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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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年新志願，第二天就破功了。賴床到七點才起床，中途還和發神經亂吼的鬧鐘對峙了幾個回合，最後它才終於安靜的閉了嘴。

一早的工作，本來是把盆子裡之前小魚從德國帶回來的不知名小苗，用鑷子移到軟盆裡，然後幫三吋盆裝土。但後來採番茄的客人陸續出現，整個早上，我就和林大哥的小女兒昱馨，一邊拿塑膠袋給客人，一邊招呼，一邊努力吃蕃茄。昨晚又下更多雪了，連能高南峰都覆滿白雪。想到昨天上山看雪的人是至少塞兩小時，然後看兩分鐘就得下來。那我在這遠眺，雖然心癢難耐，還是比較實際的。

我終於體會為什麼之前H說不想跟我講電話，因為每次聽我講電話都在抖的感覺。這幾天我發現我打給他們，換成他們在抖了。可以感到對方ㄘㄨㄚˋ的震波，從遙遠的彼端傳來。雖然我這也沒好到哪去，但至少我有“資格”質問他們：「有那麼冷嗎？」

蕃茄怎麼賣呢？兩斤的塑膠袋裝到滿，一百元。很多人也順道撿起楓葉，有個小男娃，摘了一片楓葉，衝向在招呼客人的林大哥大聲的問說：「老闆！這有沒有賣？」在場的“大人”全笑翻了。其實這並不好笑，也許他覺得這麼美的東西，才是要買的。但大人卻覺得，這東西隨便撿都有，幹麻要買。難怪大人羨慕小孩的純真，因為他們的早已隨著好幾年前的某個秋天，一起和落葉被泥土埋葬了。

在春陽看到赤腹鶇，還一整天都聽到綠鳩的啼鳴。鳥的靈魂是另一種層次的精靈。我一直都覺得和牠們很遙遠。

之後，到下班前，都完全沒有人來買番茄。於是我和昱馨，一起玩著泥巴，一邊裝盆。五點，騎機車回梅峰，歷時四十分鐘。六點多，阿榮、阿芬、胡姊、胡姊的女兒、阿雄和我到松崗的美斯樂吃飯。主要是請阿雄──慶祝他考上，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吃魯媽媽。吃完飯後，阿雄載我們在伴月坡那停下認了一下星星。今天的星空好亮，於是夜顯得更加深鬱。

下午阿榮、阿芬和胡姊的女兒衝上合歡山去看雪。沒遇到塞車。可惜我最近都在春陽，只擔心，如果梅峰下雪，我不就錯過了？還好都是多慮。一片雪都沒飄下來。

昨晚我應該算睡得不錯吧！只是早上起來，忽然想起，昨晚好像有被ㄧㄚ。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陣子我幾乎天天被ㄧㄚ。後來不知怎麼反正就沒事了。之後偶爾才會被ㄧㄚ。我蠻膽小的，所以很小的時候，就背起了一小段佛經。每次害怕時就拼命念。昨晚，朦朧中，我感覺床被壓沉了。然後一瞬間我又完全無法動彈，一股無形的力量整個罩住了我，我更努力的想掙脫。於是開始唸起了佛經，一會兒後，某根手指頭能動了。於是我又睡著了，把一切拋諸腦後。醒來想想，不知到底是作夢還是幻想，不過我想那個ㄧㄚ我的“朋友”，大概也受不了我這麼兩光吧！爲了睡覺，可以變得不甚害怕。因為我總是想，我是好人啊！

今晚真的感到冷了….。明早七點，聽聞已久的蔡牧起前副場長要帶我們去賞鳥。聽說他很受不了沒紀律和遲到。真是期待看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