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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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05 禮拜二 天氣皺著鼻子，偶爾掉下了一串鼻涕

我逼自己在早上五點起床，出了門，去看看清晨的礁溪，那我所不認識的一面。街道少了黑夜的模糊柔光修飾，多了一些些蒼白，一些些稜角。就像是卸了脂粉的女伶，在浴室的廁所鏡子裡，看見的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跺回了昨晚泡腳的公園，有幾個老人家三兩閒聊練功，我湊近了一方溫泉水，那水燙的可以煮熟腳，我一邊試探著伸縮著赤裸的腳掌，一邊聽著老婦人用宜蘭鄉音和我閒聊。我愛死了那些溫溫緩緩的宜蘭腔調，許久不曾聽聞了。我大概只要到過一個地方工作過，從此就難以忘懷屬於當地的美好。到每個地方，我都想在那兒定居，先是淡水，再是宜蘭，現在則是南投。而我不知道我還會去到哪裡。

七點坐上遊覽車，抵達烏石港準備登龜山島的作業。龜山島我去過一次，差點沒被熱死，而今天的天氣真令人讚賞，最是適合山上人的涼爽啦！還好我沒有暈船的毛病，和伙伴們佔據最前頭的船首，迎著海風，指間隨著被船行驚起的飛魚身姿起落，大海一片藍綠的憂愁色調，只少了一片湛藍晴空，不過我寧可選擇現下的灰色調。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洋，好像可以就這樣望著，看著，一生一世。

如果直駛龜山島，大概半小時就可以抵達，但這次我們還加上賞鯨。只見船繞過了龜山島，往更遠的海面駛去，龜山島變幻著角度讓我們想像它哪裡像龜？但周遭仍舊一片沉默的綠，沒有鯨魚，也沒海豚。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出發前先在河岸邊看見了河豚？

不過這群人裡頭泰半都是解說員，一邊聽著隨船解說員的解說，以及裡頭找不到鯨魚語氣裡所透出的驚慌感受。我們都很能理解，找不到東西給遊客看的心情。所以我們其實並不在乎──有沒有看見。我們把腳掛到船外，兩手緊抓著欄杆，隨著船兒起落驚呼大笑，浪不大，海面平穩。而我無法想像船員出海一年半載，一連數月都處在這般一望無際的焦躁或孤寂？

兩個小時後，有一群四隻偽虎鯨現身了，可以感受到隨船解說員鬆了一口氣的開心。不過我第一次的賞鯨，是在花蓮。因此相較，我還是喜歡在花蓮的感覺。

登島後，隨船解說員繼續帶著我們繞島解說。上次我來可沒有這樣哦！而是同事們和我一起邊走邊看，還爬了大半座龜山島，然後才再度坐船回到台灣。於是我可真不習慣有個解說員呢！儘管有著自己發現的不同收穫。卻也因此從他人身上，領會出自己所能帶給遊客的什麼…….，這大概也算是員工旅遊的重大收穫之一吧！

依依不捨的回到台灣，兩點多用完餐，就在遊覽車上沉沉睡去。一直睡到金山的獅頭山公園，下車閒步了一段，又在一家空闊的嚇人的餐廳用過晚餐，才駛抵今晚的旅館──長春谷。

這也是一家溫泉旅社。我本來一點都不愛泡溫泉，更何況，咱家附近就有大名鼎鼎的廬山溫泉和春陽溫泉了，幹麻還要大老遠跑到這來泡溫泉。不過我卻在這兩天晚上愛上了泡溫泉的舒服和愜意。這裡的溫泉沒有去年員工旅遊的水溫高，泡起來很舒服，再加上戶外的露天溫泉設計的感覺令人喜歡，我們直泡了兩個小時，才回房間。臨睡前喝了一罐啤酒，倒在床上，旋即舒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