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照片為初踏上尼泊爾土地的天空
嗨,這是關於出國的記事。不過一貫的,開頭拉拉雜雜的部份總是特別長,妳們可以等待直接看中間的部份。這次我其實很自閉,又想家,所以記敘的觀點可能都顯得悲觀和鬱悶。但的確是有許多收穫的。只是其中有些描述自己團員的片段不知如果他們看到會否在意?還請見諒,那只是一個首次出國又自閉的怪傢伙,偏激的想法罷了。我不想逼自己很快寫完,所以大概會一篇一篇的隔得有點遠。
051220 禮拜二 團元加領隊 共二十人
行程:20:20 中正機場泰國航空往曼谷〈約三小時十分〉→曼谷 出機場至旅社過夜
【1】
坐在開往機場的客運上,沿途的景物不斷倒退。我似乎還無法接合上,自己即將離開這片熟悉的心情。而明天,一睜眼,即是陌生。出發前,S曾詢問我是否介意同行。我想了一陣,一開始,我希望,這樣的旅行,是只有我一個人的。那是一種「重新」的渴盼。你到達一個不識的地方,也沒有人認識妳。好像可以脫除某些不經意的面具,在尋常裡無所知覺所戴起的面具。不過,後來我覺得有個伴似乎也不錯,只是S太慢講了,最末,仍是我一人出門。
為什麼想出國?又為什麼選擇尼泊爾?最理所當然的理由,是我剛好有假,不知該如何打發。找了幾家旅行社,同事則建議了「4D」。它剛好有個行程是前往尼泊爾的,而且正好符合我的假。就這樣,縱使中間掙扎、思索了幾天,我仍決定前往。不知道和那場火有無干係?很久以前,我就想著該出國,可是卻一直沒有行動。很害怕自己最後會落得只會想而已。於是才毅然決然的不顧後果的做下了決定,並儘量不再被其他意見左右。包括,臨上飛機前才傳簡訊告訴父親。因為我害怕,被罵。只是覺得該離開一陣子,才能用更清明的眼神看待自己的擁有及未來。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懂,也不冀望有人懂。或許只能歸咎於,心裡那股無名的流浪渴望吧!
出國也是得學習的,經驗豐富的同事給了許多注意和提醒,尤其在我越來越接近出發的時刻,相借了許多我可能需要的裝備,給我叮嚀,分享曾有的感動或心緒,讓我感受到滿滿的同事愛和溫暖,我才發現,有這麼多人在意著我,愛著我。也隨著出國在即,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梅峰的一切,那又為什麼要離開呢?或許是為了考驗,並確定自己對梅峰的愛吧!
五點半下了客運,在入境大廳內,混進歸國的人潮裡,依序在許多人殷切盼望眼神注目的電視上顯影,直到我搞清楚自己在入境大廳裡游走,才頓然感覺到自己隱隱散發的忐忑氣質和這群人,所散發的放鬆、安定相異。詢問了泰航的所在,進入出境大廳,漫步巡遊了整個大廳,確認了尼泊爾漫遊的費率,繼而尋到確定位置,卸下背包,等待。只有我一人,早到了二十分鐘,一直等到超過了約定的六點二十分的二十七分。還是沒有人出現。是他們遲到,還是我等錯了地方?不知道團員究竟是哪些人呢?許多不同的聲音、語言、膚色交梭我耳際,眼前是一個濃縮的起點和終點。等到三十四分開始緊張,於是打了電話給旅行社。如果早到,還出不了國門,大概真的會被笑。旅行社說會幫我打電話找領隊,十八點四十三分,沒有人來找我……。
出現了一名團員,原來她也等很久了。說她第一次遇到導遊比她慢出現的。是符合我想像的隊員氣質。不過你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跟之後熟悉了的印象,似乎是分別存放的,那個才是真的?繼續等待中,看見一位老婦人,伴著女兒和外國女婿辦理購票事宜,一邊不捨的頻頻摟抱著兩個小孫女。人間的聚散離合,本是揪心。難怪同事都說,得趁著牽掛最少的時候出門。〈OS:看來那個導遊嚴重遲到了,我明天不會要回去上班吧?〉知道我在慶幸什麼嗎?,還好,我還沒把簡訊傳給爸爸,不然就糗大了。
結果是……
我和其餘兩人各自等在錯誤地方。──雖是依紙面意涵,卻有不同解答。而我所等待的地方,就在其餘人所集合的泰航團體櫃台附近,還是沒有聽見領隊呼嚷名字的聲音。於是,在撥了電話回旅行社詢問,再過了一陣,才有一著紅帽的男子現蹤,他唸叨了一陣,有點委屈,只能怪文字說明不全吧!
拖運了行李,拿了護照、機票、簽證的單子…….,然後糊裡糊塗的跟著兩個一起鬧笑話的團員後頭,一關關的進入機場。A很愛逛街,我對這一切卻都免疫了,顯得格格不入。其實走完了,如果叫我再走一次程序,大概還是搞不清楚吧!
不可免俗的,他人詢問起了你的職業。有點艱難的訴說,大概我很害怕,回國後,會有一堆人來探訪我,也是種困擾。如何表達,最為適切呢?發現人很慣於結黨,也或許是兩位大姊姊見我一人,而特別照顧關照吧!而我也理所當然的尾隨於後,卻覺得自己,一方面渴求於自身的獨立超然,一方面卻由於首次出國的不進入狀況,而必須仰息他人。一個人出國,跟有伴出國,或許我的表情也會有所差異吧!
【2】
今晚必須出境,住進曼谷的一家旅館,而後隔天再到機場銜接飛機。出境時,必須通過出境櫃檯,我手上拿著出境的單子,臨到櫃前,把單子遞給承辦的先生後,他忽跟我說:「PASSPORT」。甫出國,對自己的英文實在無甚信心的我,乍聽之下,嚇了一跳,搶回單子,就跑得老遠。等到立定後,仔細想了想,那個字似乎是「護照」。於是我又緩緩的走回櫃檯,把護照和單子一起遞給他。嗯,他心裡一定在想,哪裡來的怪傢伙?
等待來接駁的巴士前,領隊〈名黃安國,戴一頂紅色鴨舌帽,大夥暱稱“小紅帽”〉很盡責的說些我們該注意或不明瞭的資訊。有點像我帶隊上合歡山上時,在巴士上的自言自語──原來也有人在聽──「到達尼泊爾前,有幾張辦理落地簽證的單子,他都幫我們填好了。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很多人都到現場後慢慢填,而尼泊爾的通關人員等到後面較沒人時,就會故意找麻煩以索取小費;通關時,需要三十美金,就直接給對方整數,不要還要找,不然他會不想找給你;到了飯店,把護照和機票留在旅館的保險箱裡;尼泊爾人命不值錢,有人倒在地上沒人哭,車子翻覆了,也沒救護車來救;晚上盡量別出去活動,要換錢跟旅館換,不然在外頭容易換到假鈔、舊幣或印度幣;全世界都在進步,但尼泊爾進步很慢」
我們需要許多想像不到的事。這大概是旅途最能提供的吧!例如在台灣駛往機場的客運上,怎麼樣就是推不開的廁所門。車上的兩位外國人,不知會否覺得是件很扯的事?而有個伙伴忘了帶相片,領隊請有的人借她照片,然後混在我們裡頭,應該不會被刁難。這也是尋常中不易想像到的事之一。
到達飯店,分配好房間,我的室友是個清秀,而年紀相符的女生。其他夥伴有人一開始進房間前先敲敲門,一個看來不錯的習慣。在褲子上發現,台灣的鬼針草跟著我來到了泰國。泰國的飯店有點落後,不像台灣key插下去,燈就亮了;浴室裡沒牙刷;垃圾桶沒垃圾袋;房間裡沒拖鞋……新的體驗….。和室友都把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放在拖運的行李中了。我漱過了口,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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