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職了……!
從去年的九月底,搬到新家後沒多久就開始在「由布」這家咖啡店打工,到今年的九月底就要滿一年了;但我選擇放棄這份工作。會想要辭職,當然有一堆說不完的原因,但主要有下面幾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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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聽不完的是非】
在「由布」打工的工讀生包括我一共有八位:我、我同學S、台灣學姊K和L,日本人白石、鹿島、上杉和宮川。L和K兩人是好友當初他們是一起去這家店應徵的,K學姊就是當初介紹我的人,而S是在今年的五月份左右由我介紹去的(註1);日本人的部分,除了宮川跟S是在差不多時間進來的之外,其餘都是已經做了一年多甚至兩年的老手了。除了我們八位之外,還有一位年約60出頭每天(註2)都會來負責洗碗的大森媽媽。
平常除了大森媽媽在的時段之外,就只剩下自己和老闆娘。當忙碌的時候當然就各自負責好份內的工作;但是當沒客人在的時候,總不可能完全不和老闆娘對話彼此大眼瞪小眼吧!這時候就會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過,老闆娘很喜歡講是非八卦,如果是說一些街坊鄰居的事就算了,老闆娘總是很喜歡在我們面前講其他工讀生的事。甚至,會在我面前講S的話壞,嫌S老是出錯怎樣怎樣,這就讓我很火大,好歹S也是我同學,況且他到這邊打工也才不到一個月,每週一次來算的話,S頂多只做了四五次,哪有人四五次就可以把一樣工作做得很熟練,更何況還有語言這個難關!每次去都會聽到不同人的是非,讓我不禁懷疑明明就看老闆娘很喜歡某某某,怎麼今天竟然跟我說他的壞話,這是怎麼回事!
2-【完美主義般的要求】
老闆娘的個性很好勝,我之所以會知道是老闆娘跟我說過很多次,他說他自己討厭輸,不管做什麼他都要第一;也因此,對我們這群打工的,也希望我們能跟他一樣,把工作做到完美。在三次實習之後,就會要求新手跟那種已經做了一年多的老手一樣老練。最難的部分是,這家店的客人幾乎都是天天來的常客,有部分常客們似乎養成「壞習慣」,進來之後就悶著坐在椅子上,我們端水過給他們順便等他們點東西時;他們幾乎都是看你一眼就說:就跟平常一樣!這是啥鬼回答阿!(雖然說真的做久了的確可以看客人的臉就知道他是吃什麼)
而且,有時候你問他們請問跟平常一樣是什麼?有些客人還會火大地說,不知道就去問老闆娘啦!然後老闆娘就會開始數落你,說什麼來這邊打工竟然記不住客人要吃什麼,人家誰誰誰看到客人就可以馬上知道他們要吃什麼,你也學學人家。可是,要知道其他工讀生可是已經做了一年多,對一個來這邊做不到三個月,而且是一週一次的新手,怎麼可能有辦法做到那樣的地步。
除了記住客人要的東西,還要正確無誤地將東西按照正確的順序送到客人面前,這個是比記住東西還要來得簡單;不過,有時候一忙真的會忘記哪桌先來哪桌後來,就很容易搞混,老闆娘就又會罵人,說什麼連這種簡單的順序也會忘記,到底有沒有在用心阿!然後又會說:那個誰誰誰,從來不會出錯過,多跟人家學學……!
3-【比來比去&話中帶話】
人天生就是愛比較,這一點「認知言語學」可以充分地證明,不過在此不多說。
老闆娘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愛比較的人,我想這跟他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媽媽也頗有關係吧!每次總愛跟我說:那個誰誰誰阿~他昨天下午阿幫我把早餐的餐盤一個個地沖洗,誰誰誰還說因為其他人都不洗,所以他就想說來洗一下。或者,昨天那個某某某阿~他忙到四點工作還做不完,就加班到四點半,後來還免費幫我做到五點……之類的。或許老闆娘只是單純的稱讚也說不定,只是我總覺得他是在暗示我,要我也能沒事的時候幫忙洗洗餐盤,或者給他一點免費的服務,可是他完全沒想到,早上七點半的班,我有時候七點十五甚至七點多一點就到。每次老愛說一些誰怎樣誰哪樣,說真的很不想聽。而且,老闆娘甚至還會說,那個誰誰誰風評很好怎樣之類的,不過據我觀察,我個人根本認為那是老闆娘的私人評價,因為客人們都吃吃就走,會跟老闆娘聊天的就哪幾個,我幾乎很少聽到客人在說哪個工讀生態度很好之類的。
4-【綁手綁腳】
在這邊工作時間很沒有彈性,雖然老闆娘在開始都會說只要事前告訴他哪天不可以,他可以儘量配合我們的時間,不過,實際上不太可能!
這家店的工讀生只有八位,平常一到五,M1的我和我同學S都要上課,基本上除了禮拜二早上和禮拜五(註3)之外,幾乎是不可能;而日本人的部分只有上杉是M2之外,其他通通是大學生,也就是平常日都不可能。所以通常平常日都是由,上杉、兩個學姊們互相輪流,S和宮川則是固定做禮拜二早上和禮拜一早上;而我則和另外兩個日本女生輪流週末。不過有時候要是學姊禮拜五沒辦法的時候,我跟S就會得代禮拜五的班。平常學姊們也幾乎不能換時間,因為我們能幫學姊的時間也只有禮拜五,其餘的時段我跟S都得上課。有時候,禮拜六日有學會,我和S還有學姊K都得參加的時候,就得在那邊調班,調到很煩!甚至連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幾乎沒辦法找人代班,尤其是早上的班,要突然找其他人來替代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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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面那四點之外,還有我很不喜歡聽老闆娘批評客人,譬如有個老奶奶,他每次都是穿得比較隨便,老闆娘就會跟我說:這一帶都是「下町」,不像我住的那邊是比較高級的住宅區,所以都會有像這樣隨邊穿就出來的人,如果是我們那邊的話是不會有這樣打扮就出來的人;或者,在我們那邊吃不完的話,就直接丟著就走,哪像這邊還會想說要打包帶走…...,語氣中流露出這邊是很貧乏的區域。老闆娘他雖然心腸不差,但是這樣講自己的常客,讓聽的人覺得很不舒服。要不是有這些客人,老闆這家店大概也沒辦法經營下去吧!不過不管怎樣,我總算解脫了!
我想這份打工讓我得到最大的收穫就是:如何在自己很疲倦的情況下,裝出微笑,也就是俗稱「裝笑維」......!!
PS
1.當初是S說他想來我們那家店,所以我才介紹他去的。
2.週一到週六的早上十點到下午一點半。
3.禮拜五早上我有課但下午沒有,S剛好跟我相反。
4.圖片是某間購物中心裡面的咖啡店(圖片是肉醬小妹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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