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冒好一點了,而且中午優秀的學長維凱,煮了一頓好吃的,餵飽了舒琴、我和水怪。還有體貼的小弟帶來了溫溫的金桔檸檬茶,感覺自己很幸福。然後發現其實沒什麼事可以做。還是要回過頭來,趕快把去過的地方的回憶,紀錄下來。
啟程
9/17
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抵捷運站,三十五分搭上捷運。星期三早上,背著大背包,穿越捷運車廂長長的隧道,人家要上班,而我要上山,真是一種奇特的感覺。總是覺得週遭的人已經都沉澱下來似的邁入工作,而我,還在爬山、爬山、爬山。
預留一個半小時到五元家集合。我不喜歡遲到,但是我每次也都會早到。約好九點集合,媽的我八點半就到了。路上買了皮蛋瘦肉粥帶去五元家吃。我知道他不喜歡吃稀飯,但那天早上我就是想吃稀飯。一去到他家時,他也不在,大概是帶小五毛去保母家了。我就地在他家門口吃起我的稀飯,人來人往的,偶爾送我一個白眼,幸好他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四個人的糧食不多,看慣了動輒十幾人份的糧食後,再看到那靜靜躺在地上,準備帶上山的四人四天份四小包糧食,有一種很蠢的不習慣感覺。九點廖大哥和于萱就開著車子來了。本來是準備一上車就給它睡死的我,卻沒有睡著,閒聊著些有的沒的。然後近十點,新竹就到了。是長大了一點後,才發現有些地方其實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遠。尤其是童年回憶也曾駐紮過的竹東,卻是長大後,因著爬山的干係,才開始頻頻造訪。可是我也早已忘了媽媽的娘家在哪了。我只知道,有些認識的人住在這裡,而我每次都是匆匆穿越。
中繼站
我們先在竹東吃中餐──「聞香下馬」的牛肉麵。我覺得湯頭不錯。不過其實我吃不出什麼叫好吃,與普通好吃,難吃倒是可以極輕易分辨。但是如果你問我哪一家最好吃,我會回答你是北投的「胡記牛肉麵」,因為和夥伴們常常攀完岩就去那裡吃,溫馨的回憶讓牛肉麵更是香醇難忘。
吃完麵,五元又帶我們到上次朋友帶他去過的中油「資源莊」吃冰。就是有點像二坪冰店那樣經營的,但是冰棒是圓形的,口味也沒有很多。而且除了清冰是五元外,其他都要七元。只是算是個很有味道的地方,下次可以去吃吃看。
吃完冰棒,準備走人時,忽然發現每張桌上都有一罐鹽罐。一時興起,才瞥見一張剪報,上面說明這裡的清冰水,就是清冰棒那種清冰,把它弄成像思樂冰的樣子,然後加些食鹽吃,是最有名的。四個人又各點一杯,一杯十元,老土似的坐下來吃。沒加鹽巴前,是像雪碧的味道,加了鹽巴,卻像酸梅,雖然它從頭至尾都是白色的,不過還是頂神奇呢!
進發
吃飽喝足後,四個人才甘願的朝登山口出發。這台實驗室的車,可以直接開到古道起點。不用像上次一樣,等待偶爾降臨的神跡,讓我們少踢三公里。石鹿部落前的路,除了途中下去看了一下菊花木外,我都是昏昏沉沉的睡著。
後來才認真的,撐大著眼睛,想搜尋到和上次雨天行過有點聯結的印象。當然是不太有的,雨天和晴天真是差很多的。我只對產道上頭橫生的枝條還有些微印象。不過我看見一條慵懶盤據石壁上的青蛇,超興奮的叫廖大哥停車。卻忘了會和我一起看蛇的人都不在了,再加上那裡不好倒退,我就只有看到那一眼,是一條很漂亮的青蛇呢!
田村台
兩點四十七分產道盡頭還是到了。整理完裝備,兩個老人家在此和老婆情話綿綿後,就朝今晚的紮營點──田村台駐在所〈誤植為高橋〉前進,我的爛遠傳還是一格都沒有,我還在等明年可以直接用原來的號碼轉中華電信,應該是有這回事吧?
三點零五,羅山林道南線岔口,十分抵田村台。本來是要走到再前面一點有大工寮處,打算在那要水跟紮營,但是發現他們也沒水,說要到五k處才有水可取,加上不太認識。於是三點半又撤回田村台紮營。
搭好帳棚後,先在田村台找上次看見的山奈花,都謝了,不過果實也算漂亮。還有一株結著艷紅果實的七葉一枝花,翻了一下垃圾。伍元說那塊地方如果認真挖,可以挖出很多東西來。再說吧!反正應該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造訪,垃圾一次就挖完也是無聊。
然後我們又輕裝走回停車處拿礦泉水。先拐進羅山林道南線勘查樣區。這林道路況不錯,不過不清楚通到哪裡。植物繁盛,似乎有許多點都適合作樣區。拿完水後,順道翻上入口旁的庄子駐在所,範圍不大,只留下一些駁坎、夯土,是很早就被廢棄了的駐在所。但是也有生長著八角蓮、衛茅以及山紅柿。地上還有山豬掘過的痕跡,樹叢中則有一堆悉悉嗦嗦的聲響,應該是鳥。
回到營地後,就開始煮晚餐。主食是飯,本來還在煩惱自己不太會煮飯,幸好五元就直接說他要煮了,而且煮得還不錯吃。菜單是北大的雅枚開的,康寶濃湯、菜脯蛋、高麗菜炒香菇、鰻魚。忘了帶鹽,去跟工人要了鹽,卻忘了順帶要些油。所以蘿蔔乾炒蛋,最後根本看不到蛋在哪裡,而且菜脯真是太鹹了。算是失敗的一道菜,其他的就都還好,而且都吃光光了,除了菜脯蛋,得埋在古蹟裡頭。
吃飽後又馬拉松的圍著營火泡起了茶。八點半大家就想睡了。除了五元露宿外,我們其他人都倒進帳蓬。五元卻還不想睡的一直講著話。我只好跑出去跟他聊天,這也是走完健走後,第一次聊了許多,雖然多半還是我在聽。等到連營火都倦了的變成黯紅,我才鑽回睡袋,不安的做著許多夢,度過了一夜,一點都沒有補到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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