀的詩歌中,屬於極為動人心弦的一首,内容體會自己的兒子被釘在十字架時,母親瑪利亞所受到的極度悲痛。自從中世紀以來,有許多作曲家為這詩歌譜曲,據說其人數在600人以上,其中除裴哥雷西外,還包括帕勒斯特利納(Giovanni Pierluigi da Palestrina, 1525-1594),韋瓦第,海頓,羅西尼,以及德弗乍克等大作曲家。
裴哥雷西(Giovanni Battista Pergolesi, 1710 - 1736)是義大利那不勒斯樂派歌劇作曲家。他創作充滿甜美旋律的歌劇,並建立諧歌劇的基礎,讓莫札特、羅西尼等人承接下去。他在短短26年的生涯中,最早顯示古典主義音樂的樣式而留名於音樂史上。
裴哥雷西誕生於馬凱區葉吉(Jesi)市,從小就顯出音樂天才而進學那不勒斯音樂學院,於1731年畢業。畢業作品為音樂劇「格立艾爾莫•達基塔尼亞的悔改」(San Guglielmo duca d'Aquitania),當年首演第1齣歌劇「沙路斯第亞」(Salustia)沒成功。
他第1次成功的,是1732年首演的諧歌劇「愛上妹妹的哥哥」(Lo frate'nnamorato)。1733年8月28日在桑•巴爾特羅梅歐(San Bartolome)劇院首演「有骨氣的囚人」(Il prigionier superbo)。此劇失敗,但同時上演的幕間戲「女傭夫人」(La Serva Padrona)卻得到歷史性大成功,帶給歌劇歷史莫大的變化。1734年,裴哥雷西就任那不勒斯樂長。
1735年,在羅馬首演「奧林匹亞德」(L'Olimpiade)失敗,又回到那不勒斯。從這段時間開始,因肺結核而體力惡化,乃改為創作宗教音樂。1736年移居那不勒斯近郊波佐利(Pozzuoli)的聖方濟修道院療養。當時受那不勒斯的貴族們所組成的「悲傷的聖母騎士團」委託,盡其餘力完成「聖母悼歌」P77,不久就逝世,享年26。
以「Stabat mater」歌詞開始的宗教音樂有兩種,一種是「Stabat mater speciosa」(佇立的母親很榮耀),這是歌頌站在嬰兒旁的瑪利亞之讚歌;另一種是我們正在談的「Stabat mater dolorosa」(佇立的母親很哀傷),一般提到「Stabat mater」,都指後者。
「聖母悼歌」共有20段歌詞,歌詞原文是拉丁文,各段以8-8-7音節的3行詩押韻構成。裴哥雷西依據這20段歌詞,有些歌詞合併成一曲而寫成12首小曲,適當排列成女高音獨唱、女中音獨唱、女高音與女中音的二重唱而形成整首「聖母悼歌」。伴奏的是弦樂團與持續低音。這一類的宗教音樂,勿論是彌撒曲、安魂曲等等,幾乎都由其第1曲決定個人的好惡,一聽第1曲就決定喜不喜歡接著來的幾個樂章或樂曲。
原拉丁文與中文翻譯歌詞,請參閱「聖母哀悼曲」或「聖母悼歌」。本文使用到中文歌詞時,均借自台北室內合唱團的「聖母哀悼曲」。
第1曲:二重唱「聖母痛苦侍立」(Duet:Stabat mater dolorosa)極緩板(Grave)4/4拍子。
開始於弦樂器慢慢拉出細絲似的傷感旋律,到第12小節,依女中音、女高音之序開始聲樂部分,紡織出美麗的二重唱。此曲的魅力凝聚在第1曲中。令人想到歌劇詠唱調的優美旋律,壓制著但能發揮無比效果的曲調,都在這一曲中。這決不是以大聲量欣賞的音樂。
第2曲:詠唱調「她心靈長嘆」(Aria:Cujus animam gementem)深情的行板(Andante amoroso)3/8拍子。
這是一首女高音詠唱調,用的是第2段歌詞。女高音把這段歌詞反復多次。第2曲以後依歌詞內容稍有明暗的變化,但悲痛的氣氛仍舊支配全體的情緒。
第3曲:二重唱「何等愁苦悲傷」(Duet:O quam tristis et afflicta)甚緩板(Larghett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3段。
第4曲:詠唱調「淒楚感傷」(Aria:Quae moerebat et dolebat)快板(Allegro)2/4拍子。
這是女中音獨唱的詠唱調。歌詞是原詩的第4段。
第5曲:二重唱「誰能不一起號哭」(Duet:Quis est homo qui non fleret)最緩板(Larg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5、6、7段。
第6曲:女高音詠唱調「眼見自己親生愛子」(Aria:Vidit suum dulcem natum)適確的速度(à Tempo giust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8段。樂譜上特別指定為女高音詠唱調。
第7曲:詠唱調「唉呀慈母仁愛源藪」(Aria:Eja mater fons amoris)小行板(Andantino)3/8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9段。女中音詠唱調。
第8曲:二重唱「使我內心燃起愛火」(Duet:Fac ut ardeat cor meum)快板(Allegro)2/2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10段。
第9曲:二重唱「懇求聖母廣施慈恩」(Duet:Sancta Mater, istud agas)適確的速度(à Tempo giust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11~15段。
第10曲:詠唱調「教我擔負基督之死」(Aria:Fac, ut portem Christi mortem)最緩板(Larg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16~17段。女中音詠唱調。
第11曲:二重唱「免我身被永火焚炙」(Duet:In flammatus et accensus)不太 快的快板(Allegro ma non troppo)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18~19段。
第12曲:二重唱「在我肉軀亡故之日」(Duet:Quando corpus morietur)很慢的最緩板(Largo assai)4/4拍子。
歌詞是原詩的第20段。最後的「阿門」倒是很有活力。
(Anna Netrebko女高音,Marianna Pizzolato女中音,Bertrand de Billy指揮德勒斯登國立樂團)https://youtu.be/qseL48TGIHI
(Emöke Barath女高音,Philippe Jaroussky假聲中音,Nathalie Stutzmann指揮Orfeo 55室內樂團) https://youtu.be/qzOmPUu-F_M
(M. Galoyan女高音,H. Harutyunova女中音,V. Martirosyan指揮亞美尼亞國家室內管弦樂團與合唱團) https://youtu.be/AogRuKseGAA
(Dominique Labelle女高音,Meg Bragle女中音,Voices of Music)
https://youtu.be/S-FKk_J91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