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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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為 油點草的花

070908
晚上，一個小鎮的某個角落，慢慢的匯聚了許多人。時間差不多到了，而人潮還不斷的自外頭朝同一方向湧進，擠滿了幾乎半個廣場。在這樣一處幾乎沒有什麼波動和驚喜，自成一脈動的所在，人們為了一場演唱會聚集。他們也許只是從家中步向初秋的夜涼、懷抱著孩子，手牽著手，悠閒的漫步到埔里的藝術中心，他們體會不到他們的輕鬆，因為我們是從山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下來，我幫他們體味了。

那天去圖書館，順手拿了份宣傳單，上頭有張懸演唱會的訊息，還有創意市集的招募，在每個月的第二個週六。和同事商量改天下去擺個攤位玩玩，我們可以賣什麼呢？印象中，我好像從沒有去聽過演唱會，其實也根本就不認識這位歌手。為什麼去？我自己也不是那麼清楚。

但演唱會開始時，許許多多黑鴉鴉的人頭或站或坐的在草皮上聆聽著同樣的歌聲時，有一種感動浮泛空中。讓自己縮得小小的，靜靜的看著這個世界。舞台上釋出的泡泡隨著夜風飄入了人群的上空，一位母親擁抱著孩子碰觸乍然的破滅，她拉著他的手，指向泡泡，也許正在說著：「看哪！泡泡在那裡！」。想起小時候自己被擁抱的感覺，好像好遠好遠了，就像夜空那越來越模糊的泡沫。情人相擁陶醉，父女牽著狗兒，並肩而坐……。有時候我納悶著自己在尋常之外的不同體會，也許是屬於一種過度的敏感和纖細吧！

歌聲續了，人潮各自往不同方向散去，小鎮的燈火漸漸滅了。我們趁著店家啦上最後一道鐵門時，買足了所需物品，然後順著蜿蜒的山路，回家。

【喜歡自己】
這個演唱會，也許比較適合小型的場地，幾個人，和歌手面對面敘談。張懸的嗓聲顯得沙啞，其實坐得老遠的我們並聽不太清楚她在這首歌和那首歌中間究竟說了些什麼。唯一聽得最仔細的，大概就是她提到要「喜歡自己」。

你喜歡自己嗎？我們可能都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喜歡自己長長的頭髮，瘦瘦的身體，大大的眼睛，折得很整齊的雙眼皮，一點都不高的身高，從錄音機裡放出來會令自己覺得噁心的聲音……你喜歡自己哪裡？

到底你是必須喜歡自己的。就算你不喜歡，你也得和這樣一個自己好好相處一輩子。一輩子有多長？閉上眼睛那刻你就會知道。

【蛋黃酥的父愛】
在還沒被中秋月餅淹沒的九月初，父親就為我寄來蛋黃酥、月餅和綠豆凸。我很愛吃蛋黃酥，把一盒分給同事們吃，一盒準備私藏起來慢慢的吃，就像小時候好不容易有一盒糖果，那樣省吃儉用的珍惜著。不過下午午茶時間同事又餓了時，我“忍痛”又分了幾顆給他們，誰叫，好東西要和好同事分享呢？

剩下的我捧回了房間，供了起來，月餅和綠豆凸則是要分贈同事的。已經連續三年了吧！父親總是會為我寄來月餅，在離中秋節還好久的時候，在大家還沒有吃月餅吃到想吐的時候。而我，平時偶爾寄些蔬果回家，我們彷彿藉著這樣相互往返，傳遞著某種不著言說的默契和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