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理大學

7愛的鼓勵 1訂閱站台

    今兒，(103.9.11)友人來到北大，我們在校園裏拿著《少年維特的煩惱》討論撒但代孔子喊出了愛惑及少年維特的煩惱移植到臺灣的問題，焦點在下列的引文中：(筆者的論點在[ ]及案後)

    五種幸福的人：和孩子一樣隨意地過日子的人，是最幸福的:他們拿著玩偶遊戲，給玩偶穿上又脫下衣服。他們小心機警地在媽媽[上帝]鎖著糖果[幸福或成就]的抽屜周圍徘徊，當他們拿到所要的東西，就鼓腮吃著，並且喊道:再多給些。這種人，是幸福的。還有一類人，在他們的無聊事務，乃至他們的胡亂行為上加了一些溧亮的稱號，然後向人瞎吹道:這些事情乃是為人類謀安寧和福利的大事業。能夠這樣自命不凡的人，是很幸福的。可是另有一類人，卻能夠虛心靜觀，看得清一切事情的終局如何，看得清富裕的人，如何善於把他的小圈子布置得像天國一般。貧苦的人，為何孜孜不倦地背負著重擔而生活著。所有的人都貪生柏死，愛看太陽的光明，能延長一分鐘也好。這一類人當然是沉默幽靜的，能從自身中創造出自己的世界，也是幸福的。因為，他是一個人。他雖然受著限制，卻常在心中保持著甜蜜自由的感情，覺得自已隨時都能夠脫離這個煉獄。(歌德著，周學普譯：《少年維特的煩惱》，臺北：志文出版社，68.8初版，頁29。)案：這是歌德指出的五種幸福，我們都同意了他。只是筆者小提了三點，即上述的兩個[ ]及此處的案。案的重點特指第五種幸福的昇華(非超越)，即提撕煉獄或還原煉獄為正向積極聖畛- -人性本善。(惡乃自作孽的讓己心沒有出口，罪乃天作孽的惡或孽為他人也。)其理論依據及方法即儒家論點：來回好幾次且每次都愉悅的活在這個世界。

    最敬愛的人呀，假如你看我在這樣神思迷亂的波濤中，你不知會作何感想？我的感覺多麼枯燥，我沒有片刻舒暢，沒有片刻快樂。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彷彿站在一個西洋鏡前面，看見許多細小的人和馬在轉動，我時時問自己:這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自己也在演戲，毋寧說:我像木偶似地被玩弄著，屢次摸著鄰人的木手，驚悚地縮回來。[老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晚間打算要看明晨的日出，卻懶得起床。白天希望能夠賞月，卻始終留在房裹。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起床？為什麼睡覺？(同前，頁97。)案：孔子異於是的提出愛惑指控，歷來少有如是詮釋者。由是乃為：未知生焉知死的知命從心所欲不踰矩、見群龍無首吉及吾與點也。

    維特的愛惑：哦，上帝呀！你看見我的眼淚罷，你把人造得夠可憐了，難道不得不又造些剝奪，以此來對待信仰你的兄弟嗎？博愛的上帝呀，我們之所以信任藥草和葡葡汁，不是因為我們相信你在圍繞著我們的萬物中，放進了我們所時刻需要的治療和減輕苦痛的力量嗎？天父，我不能面識的天父呀！你以前充滿過我的心靈，現在卻對我轉過臉去了！請把我喚回去罷，請不要再緘默！即使你緘默，也不能使我不思慕你而留在這裹。假使出外的兒子，失意地同來，抱住父親的項頸而大叫:我回來了，爸爸！難道，做父親的人[祢]，會發怒嗎？你是要我在外邊再過些時候，我卻把這種旅行中止了。請不要發怒，世上到處都是一樣的，勞苦和工作之後，會有報酬利歡樂。可是，這對於我有什麼意思呢？我只有在你身邊才能快活，我只願意在你的面前，受苦和享樂。親愛的天父呀，難道你會斥逐這個兒子嗎？(同前，頁129-131。)案：故，學《易》知命無大過從心所欲不踰矩不欲勿施己人立達盡善盡美的驚喜再現，此即前案的方法。另，此段即維特的煩惱，乃人文的標的，特反省生活的意義與生命的宗旨者也，更重要的是其之可能與方法也。

    我雖然在你身邊，卻覺得毫無希望，毫無快樂，不禁悚然而慄。我，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裹，就迷惘地跪在地上：啊，上帝呀!你終於給了我最後一次的苦淚，最後的甘露。無數的計劃，無數的希望，狂暴地掠過我的心中，到最後卻只有一個念頭，穩固地、完整地，站在那裹，就是我要死！這個最後的，唯一的念頭！我躺下來，早晨醒來，心境寧靜的時候，它也還穩固地，還完全堅強地盤據在心裹，我要死!這並不是自暴自棄，而是我自知已經受盡苦痛，我要為你犧牲的確信。(同前，頁146-147。)案：回到上帝懷抱的偶然不可確定確信！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它叫自己超越了死、尤其是特殊(愛、撿選)，是謂信望愛。但是，這不無馬克斯鴉片的意義。泛神論，就切除了望而為若且唯若的因果。佛教的空，是一種輪迴的泛神論或鮭魚的永恆回歸，人只是業明的來回於各界中。然而，歷史在此便毫無意義了，它僅是一筆瑣碎的流水帳，(逝者如斯)生命(人文或一切)無自性(分享- -差別)的整個被空掉了。頂多了不起是明慧覺法的唯識，當一個永恆的渡者(無窮盡的界、界空)或覺渡一切有緣。因此，佛法渡法，不宜叫覺、佛覺。蓋，就儒家的學傚習覺言，覺乃存有的開顯而為自性，特為下學上達一已貫之性與天道的從心所欲不踰矩三才兼三才和而不同如其仁，尤其是利永貞的見群龍無首吉。因此，祂跟上面的各種本體都不同，卻都擁有祂們的特性，(自得自道如其仁)是謂和而不同(無限無窮)。

    對愛情的呼喚- -對上帝進一步的指控：哦，風[上帝]呀，靜默一會兒罷！[少一分關懷或阻礙]流水呀，靜默一會兒罷。好使我的聲音，傳遍山谷。好使我徬徨的愛人，聽見我的呼喚。[這是花粉的意義，風蜂當媒娘。]薩爾迦，在這裹呼喊的是我啊！我們說過的樹木和巖石，都在這裹啊。薩爾迦，我的愛人，我在這裹而你為什麼遲遲不來呢？(同前，頁153。)案：這是對自由戀愛的控訴，乃對愛情的徬徨索發，指控它比被揀選還不可預期。(人間唯一讓我們愛戀的最珍貴禮物：愛情！乃：它以祂回報，這卻嚇壞了祂！她靠他而活，他為她而奮鬥努力。其臭如蘭，生與生生，猗猗蓁蓁，鳶飛魚躍，存在存有，無窮無限，盡善盡美。就此，我們將她和他倒轉過來，這好不好呢？此中的重點是：她能獨立嗎？若能，她就不需要他了，不需要他就不需要愛情了。然而，愛情、家最重要的意義是終身伴侶，尤其是世世代代的活典範伴侶而不是夥伴，結婚證書乃不是契約書了。蓋，結婚證書是集雙方的承諾、兩對父母、兩系列祖列宗、親友及老天爺的祝福而為大同印記，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羨慕、上帝害怕的原因與原理了。)它乃能更進一步對上帝作指控：說什麼肋骨呢！乃：我維特的肋骨在哪呢？我對我自己的肋骨、我尋覓我自己的肋骨，竟然是那麼的不可掌握或預期嗎？就連《易經》的乾坤62卦因果、偶然及反復(排除歧出)，都無以時中中庸中和中節嗎？(易簡)同理，讓肋骨回到她的主人身上，也是那麼的不可被掌握或預期嗎？設計(命定)與自由，在此展現了最大的弔詭。蓋，設計的話，找尋肋骨與肋骨回家，那是水到渠成的事，維特即無煩惱矣。自由的話，維特非愛惑的進一步控訴，就出來了且將上帝震撼下來……故，上帝死亡。唯，絕不可人也死了，別叫自己葬送了自己的肋骨或家。哎呀，調和論啊、平行論呀、合一論了，實用論、辯證論、美學論等，你煩鮜！看來還是信望愛、等待自己的肋骨或主人了……感咸好逑！胡適：婚後開始談戀愛。

    為愛犧牲，莫若為愛奮鬥：僮僕帶了手槍過來，維特聽說手槍是綠蒂親手交來的，他就狂喜地接了過來。168因為，它是妳接觸過的，成為聖潔的淨物了…綠蒂，我何幸而得享受這種為你而死，為你而犧牲的幸福啊！如果我能恢復你生活的安寧和歡樂，我情願勇敢、痛快地死掉。170一個鄰人看見火藥的亮光，又聽見槍聲。但是，隨後仍歸於沈寂，他就不再注意了…醫生來了，發見維特倒在地上，已經無法救治，脈還在跳，四肢都已麻木。他從右眼上射穿了自己的頭，腦漿流出來了。172(同前，頁168、170＆172。)案：這三段稍為遠的引文，串起來看，尤其是去掉頁碼(數字)，標題的意義就出來了。這裡闡釋了人生觀的樂悲觀、消積極等義緼，筆者乃捨前者而呈現後者，義緼儒者情懷也。因為，儒者的情懷乃：時中中庸中和中節的仁、愛、情(感咸或感情)、情緒，尤其是悲天憫人、民無同胞、物吾與也，人溺己溺人饑己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從心所欲不踰矩見群龍無首吉吾與點也。蓋，中節者，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故，中和者，兩情相悅也。中庸者，中和中節之於日常生活中，皆大歡喜或無波也。時中者，深得中庸中和中節各中三味也，尤其是《書》與《禮》的大同也。故，天地位焉，萬物孕焉。

因此：

    在儒家的意義下，沒有少年維特的煩惱，有的只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及士不可不弘毅！是謂：從心所欲不踰矩見群龍無首吉吾與點也老安少懷朋信民信也。

由是：

    我們雖有老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更有一襲不斷的禮壞樂崩、春秋左公、古今文、名教自然、漢宋、以理殺人、義理訓考、禮教吃人歷史教訓，問仁為仁仁難、識仁仁說、仁體體仁、仁的形上學仁脈不斷，撒但乃代孔子喊出了愛惑。然而，連牟宗三先生都從踐仁知天歧出了道德形上學，少年維特的煩惱乃移植到臺灣了。故，筆者以此憂，乃士不可不弘毅志儒矣！盼，有所益助也，尤其是樞軸斷裂的隱憂致力焉！

師襄子